“林兄,早就听说林兄文采不凡,这篇诗文是不是林兄的啊。”林平南微微一笑,“拙作而已,还是大家厚爱了。”
“对对,这个风格,我也举得像是林兄,我们这里的人,之前有人写的都瞧见过了,只有林兄的还有其他人的几篇没有看见过,这篇,肯定是林兄的。”那人拿着诗文肯定道。
林平南有些心虚,他自知他写的那篇诗文是绞尽脑汁硬生生挤出来的,和其他的人比起来林平南有些挂不住面子。
没想到,大家竟然这么喜欢他的这首诗吗?
林平南一时间将那点不自在压了下去,他起身拱手:“各位,谬赞了,谬赞了,在下侥幸而已。”
“林兄客气了,这首诗可真是将我们当年寒窗苦读的日子给写出来了啊。”那人双手捧着感叹一声,随后念道,“晨起灯油尽,伏身夜已明。红日知休憩,白发捧书香。”
林平南脸上的笑容一僵,他的唇角满满的拉平,但刚才的那个还在继续说:“林兄,不愧是你!”
“哪个……能再念一遍吗?”忽然有人小声提出来这个要求,他脸上的笑容有些尴尬,“鄙人听着怎么这么像拙作呢?”
那人自然是顺应地重新念了一遍,随后刚才提出疑惑的这人生硬地笑了两声道:”那个……如果在下没有记错的,这的的确确是拙作。”
“总不能林公子的诗文和在下的一模一样吧。”那人看向林平南,随后带着歉意地拱了拱手。
林平南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他从忙坐下,拿起来身前的酒杯,掩饰自己的尴尬。
“啊,竟是如此?”那念诗的人将诗文交给主人,随后看向林平南,“平南兄,真的对不住哇。”
空气中一阵尴尬,忽然枕柳出声道:“诗文没有好坏之分,不过理解不同罢了。”
“对对,枕公子说得对,理解不同,理解不同。”那人有些慌乱的附和。却没有想到枕柳忽然再次开口:“不知在下可有幸知道哪一份是林公子的大作呢?”
“对啊,大家都将自己的诗念一念吧,我们观摩一下。”忽然有人提议道。
“这个注意不错,不过我可能会贻笑大方了。”有人道。
从这人看开始,林平南是最后一个。
他紧紧地攥着自己手中的诗文 ,心中不满地想着:“这些人是不是故意想要令自己难堪?还有平安,为什么要将诗文送回来?
最可恶的是千秋,为什么写诗文的时候不然给他们落款,一旦有了落款,现在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
千秋站在门外,忽然打了一个喷嚏。他伸手揉了下自己的鼻尖,这是有人在想念自己吗?随后他敲了敲门雅间的门,进入。
一进门便瞧见站起来的林平南,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好似带着或火星:“各位,这桌酒席可曾满意?”
“殿下!微臣参见殿下。”这些人纷纷下跪。
“免礼吧。”千秋挥了挥手,“孤知今日各位欣喜,各位不必行如此大礼。”
“林状元郎,干刚才怎的站着啊。”千秋忽然开口问道。
“微臣……”林平南不知该怎么开口,他想趁机将这一次朗读的事情推出去。反正他还没有开口念,这些人也不会想到这首诗文是他的写的。
他就不相信,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记得住他的诗句。
“殿下,状元郎他正在分享自己所做的诗呢。”平安抢先开口道。
“是这样吗?”千秋笑了笑,“各位。不知孤可否蹭上这场闲情逸致啊。”
“自然,自然。”随后有人答道,“殿下能来,我们自然是扫榻相迎啊!”
“不用顾忌我,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千秋摆了摆手,他随手抽出来一张椅子,坐下。
“请吧。”千秋看向林平南,随手一伸手道。
林平南唇|瓣嚅动了下,忽然他将手中的诗词放下,伸手捂着自己的肚子:“不好意思各位,在下有些不舒服……”
千秋目光看着林平南离去的身影,随后笑了一下,招了招手。
平安急忙上前,听见千秋在他的耳边小声道:“去,瞧瞧,人别掉进去出不来。”
下面的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也都有些埋怨林平南。什么时候肚子疼不好,偏偏挑这种日子。但他们当然不能当着千秋的面埋怨,便只能悄悄用眼神示意自己身边的人。
须臾,平安回来了,他的神色不明,看向千秋动了动唇,随后道:“殿下,状元郎说他身体不舒服,便提前离席回去了。”
“身体不舒服?怎么?孤一来他便身体不舒服吗?”千秋冷哼一声,随后他摆了摆手,平安自觉地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