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陛下天天碰瓷(152)

至于皇陵那儿, 他大皇兄不给他下绊子, 他都不信那人是他大皇兄。

桂花味浓郁, 秦少劼望着容宁满脸友善“威胁”的姿态, 没有从人眼里找到一丝的怀疑、惆怅、怨恨。那些负面的情绪似乎很容易被她压在脑后。

他想问容宁知道了点什么, 又下意识压下了笔, 没问。

秦少劼看了一眼全盛。

全盛知道意思,妥帖退下, 将门带上,也叫走了周围看守的人。

屋里只剩秦少劼和容宁。

秦少劼示意容宁:“坐下说。”

容宁转头看看椅子,发现有点遥远。她正准备提着两袋桂花糕去搬椅子, 就听秦少劼再说了声:“坐床边说。糕点放桌上。”

说罢,秦少劼便把他床上小桌子给整出了地。

容宁将糕点放到小桌上:“……陛下, 这是不是有点不成体统。”在桌上吃糕点,到时候碎屑会全部掉到床上的!

秦少劼:“那今晚就换个地方睡。”

半点不以为意。

容宁:“……”很好,寝宫多就是了不起。

糕点放在桌上,没有装盘装饰,看上去相当朴实无华。纸袋里露出浅淡白色以及上面点缀着的细碎桂花,瞧着相当诱人。

秦少劼问容宁:“从头开始讲有点长,时间跨度也久。想从哪里开始听起?”

容宁坐下,取出一块桂花糕:“从蒲先生讲起。他师从哪里?收了哪几个徒弟?现在又为什么整天都在外面?他和那个标识又有什么关系?”

说着,一口咬上了香糯软甜的桂花糕。

吃归吃,她两眼盯着秦少劼,半点没有挪开的意思。

秦少劼明白。即便容宁对他毫无怀疑怨恨,也代表着她能接受一无所知。

“朕跟他学习时,他已经在京郊住了很长一段时间。”秦少劼其实曾经也问过师从,“朕第一次问师傅,师从哪里。他说故人已逝,不用多提。很少会说起。”

一般来说,不乐意提的,要么是这一场逝去让人非常伤心,要么就是这一场逝去不可以随便说。

他慢慢说起过往,也拿起了一块桂花糕吃起来。

吃完一口才继续讲。

“你在京城几乎打探不到消息。那个名字被列为禁忌,当然也没有多少人会说。时间一久,记得的人不说,年少的人更加不知。”

容宁觉得自己不该买桂花糕。

她该多买点吃起来嘎吱嘎吱的,像下酒菜一样听秦少劼讲故事。这事从头说起看来真的很长。

“他师从庞敏达,庞太师。那时父皇还没登基,庞太师因罪入狱,满门抄斩。这种案子一定敲定,很难再改。后算不得沉冤得雪,只能说庞家人都被好好安葬了。”

让帝王承认杀错了人,那简直难比登天。至少要等后一代或者秦少劼这一代帮忙翻案才有点可能。但这等翻案又容易让人觉得先人是真做错了事,一般也不会翻案。

“庞太师有不少学生,但要说真正的弟子只有两人。一为朕师傅蒲盛宏,二为他师姐钟如霜。”

容宁一下子想起那个女子“秋霜”。

她诧异:“庞太师第一个收的弟子是钟如霜?这标识和她有关?她想要做什么?蒲先生在外是想要找到她?”

容宁的问题变得更多了!她紧张吃起了桂花糕,呜呜含糊说着:“你快嗦!”

秦少劼好笑看着容宁加速猛吃,又很想知道过去的样子,讲快了一点:“钟如霜是庞太师从牙婆那儿买到的孩子。她长得太好,要被卖去不干净的地方。她被庞太师带走后,学东西的能力初步展现,一目十行,过目不忘。”

常常觉得读书很头痛的容宁:“……”

容宁反应过来:“不对,秋霜长得很普通。”

秦少劼表示:“她厌恶自己的容貌,会易容。她的头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当年庞太师出事之后,她剔去了所有头发,以示一样断了头。”

容宁微怔。

钟如霜这个女子,决绝至此。

不过容宁也因此反应过来,难怪各地都没有这么个人。跑到哪里都能够轻易换一张脸的话,实在太简单了。

秦少劼:“后来朝廷把抄庞家拿来的东西,大部分给了钟如霜和朕师傅。庞家没有人了,而她身份到底算是庞太师的弟子。她却将书全部捐赠,变卖了余下所有东西,很快离开了京城。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去做了什么事。直到你在边塞罗卜藏青手里收缴到了那个木盒。”

容宁意识到:“所以蒲先生才会去找她。”

秦少劼应声。

“同一个师门,朕师傅因庞太师当年的遭遇,不乐意出山为官。别人说起来,当然不能说真的理由,干脆就说不知道什么缘故。钟如霜出去游山玩水,不愿再回京城,自然也相当正常。不仅朕师傅在找她,父皇明处暗处派了不少人在找她。朕至今尚不知道派出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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