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现在不动手,就说明有规则限制着她。毫无疑问婚礼那天便是二小姐冲破规则束缚的时候,在那之前,他们得赶紧拿到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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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纪漾他们醒得晚,下楼时孟老爷已经吃完早餐,正坐在沙发上看报。而劳伦则静静守候在一旁,身姿笔挺,看不出异样。
两人见到祁路州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就是早餐也是早早备好了三人份的。
坐在餐桌上,宋慢慢咬着嘴里面包,视线来回在老爷和管家之间打转,奇怪道:“怎么会呢,昨晚明明那么激烈,怎么他们还跟没事人一样。”
“咳。”她说话的声音很小,但坐得不远的祁路州还是听见了,当即就被呛了下。
宋慢慢视线转向他,调侃道:“祁队长怎么老是被呛到,身体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谢谢关心,我很好。”祁路州几下解决掉早餐,和纪漾对视一眼后便上楼了。
宅子总共有三层楼,但是三楼他们都没有上去过。
趁着管家和老爷都在楼下,祁路州绕开佣人,打着手电筒独自上了光线黯淡的三楼。
上去的第一间便是老爷的房间,祁路州小心避开地板上的泥土,手掌按在门把上,轻轻按动门就开了。
阴冷的寒意顿时倾泻而出,祁路州戴上口罩,将手电筒的光束照进阴暗的房间,抬脚走进,目光锐利地卧室里扫荡。
待看到墙壁上的油画时,他将光束对准打在上面,刚要走进仔细瞧,外面的走廊上就传来了脚步声。
咿呀——
房门被人推开,一个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是管家劳伦。
祁路州躲在厚重的窗帘后,隔着窗帘模糊地看到劳伦在桌上拿了件东西,然后就退出了房间。
等了大概两三分钟,确定外面没有其他声音后,祁路州才从窗帘后走出来,再次走到油画前,等看清上面的几个人物后,他眼底惊愕。
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画上的人齐齐扭头,嘴角诡异的勾起冲他笑起来。
艹。
祁路州低骂一句,正要伸手去取画,看着里面的人笑得更加不怀好意,他动作一顿,摸出一把小刀裁了一大块窗帘,然后用它将油画包盖着给取了下来。
回到二楼房间时,纪漾和宋慢慢已经上来了。
祁路州把画放在桌上,掀开上面的布料,将画暴露出来:“其他没什么发现,倒是找到了他们。”
油画上画的正是这座宅子一楼的场景,暗红缥缈的火焰中,尖叫的佣人,血淋淋的新郎,以及...纪漾他们也在,包括一直没有什么消息的许乐山几人。
“他们应该在进入这个副本时就被困进了画里,也怪不得直播间一直是黑屏。”祁路州垂眼看着画,之前还冲他“笑”过的许乐山几人正神情惊恐,似乎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画上的火焰似乎会动,慢慢地就扩大了燃烧范围,没一会儿整个宅子都烧了起来。
纪漾抬手放在上空,还能感觉到一股灼意。再看许乐山他们的表情,扭曲至极,似十分痛苦。
目光下移,纪漾还发现许乐山他们的脚已经变成了枯焦的状态,但上半身还是完好的。再看画中的墙壁上挂着的公历,显示的是这个月十四号。
“或许,我们得到的信息是假的。”纪漾心里刚想到这儿,祁路州已经将话说出来,手指指向画上的公历道:“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就要加快进度了,争取今晚刷满劳伦的好感度,然后从老爷那儿拿到钥匙。”
“至于通往下一级的生门...应该就是一楼的大门。不过不是现在那扇,要等十四号那天的才行。”
宋慢慢听得有些糊涂了,迟疑道:“意思是,我们还是需要等到十四号吗?”
“嗯,必须等到那天,不然许乐山他们出不来。”
纪漾的耳边好像响起一声女人的轻笑,他看向宋慢慢,见她正认真盯着画,应该不是她发出来的。
他看向房间的梳妆台,透过那面椭圆形的镜子,看到了窗帘后站着的人影。
扭头看向窗边,那里却什么都没有。
“妹妹,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宋慢慢靠过来,跟着他看向窗帘,指着那儿道:“你也能看到那里有一个女人吗?”
纪漾诧异:“你能看到?”
宋慢慢颤着身体挨着他,“就一瞬间看到的,本以为是错觉,但看到你也看向那里....”
后面的话她没说,现在窗边的确什么都没有,但刚刚她拿起小镜子化妆的时候,的确从镜子里看到窗边有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