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韩国夫人的死在外面就有颇多流言,如果魏国夫人再死了,岂不正好坐实了某些事情吗?
果然此话一出,武明明就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不过,等一等——
两条眉毛皱成了毛毛虫,武明明后知后觉地问道:“什么叫与我不同,难道在你心里我是个笨蛋吗?”
你本来就是笨蛋。
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吗?
徐婕妤冷静的抿了口手边的清茶:“我最近又新完成了一本小说,你要不要看一看?”
武明明:“……好呀!”
徐婉茵:瞧吧,这不是笨蛋是什么。
真不愧是大才女啊!写的故事真是太厉害了!!!
自己的三生三世啥的,跟人一比简直是弱爆了。
马车中,武明明捧着徐婉茵给的书简露出回味无穷的表情。
这书写的是一个叫张秋来的戏子,他长得美貌风流,唱的一腔好戏,常年流连于权贵公子之间,话说有一日,这张秋来在街头偶遇一美貌女子,这女子叫春琴是某户人家的少奶奶,戏子秋来对年轻貌美的春琴娘子一见钟情,如果按照常规来讲,接下来的故事情节,要么就是走爱而不得的苦求纯情路线,要么走戏子勾引大户人家少奶奶的出轨路线,然而不按牌里出牌的徐才女,却硬是走出了一条全新的道路!
为了使春琴爱上自己,秋来竟跑去勾引了春琴的丈夫!
而且他还勾引成功了!
看到这里的武明明一口“窝草”几乎奔涌而出。
劲爆!
太劲爆了!
而接下来更劲爆的还在后面。
因为张秋来不停的使用离间计,春琴的丈夫抛弃了她,结果这边的休书前脚刚写完,那边的张秋来后脚就把春琴娶进了门。
丈夫又怒又哀之下,竟一病不起,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但是!!!
没死透!!
他的亡魂游过地府的冥河,竟附身到了一个刚刚在战场咽气的士兵身上……士兵奋勇杀敌,几年后成了大将军,回到了京城,万万没想到,那害他至此的张秋来竟主动找上门来并泪眼朦胧的告诉他,两人其实是亲兄弟!
武明明叹息:“………这真是一个精彩绝伦又跌宕起伏的爱情故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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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敏月的事情,不单是武明明被刺激的够呛,母亲杨氏也不遑多让。老太太毕竟上了岁数,先是失去了最心爱的大女儿,如今最心爱的外孙女眼瞅着也要步入她娘的后尘,老太太一时不能承受,这不,从那天的家宴之后,她就病倒了。
这一日,武明明前去看她。
偌大的宅院不负往日的热闹,看着反倒有些凄凉的感觉。贺兰敏之不在,倒是她的妻子,杨四娘此时正在床榻前服侍着。
“别忙活了,我看你脸色差的很,快歇歇吧!”
杨四娘气色不好,相比于刚成亲那会,人也瘦的有些厉害。怎么说呢,就像是一盆缺光少雨的鲜花,虽然勉强活着,但看着与凋零也没什么太大差别了。杨四娘对她笑了笑,而后亲自为武明明奉了茶水,而就是接过茶盏的这么一瞬间,武明明看见了她手腕处不经意间露出的伤痕。
武明明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她握住杨四娘的胳膊,快速的撸起她全部的袖子,下一妙,那惨不忍睹的一道道新旧伤疤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这是怎么回事?”武明明心中惊涛骇浪,定定地看着杨四娘。
对方不说话,只是使劲的摇着头,不停的坠泣起来。
其实武明明也知道能对杨四娘做出这种事情的人除了贺兰敏之外根本不可能有第二个!
深吸一口气,她态度强硬的让杨四娘把衣裳全都脱下来。
对方哭泣着照做。
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胸、背、腹,大腿,小腿,鞭伤,烫伤,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全身。
这已经完全不是人类能够干出的事情了。
“这个畜牲!!!”武明明愤怒的咆哮了起来。
就是卧病中的杨氏此时也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杨四娘枯如死灰的双眼中甚至连泪水都流不下来了,她告诉武明明,贺兰敏之很喜欢折磨她,而且是变着花样的折磨她。
“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
“没用的。”杨四娘声音干哑地说道:“贺兰敏之威胁我,如果我敢说出来,他就会让人杀了我爹我娘和我的两个弟弟。我知道,那个变态,是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噗通一声,杨四娘跪在了地上:“姨母,姨母,求求你,救救我吧,我真的是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