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一声,怼道:“王弟哪能比得上王兄厉害啊?后院的女子凑到一起都能上战场了,可是给我蛮夷争光,给鞑喇长脸啊?”
“王!”束元在身后小心的拉扯了下他的衣角,示意他现在莫要惹怒了他,否则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你说什么?”莫哈敦行当即就变了脸,抓着束芜的脖颈越发的用力收紧,致使她不得不上扬着小脑袋,疼的小脸骤白。
“放、放开我……”
“大王这是做什么?!”束元再也忍不下去了,从莫哈木菌的身后冲了出来,想要解救出束芜来。
莫哈敦行掐着束芜的后脖颈,身子飞快的向后退去,带着一身的酒气,怒声道:“滚,别碰本王。”
“你——”
“这是本王的美人,与你何干?元美人不是说,她与你不相干吗?”
“妾……”她死死的颤着身子,垂在裙摆下的双手有些打着颤,“只是有些可怜她罢了。”
“她不需着你可怜,她从现在开始,算是本王的了。”莫哈敦行放下了手,看着自己面前这楚楚可怜的小美人,一把便捞入了怀里,粗鲁至极。
“哈哈哈哈……”众人跟着大笑,再一次的欢呼雀跃声传来。
束芜害怕的想跑,她觉着此时此刻她要是再不跑的话,可能连个骨头渣子都没有了。
“大王!”
“这个女子姿色堪比元美人,不若今夜,你就娶这个女子为妃如何?”
“巴木大人说的是啊,哈哈哈哈,娶美人为妃,明日战场上,定能将那凤鸢人,杀个片甲不留。”
束芜如临冰窖,后脖颈处的疼痛,在告诉她此刻发生的事有多么的触目惊心,骇人听闻。
他们……
他们怎么敢,让她一个堂堂的南疆圣女下嫁,还是在如此荒唐的场合?
她,好恨啊。
束元看着她那受惊的小脸,心疼的差点落下泪来,元儿,姐姐该如何救你啊。
“爱妃,”莫哈木菌见着她有些失态,便将她拉到一旁,重新坐了下来,低声问道:“可是出什么事了?本王看你今晚心情都不是很好。”
她低下头,看着满桌子上的山珍海味,痛恨的咬了咬牙,道:“王,您可知离我们方才给大王敬酒,过了有多久?”
这倒是问住他了。
莫哈木菌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热酒,想了想,回道:“怕是有半个时辰了,爱妃怎么会问这个?”
“因为我——”
下了剧毒!
“噗……”莫哈敦行突然捂着自己刺痛的胸口,猛的吐出了一口泛着猩红的鲜血来。
与此同时
所有人都察觉到了自己身子的无力和疼痛,纷纷吐了血,瘫下了自己的身子,大吼:“这酒有毒!”
“啊——”
“疼,好疼啊!!”
“啊啊啊我的肚子——”
“好疼啊!!”
束芜震惊的看着这一系列突如其来的场面,吓得直往桌子后面躲去,“你、你你你们……”
这是怎么回事?!
莫哈敦行再也站不住身子,扑通一下,栽到了地面上,看着那相安无事的两人,牙呲目裂,“你、你们竟然敢给本王下毒?”
“兄、兄长?”莫哈木菌一怔,都没有反应过来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
他急忙的转过头去,关心道:“爱妃,你可有事?”
“妾无事。”她极其冷静的回答他的话,还以极其镇定自若的性子,来应对这一场突发的情况,好像她早就知道一样。
自然,事实也是如此。
“姐姐?”束芜震惊的看向她,一时之间,也不用遮遮掩掩了。
众人在万分巨痛的情形之下,忽而听到了他们说的话,不由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痛恨不已,“你们……”
“这酒是妾下的毒。”
“你该死!”莫哈敦行看她的目光好像要杀人一般恐怖,要是他此时此刻能站起来,恐怕早就掐她的脖子了。
“难道你就不该死吗?”束元嗤笑一声,盯着瘫在这地下猖獗多日,胡作非为的王。
“这蛮夷鞑喇有你做大王,简直就是他们灭亡的开始!”
“自打你打着嫡子嫡长的名声登基,收服前王手下的部将时,妾便知道,这个国家,名存实亡了。”
“闭、嘴!”他死死的压着自己要吐血的胸膛,疼痛而难受的吐出这两个阴沉的字来。
“妾说的不对吗?有你在,多少的部落走向灭亡?又有多少的家族,因为你的荒淫无度而破败不堪?!”
莫哈敦行岂能听的下去?
他气的爬起身,从桌位下抽出锋利的佩剑,作势要刺向她,“贱人,本王要杀了你……”
“妾今儿个下毒,就没想着独活!”
“姐姐?!”束芜红着眼睛看向她,有些哽咽的摇头道:“不要,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