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想做什么?放……放开我……”
“看着我的眼睛。”
“你们这是……这是……”那名舞女还想说些什么,结果对上他的眼睛,身子一下子就好像失去了控制一般。
“对,看着我,”仲孙南阳嘴角挂起一抹冷冷的邪笑来,低沉:“现在,你该觉着累了,你要回去休息,明儿个再来跳舞。”
“我、我累了……我…我要回去……”
“对,你要回去,走吧,我带你回去……”
仲孙南阳一边催眠她,一边带着她离开了帐篷前,往一处人烟稀少的后山走去。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
几人再出来时,又是另一副的装扮。
束芜感觉着身上不合身而扎着高贵肌肤的宫裙,哼哼唧唧的说道:“等我取了那莫哈敦行的首级,你必须要请我吃酒。”
身后的仲孙南阳当作没听见,眼观鼻,鼻观心,默不吭声的当好自己侍卫的职责。
身旁跟着的韩纪听到此话后,低下头去,小声道:“既如此,在下当以主家之礼,宴请圣女殿下。”
“这还差不多。”她喜笑眉开,好像一下子卸去了身上的责任,暂时做了一位没有任何苦恼和忧愁的小舞女。
几人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主帐篷前,被人给突然的拦了下来。
“你们几个,干什么的?!”
束芜摆着一张娇媚的小脸,展露着自己最为真实好看的一面笑容道:“我是新来给王跳舞的宫女,家住在靠近山下的一个小部落里,父亲说,只要我进宫了,就能吃饱不愁,衣食无忧了。”
“嘁,”两个当值的侍卫相顾一视,冷嗤出声道:“行了,你进去吧。”
像她这样的女人,他们见的多了,大多数都是一些小部落的女儿,家里养不起了,加上长的又漂亮,就被送进宫里来了。
谁不知道他们宫里的大王最喜这等子年轻漂亮的姑娘,尤其是这些小部落的女儿,更好拿捏。
不过能坚持几天的富贵命,那就不知道喽。
一听说她可以进去了,束芜开心的就要往里面闯。
“等等,你们不能进去。”那个将士二话不说的就把韩纪和仲孙南阳给拦了下来。
束芜心里一沉,猛的回过身子去,凶道:“为何他们不能进去?他们是一路护送我进宫的兄长!”
“竟然将你送到这儿,他们的使命就完成了,该下山去了,我们大王可不喜欢这些不三不四的人留在山里。”
“他们是我的兄长,他们怎么会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何人在外面喧哗?”里面突然传来一声盛大的暴怒声,随之而下的便是乒呤乓啷的摔酒声,咒骂声,踹人声。
“嘭——”好像是所有人都跪下的声音。
“大王恕罪啊!”
“大王恕罪,老臣这就出去看看。”
束芜被吓得不轻,身子连忙的向后退去,倒是从未有人敢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她的面前如此放肆的。
该死的,她迟早要把这个人给碎尸万段。
“什么人在外面?!”那位老臣喝的醉醺醺的样子,掀开帐篷就这样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
“闫老,”那两名将士一见他出来,就立马跪地行礼,片刻不敢耽误。
看来这人官很大啊。
韩纪与仲孙南阳在刹那间低下了头,以那微暗的光线遮挡着面容的同时,也装作了一幅懦弱害怕的样子。
“你们是谁啊?”那位老臣醉的不轻,也看不清这两人长什么样子,还硬要凑到前头来看他们。
束芜一看势头不对劲,连忙挡在他的身边,一脸倔强道:“他们是我兄长!”
“呦?美人?”那位老臣一看面前挡了一位身姿曼妙的束芜,一下子眼睛都看直了,也不去追究那二人是谁了。
伸手便抓着她那光滑细嫩的小手,往帐篷里面走去,“来来来,美人快跟我进来。”
“你——”韩纪面色一变,抬手便从自己的胸膛里翻出了匕首,想把那位老臣的咸猪手给剁了。
却在动手之前,被身旁的仲孙南阳给拦了下来,只听他以极小的声音,凑到他的身前,冷硬道:“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你总不想看到圣女殿下死在这里吧。”
韩纪身子微僵,抬眸便看到他那双摄人心魄的诡异双眸,一时之间,哑了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伸手推了一下他的手腕,顺势让他将匕首收了起来。
“行了行了,人送到,你们就回去吧!”那两个将士看那位老臣已经进去了,就站起了身,也不装模作样了,态度瞬间就开始蛮横起来。
韩纪垂下了手,看着里面那歌舞升平,欢声笑语的帐篷内,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无能和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