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郡主饶恕她,谁又来饶恕本郡主?”
“郡主?!”
“白芷!”白术走向前来,将她拉了起来,低声:“闭嘴,那等子叛主的人,有什么好值得同情的?”
尉迟鹭冷冷嗤笑一声,抬脚便走了出去,道:“她虽通报有功,可这事也是她挑起来的,若不是她去通风报信,本郡主岂会折了这一院子的人?不要她的命,谁又来赔他们的命?!”
“郡主……”
“处死雪儿,胆敢违背,本郡主连她一同责罚。”
“是,奴婢明白。”白术深深的低下身子去,恭敬的行了一礼。
白芷则瘫坐在地面上,唉声叹气的摇了摇头,“这都是命啊……”
雪儿虽是被陛下所胁迫,才做出了此等叛主之事,但里面所牵扯出来的罪名,害得芙源殿内的百余人深受所害。因而这件事,总要有个了结和决断的。
在郡主的眼里,是绝对不会容忍此等之事发生的。
既然是发生了,就必须要付出一个血的代价来偿还。
只是可惜了,雪儿她……
尉迟鹭抬脚走出了大殿,站在庭院内,看着昔日里那里里外外,忙忙碌碌的宫人们,如今只剩这么一片空空荡荡,鸦雀无声的庭院,寂寥的让人心寒与悲戚。
“郡主——”韩晨从后院走了出来,看见她的一瞬间,便低下身子去,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
“回来了?如何,韩纪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他从怀里掏出一封密函,走向前来,递了出去,道:“这是将军写的信,下属特意取了回来。”
“下属还未来得及拆看,还请郡主您先过目。”
尉迟鹭也不和他客气什么,直接接过密函展开一看,果然,上面都是韩纪的亲笔字迹。
只是上面写的话,让人有些脊背发凉,透彻寒骨。
“【韩晨亲启:
今吾在汉北关外,于战场之上,伤了脑袋,熟事忘却干净,还望你执笔,向吾详细道来。
事无巨细,吾统统都要知道,特别是如今梧州城皇族一事,那掌事者是谁,决断者又是谁?内阁由谁主事,兵权又掌握在谁的手中?一个不落,吾要知道个清楚。
除此之外,此事,莫要让第三人知道。
韩纪留】”
“郡主,将军可说了什么?”
她没有反应,只是呆呆的瞪大了双眸,抓紧了手中的密函,心渐渐的沉了下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韩纪他,怎会伤了脑袋?又怎会忘了这发生的所有事,还特意写信过来,询问韩晨?他身边的另一副将韩严呢?
“郡主?!”
“郡主!!”
韩晨喊了她好几声,她才惊然的回过神来,轻轻放下了手中的密函,看向他道:“何事?”
“将军在信上说了什么,使得郡主您这样魂不守舍的?”
“你自己看吧。”尉迟鹭松开紧握的手,任由那封密函飘落了下去,正砸在他的脑门上。
韩晨微怔了一下,反应过来便急忙的捡起从他脑袋上落下的那封密函,着急的拆开看着。
便这么一下,就这么一下,韩晨差点以为自己拿错信了。
“这……”
“这怎么会?”
“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我家将军不会是受伤了吧,所以才失忆了?”
“闭嘴!你问本郡主,本郡主又问谁去?”尉迟鹭满目戾气,转身便回了芙源殿。
“本郡主倒要看看,这南疆一族,到底在搞什么鬼。”
第393章 是叛贼 党派之争
轩辕殿
大殿门口
一群大臣们汇聚在此,叽叽喳喳,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这尉迟鹭简直是无法无天,竟然敢囚禁陛下,以下犯上,当真是肆无忌惮,狂妄至极。”
“可不是嘛,真以为自己拿着广平王的权利,就能凌驾于陛下之上了?”
“呵,简直是可笑,快放陛下出来,不然老臣手里的剑可不长眼!”
“嚷嚷什么,嚷嚷什么啊?!”人群被一群将士拨开一条路,总督大人魏忏带着不少的兵力闯了过来。
身后慢慢悠悠的跟着一副一脸极其淡然冷漠的晟王殿下傅倾,以及一位翩翩公子模样的崇郡王司徒墨,和一位玩世不恭姿态的恒世子祁羡。
“这是陛下的轩辕殿,尔等岂敢放肆?”
少保大人辛胆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满目嘲讽道:“总督大人原也知道这是陛下的轩辕殿?那你又为何敢带兵进宫,包围这里?”
“是啊,总督大人此举,到底所为何啊?可别被那有心之人给牵着鼻子走,成了叛国叛主的罪人啊。”
“可不是嘛,连大人说的对啊,到底所为何?!”
“所为何,到底所为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