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这些人出了什么事,因而这些密函才没有送到她的手中,却不曾想,竟都被他收了去。
而他,是收齐了所有的密函,专门给她送过来的吗?
“微臣如数归还,望郡主过目——”
“这么晚了,扰了郡主清休,微臣告退。”盛稷留下密函,低身行了一礼,冷漠的转过身去,大步离开。
那孤傲冷清的背影,透着那样一股决绝的森寒与高冷,就好像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一般。
“你……”她步子轻动,身子转了过来,亲眼见着他那样义无反顾的离开,喉头的话滚了滚,到底是没有说出来。
“首辅大人?!”
“首辅大人……”
殿外的白芍、白术等人见他突然生气的出来,连忙低下身子去,给他行礼。
“首辅大人?!”初一见他头也不回的走了,急急忙忙的跟着他跑进了夜色中,“您等等下属啊!”
怎么了啊这?
殿内这是发生什么了,才让他们首辅大人气成这样啊?
这建平郡主是怎么回事,怎么他们首辅大人来一次芙源殿一次不开心,来一次一次这么不开心呢。
“郡主?!”白芍、白术担忧的跑了进去,也不知道这殿内是发生了什么,才让首辅大人方才气匆匆的离开了。
白芷抱起在回廊下乱蹦乱跳的小兔子,也飞快的冲进了殿内去,“郡主,出什么事了?!”
韩晨与姜赫也紧随其后,有些担心的开口道:“郡主,您怎么了?”
殿内
尉迟鹭瞥着那被放在小方桌上的二十二封密函,手中的衣袖被死死的拉扯住,整个人的气息有些阴寒。
该死的罪奴。
生来便是克她的。
第322章 小虾米 两边生气
芙源殿内
时日很晚了,天上的星辰都跟着黯淡了下来。
桌上的膳食早已冷却,一旁放着的二十二封信函却是那样的显眼刺目。
“密、密函?”白术诧异的目光瞧了过去,又飞快的转过身来,去看向自家主子。
尉迟鹭微低着头,眸光有些森冷,可笑的低声道:“是密函,从烟州十八郡与台北三十六城各自寄回来的密函。”
还是他盛稷,等了整整八日的信件。
呵,她倒是要感谢他吗?存了这些密函,害得她担心了这么长的时日。
“是纳兰城主他们寄回来的密函?”
“嗯,拆开看看吧。”
“是,”白术、白芍几人走了过去,将密函一一打开。
韩晨与白芷两人便将她们拆开的信函从上到下,仔细的看了一遍,记住了一些消息,才去看下一封。
姜赫见他们都在拆信函看信函,却不见尉迟鹭有任何的动静,不由的转过身子来看她,问道:“郡主,您不看吗?”
“不用了,本郡主乏了。”尉迟鹭看也不看这些密函,冷着脸,抬脚便进了里殿。
“郡主?!”
“郡主!”
几人目光看了过来,各有各的担忧,“您不看这些密函了吗?秋雅城主他们好像都有话对您说呢。”
尉迟鹭没有说话,只留一个冷漠的背影给他们,见不着脸上的情绪,但是可以感受到的是他们郡主的不开心,就连那周遭的气息都跟着冷淡了下来,不想他们打扰。
“这……”
韩晨抓着手中的密函一时怔住了,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问向他们几个最熟悉郡主的人道:“郡主这是怎么了?”
“不知,你们先看密函吧,记得等郡主出来,告诉郡主一声。”
“好,姜侍卫放心,奴婢们一定服侍好郡主。”
……
宫外
芙蓉小苑
“公子这是怎么了?”看着刚被摔上的厢房门,袁越士一脸的懵。
刚从皇宫内回来罢了,怎么就这么大的火气了?
是这内阁的事情太棘手了,还是最近这蛮夷鞑喇的事太难摆平了?
怎么一言不合就摔门呢?那门可是他在城东头的烷林苑特意找人定做的上好的红檀木呢。
这要是摔坏了,又得好几百两银子出去呢。
一同跟回来的初一本想一同进去,没成想碰了一鼻子的灰,略有些不自在的停下了步伐,转过身看他道:“首辅大人他、他刚从宫内的芙源殿出来,就这样了。”
甚至是一路回来,那坐在马车里所散发的冷气,冰冻三尺,瀑布之寒,让人不敢靠近。
他又哪敢问他家大人,发生了什么啊?
但是初一知道的是,这件事,又和芙源殿那位脱不了干系,或许可以这样说,他们家首辅大人哪次发生的事,与建平郡主无关了?
袁越士跟着叹了口气,自知他们家公子与建平郡主的纠缠,怕是这辈子都要理不清了,他开口说道:“可有说了,因何事而如此生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