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原死死的控制着心里的怒火,强压下心里的冲动,逼问道:“快说,别逼本皇子动手。”
“殿、殿下恕罪啊!”渠公公吓得脸色都白了,急声说道:“他们未时左右是来了这寿康宫,可他们一直到现在,都午夜了,也不见出来啊!奴才没有说谎,奴才确实是不知他们现在人在哪啊!求求殿下息怒,饶了奴才的小命吧!”
“你这是什么话?都这个时辰了,十一皇子与姜侍卫还没有出来?”
“是、是啊姑姑,奴才真的没有说谎。”
“未时后,四公主过来了?”
“是、是啊姑姑,还有六公主也过来了。”
白芍心提了起来,再三追问道:“她们,可伤害了十一皇子与姜侍卫?”
“不、不知啊姑姑,奴才未曾见过他们出来,只有四公主与六公主离开了。”
白芍听明白了,转头对上尉迟原的视线说道:“殿下,看来十一皇子与姜侍卫被困在寿康宫了。”
尉迟原点点头,收起了长剑,动作优雅而利落的背到身后去,厉声吩咐道:“来人——”
“卑职们在。”
“给本皇子闯进去,谁要敢阻拦,统统都给本皇子杀了。”
“是,卑职们领命。”
“砰——”渠公公捂着帽子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完蛋了,一切都完了。
二皇子可不比十一皇子啊,看二皇子这气势汹汹的架势,便知他若是不探查出一番来,是不会放弃的。
但是现在四公主与六公主都不在寿康宫内,这可如何是好啊?
“嘭!!”寿康宫的殿门被尉迟原大力踹开,他一面沉着脸走进去,一面说道:“你们去找十一和姜赫,本皇子去见皇祖母。”
白芍匆匆行了一礼,“是,奴婢明白。”
“卑职们领命。”
……
冠林小巷
芙蓉小苑
天色昏暗,桃花坠落,随风吹散。
主院书房内,房门紧闭,烛光明亮,人影晃动。
彭戈将他身上的绳子松了松,转头看向自家主子笑道:“公子,这小子不老实,松了当心他跑了。”
韩严气的不行,一边挣扎着自己被绑着的手臂,一边抬头瞪他们道:“你们这些耍计的小人,迟早会遭报应的。”
“哎呦喂,怎么说话呢你?我们公子你也敢诅咒,不想活了?”
“长史大人又如何?以将军之名行以欺骗,就是小人。”
“唉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趣啊?说了这事是我做的,关我们家公子什么事啊?”
“便是长史大人不对!!”
彭戈气的上前,要给他一拳,“你小子——”
“彭戈!”盛稷那不满的视线看了过来,吩咐着,“松开他,我有话要问他。”
“公子,这怎么可以?”
“松开。”
“公子?!”
“松开!”
彭戈有些气愤,但又不敢不听公子的话,只能一边给他松绑,一边小声警告道:“这些事都是我做的,和公子无关。”
韩严听见了,却当听不见,心里带着怒气,自然谁也不待见。
他伸手推开彭戈,面色不虞,轻笑道:“将军不在,长史大人倒是好生威风啊!”
好歹他们还一起共过事,一起在将军麾下当职过,却不想现在,他们把他当成俘虏一般掳了过来。
他收到书信,说将军府出事了,吓得他连纳兰画浅他们一帮人都没有管,急急忙忙的回了将军府去,再之后才发现他们将军府什么事都没有,反倒被彭戈给绑了过来。
前几日里,他们就已经派人绑过他们一次了,虽着不是他们亲自绑的,但是确确实实是授了他们意的。
当晚他左不过才到烟州城,还未与烟州城的城主纳兰画浅取得联系,就被一帮黑衣人给绑了。
绑了他的第一件事,竟不是取他的性命,也不是刺探军中机密,反而是从他身上翻出了建平郡主的书信与信物,逼他说出了此行过来的目的。
那帮人对他也很是客气,吃喝也不曾少过,不过若是他不说出此行而来的目的,他们便一直不放他出去。
可是这是建平郡主的机密事,他怎么可能会说出来?
那帮人好像是被专门关照过,即使没有问出来什么,也没有想伤害他的举动。
后来他们收到了什么人的书信,转变了战术,直接对他说了背后之人是长史大人,此番绑他过来也只是为了建平郡主考量,还请他一定要坦言相告。
韩严知道后,气的要死,一边痛骂了盛稷一顿,一边又支支吾吾的说了个大概。
没成想,这才几日不到,又被绑了?还是因为建平郡主的事情?
盛稷客客气气的冲他行了一礼,说道:“此事确是彭戈办的不对,我代彭戈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