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一笑,抬眸便与盛稷那忧虑的燕眸对上,看着他说道:“听听,这是你的茶馆,你应当作何表现?”
南宫钰惊愕的眸光一同看了过来,说道:“是盛校尉的茶馆?怎么会?”
“怎么不会啊?”尉迟鹭玉脸蓦然一沉,桃花眸碎着冰霜般的利刃看向他,冷漠倾吐:“就像本郡主也是第一次知道南宫公子的身份一样,也是你这般的大吃一惊呢,你说对不对?鬼钰楼的楼主,鬼钰?嗯?!”
南宫钰那富有深沉般的面容,直直的看向她,棕眸在瞬间变的冷沉下来,整个人的气息也在可见的变化着,就似方才那还谈笑风生,优雅有度的皇商南宫公子,转眼间就变成了现在这般清冷非常,薄凉阴沉的鬼钰楼楼主。
可谓说,这是两个人,也可以说,从头至尾都是这一人的伪装。
哪有什么南宫家的南宫公子?陛下亲封的皇商?不过就是这杀人不眨眼,替陛下谋略布局的地下杀手罢了。
不见光的东西,就算是换了一个身份出现,那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
尉迟鹭猛的站起身来,拾起小桌上的茶盏便狠狠的向他砸去,怒嗤:“你该死!”
“啪——”茶盏在扔过来的瞬间,他便迅速的起身躲过她的攻击,视线冷冷的看向她。
“郡主这是何意?”
“何意?”她面上泛着凌厉的阴狠,怒声:“你杀了宋芜,其乃一罪。”
“狩猎之行,你于武夷山刺杀于本郡主,此乃二罪。”
“皇宫城内,头油之毒一事,本郡主廷狱监陷害被杖责一事,你都是罪魁祸首!”
“今夜,本郡主若不杀你,岂不愧对你对本郡主做的这桩桩件件?!”
第197章 杀了他 不见而来
茶馆内
厢房
在尉迟鹭动手的刹那,不远处的盛稷便抬步冲了过来,挡在她的身前,看向南宫钰道:“南宫公子这所做之事,怕都是受了旁人的吩咐吧?”
否则一个与建平郡主无冤无仇,甚至是毫无交集的人,因何要去刺杀她?
南宫钰听言,嗤嗤一笑,“盛校尉猜的不错,下民也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
“可笑那人竟因这一场纰漏百出的刺杀陷害,便猜度怀疑下民,当真是下民看走了眼,认错了主子,徒增笑话一场。”
尉迟鹭冷眼看他,猖狂至极道:“本郡主可不管你是否看走了眼,认错了主子,本郡主只知道,今夜你若不死,日后死的便是本郡主。”
“郡主为何要这般想下民死?除了菊花头油一事,都是那人的吩咐罢了,郡主为何不去质问那人,因何要陷郡主于这般死地之中?”
“质问?!”她轻嘲一笑,森寒的眸光强压着他,“你以为本郡主不敢对上皇伯伯吗?”
“郡主!”盛稷蓦然转过身子去,沉着脸打断她要说的话,“不可多言啊!”
尉迟鹭勾起冷艳红唇,芙蓉面透着满满的高傲森冷,看向盛稷怒嗤道:“怎么,你以为他现在去皇伯伯面前说些什么,皇伯伯还会信他吗?”
“郡主!”
“呵,建平郡主倒是好生会揣摩人心啊!”
南宫钰勾起绯色的薄唇,阴凉一笑,眸子也泛起冷意,说道:“陛下确是不会再信下民了,因而下民也不会去陛下面前多言什么,郡主这虎丘茶,便算是还了郡主这一命了,郡主还要如何,下民也绝不会手软。”
“那你最好不要手下留情!”尉迟鹭面色一变,身子迅速的从怀中掏出火焱狼鞭来,狠狠的一鞭子便甩了上去。
南宫钰身子也在顷刻间做出闪躲的动作,一边向后退去,一边走向厢房的门前,伺机便要走。
“盛稷,拦住他!”
“下属领命。”
盛稷抬手便将窗格边的青花八宝纹玉器摆设打翻,制造出巨大的动静来,让隔壁房间的彭戈听到声音猛的冲了过来。
自己则低下身子去捡起里面藏起来的天阳剑,气息一瞬的转变,冷冽而轻狂,抬步便冲了上去,迅速的对南宫钰出手,向他做出凌厉的刺杀招式来。
迎面而来的利剑,直抵着自己的面门,那厢房的房门就在咫尺之近,却也不得不改变方向,向后退去。
南宫钰在退后的瞬间,便也抬脚做出反击,踹向他那突如其来的利剑,怒声:“盛校尉这是要帮着郡主谋害下民了?”
盛稷手持天阳剑,因着他那一脚而偏离了方向,又再次抬剑射向他的胸膛,轻嗤:“鬼钰楼的楼主不是武功高强吗?你又何必在乎本校尉是否帮衬谁?”
“陛下可知你与郡主勾结,谋害陛下身边之人?!”
“南宫公子太高看自己了!本校尉杀了你,陛下说不定还会有几分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