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把那南归们当职的曹英给毒死,让他丫的老欺负他们外营的兄弟。
袁越士皮笑肉不笑,道:“初一大人说笑了,这毒名贵,上千两银子呢,轻易啊……搞不来。”
“什么?这么贵?!”初一啧啧称奇,摆了摆手说道:“那算了。”
他不配。
一个混蛋罢了,还不配他初一豪掷千金。
盛稷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伸手要道:“解药呢?”
“这这这,在这呢公子。”彭戈转过身子去,将那被放在方桌上的小药瓶递给了他。
袁越士跟着在一旁说道:“吃上一粒便好了,凡是在一日内的五陵散,都可解去。”
盛稷借过药瓶,打开先吃了一粒,味苦,微涩,有些难以下咽,便说着:“再备一盘蜜饯。”
袁越忙点头,“是,小的这就下去给您端来。”
“不必,晚间送上来。”
“晚间?”袁越士那将要下去的动作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一时有些好笑。
怕是备给郡主的了。
公子这性子,可真的是在郡主这里栽喽。
彭戈倒过一杯温茶,递了过来,说道:“那公子快先喝口茶吧,可是这解药苦的很?”
“无妨。”盛稷推手拒了这盏茶,而是看向厢房一周的方向,说道:“先将这里收拾一下吧,将芙蓉香点上,再烧上一些木炭,晚间天凉,风寒有些大。”
几人齐齐低身应着,“下属/小的明白。”
“多派几个外营的兄弟过来,这事交给初一去办。”
“是,盛校尉放心,下属这就去。”
“再叫一些人,堵住了后院,别让他跑了。”
“是,小的去办。”
盛稷点头,又看了一眼袁越士手中拿着的茶盏,说着:“这毒再加一点吧,确保万无一失。”
袁越士:“?”
彭戈初一对视一眼,简直是要惊悚住了,这种东西还兴多加一点呢?
盛稷低下头去,捏着手中的解药瓶,眼神有些泛着冷意。
郡主要杀他,那他便要替郡主除了他。
鬼钰楼,空有其名,却无其实,敢做不敢当,不过是陛下手中的一条狗罢了。
现下,鬼钰楼与陛下间产生了间隙,存了猜疑,那便是最好的下手机会。
他一定要替郡主谋划好此局,要他的命,让南宫钰,不,是鬼钰楼的主子——鬼钰,有来无回才是。
袁越士叹了一口气,见着自家公子这番失魂落魄的模样,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彭戈与初一一前一后离开了厢房,各自去做了自己的事。
这濡兴茶馆,在短短一个时辰内,就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着那人来。
第195章 境地险 护您周全
鬼钰楼
晚间酉时正
孟西听说了自家兄长要去濡兴茶馆赴约一事,气的闯进了屋,喊道:“兄长这是要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明亮的烛火之下,男子那修长冷硬的身形背对着光线而站,乌压压的黑发竖起,上插了一根简洁素雅的白玉兰簪子,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场,让人不敢靠近。
听了她负气的话后,他也没有转过身来,反而是轻嗤一笑,说着:“他们想对付本座,本座岂能不赴约?”
“可他们是想害您啊!他们定然是猜到了您的身份!您为什么还要去呢?”
“那又何妨?”鬼钰转过身子来,冷冷的瞧着她,那比女子还要精致漂亮上三分的面容,瘦削有度,棕眸森冷,一抹绯色薄唇似染了花蜜一般,粉嫩优雅,却也似含了剧毒一般,触之即死。
建平郡主一直视他若仇敌,在没有发现他的身份,不知他就是在武夷山刺杀她的刺客之时,她就因着宋芜之死,对他恨之入骨,扬言杀之毁之。
现下又猜到了他的身份,知道他便是鬼钰楼的楼主一事,便迫不及待的让人设局等着他前去。
他若是不去,岂不会辜负了她这一番苦心?
“西儿不会让兄长赴约的!”孟西沉着脸拦下他,未及他肩侧的身子,也展现出一种不可退让的姿态,仿若他要是去赴约,便从她的尸首上踏过去一般。
“那建平郡主蛇蝎心肠,她此刻必在那濡兴茶馆设局等着您呢!”
“前有韩小将军,后有盛校尉,兄长您又怎能逃过他们的毒手啊?”
“您这不是去赴约,您这是去送死啊!”
“是吗?”鬼钰冷笑一声,眉宇间尽显浓浓的戾气阴沉,低冷道:“你也觉着,本座一去,必死?”
“西儿不是这个意思……”孟西慌乱的摇头,着急道:“西儿是怕兄长您受伤啊!您的身份已然惹了不少的死敌之人,若是再对上建平郡主,兄长您这是陷入两难的境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