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阅惊慌失措,她攥着杜玉洋的衣袖,努力缩小自己,小声道:“做什么?!”
杜玉洋先是低眸看了她的脚腕一眼,问:“那个烂掉的裙子我赔给你,别再穿了。”
“我肯定不穿了啊。”洛阅看看她,“到底有什么事儿你快直接说。”
“今天你穿着烂裙子,没有人看到吧?”
“没有没有。你到底要做什么?”
杜玉洋的眼神冷冰冰的,她从下到上扫视了洛阅一眼,欲言又止。
洛阅看她这副样子,知道自己肯定又做了什么让她不开心,心里条件反射地开始反思和害怕。
但与此同时,她也在瞬间就开始安慰自己,并惊奇发现,杜玉洋确实有在听她的话慢慢变好,以往的这种时刻,她可能已经开始生气了,而现在,她居然还可以保持冷静地面对她。
沉默良久,杜玉洋才说话。
“洛阅,你是不是打算过河拆桥,睡完就丢?”杜玉洋低眸,眸光和语气都冷冰冰的。
“什么过河拆桥,睡完……等等。”洛阅狐疑抬眸,盯着杜玉洋的视线,良久才做出反应,“你说谁把你睡了?”
“你。”
“你注意用词!!”洛阅着急道,“咱们两个什么都没有发生好吧,什么叫‘睡了’!”
“睡在一张床上,睡在一个怀抱里,还不叫睡吗?”杜玉洋一本正经。
“那也不能这么说啊。”洛阅蹙眉,“这只能说是……一起休息。对吧?”
“……”杜玉洋沉默了一瞬,紧接着她问:“不讨论这个。你不是过河拆桥,那你躲什么?”
“我这不是为了你的前途着想吗?”洛阅扒拉着杜玉洋的衣袖,“要是让别人看到,她们会误会我们的关系的。”
“……本来也不清白。”杜玉洋默默道。
“我再警告你一遍,注意用词!我都是为了你的前途好吧?如果这样的消息让别人传出去,对你的前途发展肯定有影响的。”洛阅像一只小动物一样环顾四周,警惕极了。她推推杜玉洋,“好了,我记得你晚上还有一场戏吧?我就不去了,我休息休息。你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那抱一下。”杜玉洋的眼神没有任何闪躲,她非常认真地说出了这四个字。
“在这儿啊?”洛阅小心翼翼。
“就在这儿。”杜玉洋严肃极了。
眼看着周围没有什么人,洛阅妥协,“好好好,这儿就这儿,来吧杜老师。”
杜玉洋听话地抬起了双臂,洛阅快速地抱了抱杜玉洋。
杜玉洋有些不满:“就只是这样?”
“就只是这样。”洛阅点点头,“你走吧!晚上再给你抱抱,行吗?”
杜玉洋这才不情不愿地下了楼。
终于是把这个“粘人精”敷衍走了。洛阅背靠房门,后知后觉不对劲。
不对啊,她和杜玉洋哪里不清白了?她干嘛这么心虚啊。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将大脑里和杜玉洋有关的事情抛在脑后,洗漱一下,放松地倒在了床上。
晚上的戏份不需要她到位,她埋在被子里,整个床铺都是杜玉洋身上那古韵的松香,让她无比安心。
没过多久,她就进入了梦乡。
梦的地址仍旧是在那个狭小破旧的出租屋,阳光明媚,她和杜玉洋都是刚醒。
和杜玉洋谈恋爱以前,洛阅一直以为她是一个温柔的高岭之花,待人和善,温文尔雅,但也不可玷污和亵渎。
和杜玉洋快在一起的时候,她看着对方狭长的眼睛,心里忐忑不安了许久,才得到了一句“再等等。”导致杜玉洋这个“不可亵渎的高岭之花”形象在她心里根深蒂固。
可等到真的和杜玉洋在一起了,她才发现这个人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她迷迷糊糊起来了,还没来得及翻身,杜玉洋的手已经扶了上来,将她圈在了怀里,语气还迷迷糊糊的:“……别动。”
“玉洋,我有课。”洛阅笑道。
“有课也不行。”杜玉洋眼睛也不睁,只一个劲儿地往洛阅怀里钻,无意识地在她胸口蹭蹭,撒娇:“你得陪我。”
“真的不行。”洛阅推推她,“我已经旷了两次课了,再旷要挂了。”
听到这话,杜玉洋才微微将眼睛睁开了一个缝,“你和老师说要陪女朋友睡觉,她会同意的。”
洛阅不置可否,无奈地看着她。
“……”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什么可笑的理由,杜玉洋沉默了一瞬,“好吧,那你亲亲我。”
洛阅弯弯眼睛,听话地凑过去,蜻蜓点水地在她唇上轻触。
“好了吗?杜小朋友。这样可以放我去上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