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既然嫌弃, 为何不还给我?”
李南渡另一只手捻起香袋的带子在她眼前晃了晃:“虽然糙了些, 但是看着还挺顺眼,就留下吧。”
“……”有毛病?留下女子赠得香袋做什么?
寻星月不客气地质问道:“世子不知收了女子的香袋是何意么?”
“是何意?”李南渡却反问,给预想看他窘迫的寻星月整懵了。
这人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寻星月试图从他眸子里窥探一二, 但是他眼眸平静, 毫无波澜, 反而盯着她。
真的……不知道?
寻星月将信将疑,但是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
收了我的香袋便是接受了我的情意。
说出来怎么感觉有些自作多情?甚至有些恶女强霸他的感觉?
看着面前的李南渡,寻星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片刻后她才出声:“也没什么。”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行离开了。”李南渡的眼中笑意弥漫开来。
后知后觉的寻星月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套路了,望着李南渡的背影掐了自己的脸颊肉。
是他有毒还是她变傻了?
赏花会其实就是郁怀容家后园子里栽种的一圈花儿。
寻星月看着其他女郎恭维郁怀容,兴致缺缺。
到了看着花儿作诗的环节,寻星月更加没有兴致了。
她们一句蹦一句,兴致十分高昂,同寻星月形成鲜明对比。
有好事者发觉了她,故意给她难堪:“不如我们听听宁妹妹如何说?”
此言一出,其余人的视线都投了过来,当中或多或少也知晓兆宁的情况,闻言脸上的表情各不一,但是大多都是看好戏的表情。
寻星月正欲开口,郁怀容见状打圆场道:“宁妹妹是第一次来我的赏花会,大家都要给些面子哦……”
“哎呀,容姐姐就知道心疼新人……”
“就是就是,如此我们可要伤心了。”
……
你一眼我一语,转移了话题,权当揭过了此事。
还是那句话,要不是寻星月读过原文,她还真的对郁怀容感激涕零。
小插曲过后,郁怀容寻了契机对她说:“真是不好意思宁妹妹,她们就爱挪揄人。”
你假我也假。
寻星月虚虚一笑:“那要多亏容姐姐替我解围了。”
郁怀容轻声一笑:“宁妹妹客气了。”
就在这时候,对面走廊上出现了两个身影,引起女郎们的小骚动。
“是云公子和郁公子!”有人道,话语中带着隐隐的兴奋。
郁怀容和云瑕青梅竹马,郁家和云家自然也十分熟识,云瑕和郁怀敬也可谓是兄弟之谊。
寻星月隐隐记得,这位郁怀容的大哥,也是女主的裙下之臣。
这部古早的言情小说,几乎是个女的都喜欢男主,是个男的都喜欢女主。
寻星月由此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李南渡。
他对女主也有特别的情愫……
云瑕和郁怀敬在视线中消失之后便有人叹了一声:“真羡慕容姐姐,时常可以看到两位公子。”
“是呀是呀,会不会延年益寿啊?”
“反正能心情愉悦不是?”
说着大家都笑了起来。
这时候有人又想起了一则八卦。
“诶,你们听闻昨日之事了吗?”
寻星月顾自吃着糕点,但是挡不住她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她思忖着吃完这一块就离开。
“云公子今年竟然不是诗王。”
“是啊,真是怪了。”
“我倒是觉得云公子定是觉着每年都是他,没什么意思了,随意对了几句。”
“昨日我见到那南安世子,看着卓绝,其实不然。”
“南安世子生性放浪,不学无术,谁人不知?也只有齐鱼丽那肤浅之人只看他皮囊。”
说着她们低低笑了几声。
“哪比得上云公子。”
……
寻星月觉着嘴巴里的糕点越嚼越不是味儿。
这时众人只听了一声“呸”,她们寻声望去,只见寻星月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个果子只啃了一口。
“哎呀,好酸啊。”
郁怀容觉着奇怪,拿起另一个咬了一口:“挺甜的呀。”
“蓉姐姐,我没说果子酸。”寻星月此话一出,她们更听不明白了。
害,她是怎么了?为何要替李南渡鸣不平?她疯了吗?
寻星月站了起来,理了理裙子:“我先行离开了。”
郁怀容唤了一个丫鬟送她出去。
她们看着寻星月离开的背影,又讨论了起来。
“我怎么觉着她奇奇怪怪?”
“她那一家子有几人正常?”
“也是。”
……
寻星月在丫鬟地带领下不疾不徐地走着,很快到了府门口,丫鬟回去之后寻星月准备自己一人一路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