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少司马年少时行军打仗,没空管一大家子, 妻子也只有精力管自家几个儿女, 对这几个没了娘亲的侧室儿女放任其生长。
其中属兆如生长得最歪了,读书写字还被夫子称为“犬爬在世”。
寻星月此言一出,兆如气得都快七窍生烟了, 她本来想炫耀一下自己能去,
倒是不曾想到平日里最没头脑的幺妹竟然一句话将她的话堵得不行。
阿录也有些惊讶, 但是看着寻星月这张天真的脸,只觉得她只是不经意说得这样的话。
她们家的女郎,哪会有什么心机呢。
小插曲过后,寻星月本来想回去睡觉,但是一到屋子里,却见到兆少司马兆华的身影。
“父亲?”寻星月有些惊讶。
兆华虽然最近不用行军,但是依然还要去兵部处理事务,他们这些儿女也是不会经常见到他的,更别说上门去寻他们了。
“阿宁,父亲问你一件事。”兆华道。
“父亲请说。”
兆华顿了顿,神情依旧是不变的严肃:“那日你落水救你的是……南安世子?”
寻星月点点头:“是啊。”
“他有没有同你说什么?”
寻星月自然不会说自己在背后说人坏话被抓包了。
“未曾。”
“那就好。”兆华松了口气,换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以往你喜这位世子我如何骂你罚你,你都不松口。现下想明白了就好。”
寻星月这才明白,原来兆华是怕自己和李南渡再有瓜葛。
毕竟兆华明白,皇上忌惮不喜之人,他们是万万不能走近的。
云瑕他也不喜,但是总比李南渡安全。
*
翌日,系统一大早来了通知,身为迷妹的她也要出现在男主的诗词歌会上走过场。
这可怎么办?
她都被禁足了。
寻星月没办法,只好翻墙出去。
“女郎,万万使不得,受伤了如何是好?”阿录在下面急得团团转。
“嘘,小声点。”寻星月已经爬上了墙围,“阿录,这里全靠你啦,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寻星月往外围的方向跳,稳当落地后有点小骄傲。
说起来果然是少司马的女儿,身体素质真是不错。
寻星月想着正转身,却同他人面面相觑。
“……”
此人似乎站在此处已经多时,身着白色袍子,见了她微微有些讶异,但是很快就恢复如常,一双含情眼看戏似的看着她,显然目睹了自己翻墙的全过程。
你说巧不巧,巧到她想写一部“无巧不成书”。
“哎呀,是世子大人。”寻星月故作惊讶。
李南渡抬了抬眉梢:“兆姑娘这是?”
明知故问!
寻星月依旧笑盈盈:“活动活动筋骨呢。”
李南渡明知她胡诌,也不拆穿:“兆姑娘果然是行军世家,活动筋骨的方式十分与众不同。”
寻星月继续装傻:“那日多谢世子大人的相救,世子大人可无碍?”
“姑娘那么一提……”李南渡倏尔又蹙起眉头,“这几日确实有些不适,不过姑娘不用放在心上。”
“……”这是什么话?我确实因为救你身体不舒服了,但是你不用管我?
寻星月若真的什么都没表示,就显得她是知恩不图报了。
好茶!
寻星月:“世子大人,救命之恩怎能不用放在心上,若世子有需要,兆宁定在所不辞。”
寻星月看着他眼中笑意散开:“既然姑娘如此有诚意,那……我便不客气了。”
“……”他哪里看出来她有诚意?
看来她是掉坑里了,寻星月顿时后悔不迭:“世子……需要我帮什么忙?”
须臾之后,又有一身影从围墙内翻出。
他见到寻星月之后,一脸惊讶:“阿宁?”
此人是她嫡亲嫡亲的同胞哥哥,兆祥。不过他从小由主母养大,嫌弃兆宁是个无脑草包,一向不与她多来往。
原来李南渡是在这里等得是他。
“阿宁你不是被禁足了?”兆祥道。
寻星月:“我记得兄长不是生病了?”
兆祥就是那类万花丛中过的公子哥,河边走多了,难免会湿鞋。这不,这几日就碰上了个难缠的,还整日堵在大门口要见他。
他只能称病不见。
“……”两人沉默了片刻。
“我就当没看见你。”兆祥说道,然后走向李南渡,“走吧,李兄。”
但是李南渡却道:“不如……带上兆姑娘?”
兆祥有些惊讶,又看了寻星月一眼:“李兄你确定?”
兆宁之前对他的心思,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现下她又朝三暮四看上了云瑕,兆祥觉得这张脸挂不住。但是李南渡竟然还要带上她?
这个诗词歌会,云瑕也在受邀名单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