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忱皱眉思量,娘亲在那事后,便称病隐居竹院,难道也是在躲避什么?几年后,娘亲还是在竹院中‘病重不治’。
景渊:“再之后,我出谷问剑十二剑,虽然没探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却重逢故人。得到了九歌的助力。”
许忱:“殿下与云捕头提到的九歌...”
景渊:“嗯,不错。九歌最开始是沈帅经营的一支暗中势力。目前有九人,有些你已经见过。醉月楼主人沈帅的故友,萧韵,代号东皇太一。鲲池剑宗朝生暮死剑的主人,苏妍英与段鸿飞,代号大少司命。沈帅之子与帅府护卫,如今的沈昭沈卓,代号湘夫人湘君。陆开阳与云月明是当年追查沈帅冤案而加入九歌的,代号东君云中君。山鬼是奉师命出来寻我,知道前情后主动加入助我的。河伯么,你刚来也看到了。”
许忱一溜听下来,发现都是熟悉的名字。
“前程往事,都已经告知你了。”许忱看向景渊,景渊正靠在窗边,斜侧着身子也看着许忱,景渊一半脸隐在屋内在黑暗里,一半脸映照在窗外的光明中。就听景渊缓缓地说道:“之后的抉择,你就自己选吧。”
当夜,望海楼举办飞花令人人可来,许忱一行人整整齐齐赶赴,落座二楼雅座。
望海楼是碧海剑宗一处产业,这次飞花会的压轴飞花令就在此出举办。碧海剑宗宗主玉正雅也携玉凌出场。
玉正雅:“今天,弊宗在剑舞湖举办飞花会,承蒙各位贵客抬爱。望海楼蓬荜生辉啊!今晚的第一轮飞花令,就由小女起个头,我来出彩头。”站在一旁的玉凌打开端着的小木箱子,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正正一箱的黄金。赴会人员庞杂,真金白银最是合适。不少人都已经按捺不住,跃跃欲试了。而此时,一声不和谐的声音却打断了进程。
“碧海宗真是吝啬,好东西都自己藏着掖着,拿些俗物就想打发了?”
玉正雅循声望去,朱同也携朱子晋出列,登上高台。
玉正雅质问:“朱宗主,今天我宗举办飞花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朱同:“哼,我的话什么意思,你玉正雅会听不懂?那我就摆明跟你说清楚,你手上也有一份乾阳心诀是不是。”
虽然这事江湖上已有流传,但从未得到实证,现在朱同倒是直接了当的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楼上的陆开阳有些讶然,折扇一展开,兴致勃勃一副看戏的表情说道:“嘶——我还以为他会偷偷潜入碧海宗去偷,没想到朱同是想明抢啊。”
朱同此话一出,望海楼中有些不明何意,面露疑惑的,也有不少江湖人开始警惕侧目。玉正雅没有立即回答,脸色却是明显黑了。
朱同自是不理继续说:“你以为你我得到了这东西,知道的人还少吗?你还以为你藏得住?不如交出来,还能保你小宗一条生路。”
玉正雅:“哈哈,我算是听明白了。敢情赤霞宗是来我碧海宗抢东西来了!”
朱同:“哼,碧海宗搞这些舞弄文墨的把戏还行,在江湖上有什么地位?不过是个小门派。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劝你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好。”
云月明:“这朱同真是个猪头啊,他怎么当上一宗之主的?我要是玉正雅,就现在把乾阳心诀交出去,正好去了一个大麻烦。”
景渊:“玉正雅未必舍得。他武功一般得很,朱同看出乾阳心诀有疑,玉正雅未必看得出。”
许忱:“这样下去,怕是要打起来了。”
“朱同!你这话说得未免太过霸道。”玉正雅怒上心头,说着就拔出配剑碧海,长剑指地,说道:“我碧海宗如若还瑟缩,岂不是被人以为好欺负,应战吧。”
朱同亦是赤霞出鞘,一绿一红两把长剑,泛着危险的剑光。楼内一时寂静无声,眼看一场大战交恶在即,一人飞身下楼,轻飘飘落在两人中间,正是抱剑而来的景渊。
两人认出景渊虽有惊诧,但一时都不敢动作。
景渊抱着霜迟,悠悠地说道:“两位宗主好大火气。我听说,今晚这望海楼只文斗不比武,怎么两位要破了规矩?”
玉正雅:“是朱宗主挑衅在先。”
朱同知道景渊的厉害,但还是不肯退让:“你交出东西,我立马就走。”
“可笑!”玉正雅自是不能忍了,举剑直刺,朱同也提剑应击。然而两剑都停在了半空。景渊双指一合夹住碧海剑身,使之不能前进一分,另一侧霜迟一挡并未出鞘,只用剑鞘便挡住赤霞袭来的剑尖,使之不能再进一毫。
碧海剑被牢牢控住,玉正雅进也不得,退也不能,怒道:“九殿下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