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华清强提着的一口气,终是泄了功,断剑哐当一声落了地,仆然倒地,寂静没了生气。
景渊这才放松下来,精神一稍松弛,脚下就发虚。许忱自然地扶住了他,山鬼立马上前给景渊嘴里塞了几颗药丸,简单把了脉道:“没事,死不了。”
许忱这次将心神分向其他,台下已经没有厮杀的声音,看来胜负已分。
“下去吧。”景渊道。
许忱便半扶着景渊下了祭坛,景渊休息一下自己行走早就没关系了,只是他想牵着许忱的手而已。围观的人自发让开了通道,周围的目光太多,许忱生怯想抽手却被景渊更加用力的握住了。
到了下方。景允身边已无人可用,孤家寡人的坐在龙椅上和景睿对峙着,看到景渊下来心下了然,尤华清已死,他自己也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哈哈哈——”景允狂笑着,笑到肩膀发颤,“你们把这些陈年烂谷子事儿,费尽心思地都翻了出来,不过是想给自己逼宫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呵呵——”
他手指在孙余民,邢弘这些人面前一一点过:“还真是辛苦你们,把这些阿猫阿狗,一个,一个,一个,都给朕收罗起来!!”
景睿不再多话,下令道:“传令下去,圣上祭天突发疾病,回宫静养,不得叨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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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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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天之事过后,许忱随景渊回了宫。景允则被软禁在他以前当太子时住的东宫里,景睿以雷霆之势地将皇宫内外的护卫部署都换了血。
这些年他暗中奔走结交了不少朝臣,况且即景允即位以来重税苛政,百官已早有怨言,是以景睿如今名不正言不顺的坐在龙椅上他们也没一人异议。而他办得第一件事自然是给沈帅平冤,下令六扇门彻底彻查当年真相,同时恢复沈昭的身份。
而景渊除了重建藏忘墓之为的其他事都表现得兴趣缺缺,似乎不愿意在朝堂方面过多表露锋芒。
天山剑宗经祭天那场混战后,门派本就折损惨重,这些年天山剑宗在江湖中气焰嚣张,对其心怀怨气之者不少,大战后乘势揭竿而起,天山剑宗不堪其扰,直接选择闭山,许忱听闻门派中正为了重新选举宗主而焦头烂额。
与此相反的是之前蛰伏隐匿的藏忘墓,在祭天大战中站在正派的立场,甚至还有玄苍山助力,因此魔教的名声到达了前所未有的的高度,武林中对魔教的态度也比之前好了许多。
景渊在皇宫养了段时间的伤,在山鬼的医治下已无大碍。许忱逐渐生出离开的念头了,毕竟现在许玥还在西域,自己大仇得报也应该去接回亲人了。
这日天降大雪,许忱打着伞去书房寻景渊。景渊本在提笔些着什么,忽然似是心有灵犀般抬头一看,就见远远的许忱一身广袖长袍,青丝如瀑,撑着纸伞在雪天里缓缓向他走来,寒冬的天里暖意不觉地就温热了心头。
许忱刚踏入书房,景渊便给他披上了披风。“就算有内力傍身,也不能穿得这么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亏待你。”景渊牵着许忱的手把人带到软榻上,将人揽在怀里,用自己的手给对方的手捂着。“怎么?可是想我了?”
许忱心道,同住屋檐下那有什么好想的?“咳,那个,我想这边没什么事情了,想先去接回许玥。”
“我可以让慕红衣送她回来的,你不必亲自跑一趟。”
许忱摇摇头道:“尤华清已经伏诛,天山剑派已无威胁。如今藏忘墓重建,正是用人之际。而你还留着白骨君和慕红衣他们在幻音门,是因为还有事情要需要他们在西域办吧。”
景渊轻轻笑了,在许忱耳后亲了一下。“知我者,师弟也。”
“那你让我去吗?”
屋里炭火烧得暖,许忱一身霜雪气味未消,抱着冰冰凉的很舒服,景渊贪婪地搂紧了几分。下巴抵在颈窝,声音低低懒懒的,“哎,我舍不得师弟离开。”又用鼻尖蹭开发丝去嗅许忱的味道,这个味道景渊很熟悉,是每晚都搂在怀里入睡的味道。“但是你要走,我也不能拦你。只是你最好再等等,还不到时候。”
“不到什么时候?这和你让白骨君他们留在西域有关吗?”
“嗯,你还记得之前北牧人联合幻音门破坏问剑大会的事情吗?”
“当然记得。”
“我接管魔教后,去了一趟西域接手幻音门。除了替鲲驰讨个公道,也肃清了一批不服管的人。然后发现白泠泠跟西域皇室有些关系,我就顺手卖了个人情,把万象魔音的全券给了她。”
许忱被蹭得脖子发痒,伸手去推景渊的脸,反倒被景渊扑倒,圈在软榻上。见景渊的脸马上就贴了上了,许忱忙双手捧住,把他嘴巴挤成了一个圆形。说道:“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