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闭上你的乌鸦嘴吧!“许忱说完把水壶扔了回去:”所以我才此在之前先把部分货物先处理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坐马车,贪太阳晒吗?“
“少爷,你是说……”
话音未落,一声尖锐的口哨声划破了宁静,一群沙匪挥舞着大刀叫嚣着冲了过来。
天青还没来及为自家少爷的成长表达一下自己的宽慰之情,就被这一突变惊得立马闭上了自己的乌鸦嘴。
“天青呀,你老实告诉我,你不会真是乌鸦变的吧?”
许忱一拉缰绳停了下来提声喊道:“所有人,分散逃开!货物带不了就把货物扔下马给他们,都到城里集合!跑!!”
许忱在前,天青护着稍落后。后面紧跟着三个沙匪,叫嚣喊着听不懂的语言。
突然,前面沙地里跳出两个沙匪拉着一条粗绳冲了过来。离得太近许忱躲闪不及摔下马去。
天青见此情景,竟怒吼一声朝后方紧跟的沙匪冲去,想替许忱拦住沙匪。
许忱翻身半跪在地上,抬头就见一个沙匪挥舞着大刀,叫嚣着冲了过来。许忱死死地盯着疾驰而来的马蹄,一手握着藏在靴子里的匕首。
世上有一种人,平时端得一副沉稳自得的模样,可一遇到紧急情况立马就荒了神,甚至完全丧失思考能力。而另外一种人,平时看似吊儿郎当不靠谱,却越是在紧急关头越是能冷静下来,无论遇到天大的难题都能冷静分析。而许忱明显就属于后者。
那沙匪抡起大刀就朝许忱砍来。电光火石之间,许忱抓住马跃起的瞬间,翻身一滚,用刀柄在马肚上重重一砸,自己顺势滚到一旁。马腹部受疼一颠,就把那沙匪掀了下来。不待沙匪爬起来,许忱一跃而上,提起匕首向沙匪大腿一插,血如泉涌,染红了大边袖子。
许忱牵住乱蹬的马翻身而上,转身朝着天青方向冲去。
此时,天青已经被掀下马,自己的马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被两个沙匪围着四下闪躲。
大概是那两个沙匪觉得天青不足为惧,反倒围着他戏耍起来,天青这才还留着一命。
许忱冲向沙匪,正打算在马屁股扎上一刀自己再跳下马,让马冲过去把沙匪掀下来好故技重施时。
嗖嗖——!!
两声破空声传来,几乎是贴着许忱双耳而过。带起的罡风掀起了白纱,露出半张脸,转瞬又落下。
只见两支穿云箭直中沙匪心口。
许忱下意识的转身朝箭射来方向望去,只见远处山坡上,一小队人全都蒙着面,为首一人骑着一匹红棕战马立着,手里搭着一把银色大弓,箭头冷冷的朝着自己。
许忱远远与那人对视着,片刻之后,那人放下了弓箭。
“天青!快上马!” 许忱见状立即把天青拉上马。
天青取过许忱手中匕首,在马屁股上一扎。马吃疼想把人掀下来又被天青勒住缰绳,只能拼命的跑。
跑开了一段距离天青才发觉许忱半边袖都染红了,问道:“二少爷,你手怎么都是血?”
许忱低头一看,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刚才自己伤人还沾了一身血,顿时两眼一翻。
“少爷,你不是怕……血吗?”血字还没说出口,天青就发觉自己胸前一沉,便知道自家少爷又晕了。
远处山坡上。
“头儿,怎么放了他们?”一旁的随从问道。
“我不杀女人。”持弓少年冷冷道:“东西带走商队的人放了,沙匪的人留活口问话。”
被放过一马的“女人”,此时正在边塞小镇里,啪叽啪叽打着算盘,统计这次被劫的损失。
许忱默默的放下算盘,仰天长叹欲哭无泪:“可以撂挑子,不干了吗!!”
从江南带来的商队经过沿边沙漠时遭遇了沙匪,货物损失了四成,幸好人员只是几个受了轻伤。许忱决定先在小镇上休息几天,再继续赶往辽城。
今天一早,许忱带着天青早早就出了门。说是为了勘察辽东的商机,其实也有几分少年人贪玩的心思。只是贪玩归贪玩,北上一路许忱可真没闲着。该问的问,该学的学,既然已经决定去辽城了就要下苦力花些心思了。
辽东地区的人们以前是猎为业, 农作次之。后来,因为辽东多战乱,朝廷就在辽东推行俩条诏令。一是悉更郡县,以为军卫” ; 二是在辽东推行屯田法。辽东的经济模式才逐渐从狩猎为主转为以农业为主, 这主要是为了屯田以供养边防军队。
在贸易上,辽东地区商人多以陆运或海运的方式把辽东的人参、貂皮输入内地,而把江苏、山东的布匹、棉花等运回辽东。
以及辽东地区与北牧,高丽接壤,故辽东地区杂居着汉人、北牧族和高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