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忱:“在下明白,掌教您直说吧。”
赵至一:“贫道可以帮你取出金针。但之后无论你想起什么,都要把记起的乾阳心诀滕写给玄苍道观。并且在山上待够两年,传授乾阳心诀。”
“两年?!”景渊拒绝说道:“不可以。”
赵至一平和说道:“贫道问的是许道友。”
许忱犹豫了一会答应了:“好。”
景渊:“许忱,你.......”
许忱:“师兄,你别说了。我答应赵掌教的要求。”
赵至一:“好,那明日便取针。”
“有劳。”许忱点头答应,似乎又想起什么,“对了,掌教且慢。”许忱起身把一直背着的肃阳郑重地交还给赵至一。“赵掌教,物归原主。”
赵至一解开剑袋,见是肃阳,看着往昔叶追尘的配剑良久,才缓缓开口:“许道友千里还剑,此恩情,玄苍山记下了。多谢。”
之后赵至一带着肃阳离开,房间内只剩下许忱和景渊。
“你为什么要答应他?”房内陷入短暂的寂静,最终还是景渊先一步打破了沉默。
许忱还没有回答,景渊继续说着:“你不欠玄苍山什么,赵至一救你也是你事先因救人才受的伤。”景渊一边说着一边向许忱靠近:“还是说你答应他是为了,躲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躲你的?”
许忱转身欲走,被景渊拉住,拽回身边。“那你看着我。”
“好,我看着你,你说吧。”许忱看着景渊,尽量保持着冷静与克制,终于到了玄苍山,这段时间拉拉扯扯也该说个清楚了。
景渊说话总是带着过分的自信,甚至有些强权的霸道的,而现在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语气中带着隐隐的不安与卑微:“你……还在气我在中洲对你做的事吗?你心中对我还存芥蒂吗?”
许忱摇摇头:“景渊,你我从小生活的环境不同。我知道你见历过许多人性阴暗,你多疑猜忌谨慎,那都是你生存下来必须掌握的。之前的事,我已经不在意了。只是往后你说的话,我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实在不敢全信。”
景渊轻笑出声,那笑声夹杂着无奈和苦涩。“不信?你说你不信?这北上一路,你三番两次不告而别,哪次你有难不是我去救你?你贸然将乾阳心诀公诸于世,是我不惜把表露障月圣典,接受魔尊的身份。我做了这么多,你还要装傻,假装不明白吗?”
许忱:“你多次救我不假,但我也救过你。这恩情我也在还的。”
“还?”景渊一步步靠近:“那你在九幽塔中吻我也是在还恩情?”
“救人而已。”许忱手臂被抓着生疼,挣扎着想抽开:“你松开。”
景渊却越握越紧。“救人么?”景渊眸底情绪更沉,死死地盯着许忱,“那你再救救我吧。”说罢一把把许忱拽入怀里,吻了上去。行动快于思考,似乎在许忱面前他总是容易做出‘出格’的事。一开始的吻是冲动而强势的,似乎在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在宣示着主权。
这来得太过突然,许忱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眸底只剩惊愕,心中方寸大乱,片刻空白后,下意识去去推,却被反手禁锢住。
赵至一尚未走远,房门亦未关,万一有人闯入怎么办?许忱胡乱地想着。
无声的抗议与挣扎却被景渊尽收怀里,而这吻也慢慢地变得温软柔情。许忱心脏狂跳,被迫接受着唇齿间传达过来的爱意。等到景渊将人放开时,胸口结结实实挨了几掌,脸上却还挂着得意的笑。
“如何?”景渊用拇指一抹唇瓣,擦掉湿润的津液,得意地说着。
许忱已经气得满脸通红,捂着嘴巴恼怒道:“无礼。”
“这次不说我是戏耍你了?”景渊靠近许忱俯身放低着姿态,轻声说道:“许忱,那晚夜棋吻你并非戏耍,你信不信都好,我真心心悦于你。”景渊知道不直直接接清清楚楚的说明白,许忱还会像鸵鸟一样,逃避自欺。
许忱看着景渊的眼睛,倒影中满满当当装着都是自己,直觉告诉他景渊是认真的,这个发现让许忱心中惶恐,下意识想后退,却被景渊拉住手。只听景渊继续说道。
“你说九幽塔里你只是救人,我不信。我问你在天山上你听说北牧人下毒,你想到的第一个人是谁?是我对吗?你不惜遭受反噬也要救的人也是我,对吗?你敢否认吗?”
景渊这眼神太过于孜热,许忱被看得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不用急着答复。”景渊拉着许忱的手,贴在自己脸庞,情深款款:“我不想逼你太急,两年的时间也可以给你。”又轻轻地在手被亲了一下:“两年后我来接你,到时候你要给我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