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不露真容,许忱还是客气的询问道:“阁下呢?”
“犯人私逃出牢,我来抓他回去。”那蒙面人回道,但声音低哑显然是故意压着嗓子说的。
这话许忱有点脑子都不会信。那人立马又攻向劾灵,劾灵觉得自己真是惨极了,浑身是伤不说,从入塔那天就没有过一天安生日子。久久等不来幻音门的人解救,终于有人开门放自己出来,结果是个玩猫捉老鼠的死变态。
“救命啊!”劾灵情急之下竟然朝许忱求救了。
刚猛地一掌拍下,拍了空。许忱的踏浪行云带着劾灵躲开了。
黑衣人:“你干什么?”
许忱:“阁下说带人回去,为何出手招招是杀招。”
黑衣人:“到了明日都是要死的,早死几个时辰又如何?我劝你少管闲事。”
许忱没有退步,黑衣人一掌劈来。许忱直接迎上了,接手的瞬间许忱就知道自己大意了。此人功力深厚,绝非一般高手。而对方与许忱接手也是一脸吃惊。
许忱一连后退了好几步,被劾灵扶了一把才站住。
“乾阳心诀?真是乾阳心诀。”那黑衣人喃喃着,又对许忱道:“你就是许忱?说,这是谁教你的?!”
许忱抹去嘴角血渍:“阁下连真面目都不肯视人,在下恐难相告。”
“哼,那便让我先试试深浅,看看你是不是有资格让我露出真面。”黑衣人提掌而来,许忱推开劾灵,不敢丝毫懈怠。
此人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厉害可怖。第一次的,许忱感受到强大的力量压制,那如泰山压顶般的掌风一遍遍袭来,许忱就置身期间,明明没有被直接击中,周身还是被边风挂得生疼,可想而知,如果被直接击中该是怎么。
而下一刻,许忱已经避无可避只能生生再接一掌,许忱击中精神将乾阳心诀用至极致,对上来人一掌,却还是坚持不到数秒,连连后退,一口鲜血涌上又被许忱生生压下。
黑衣人看看许忱和劾灵,冷冷道:“区区小辈,即使真会乾阳心诀,却不知如何使用。正是暴殄天物,不如交出心诀给我。”
许忱还没琢磨这话的意思,黑衣人已经出招了。但这次却被人挡下了,来人也是一身黑衣蒙面,但许忱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不是景渊又是谁呢。
劾灵心中发苦还不忘嘀咕道:“哎呦,我的天呀,怎么又来一个。”
许忱:“......你?”
景渊挡在许忱身前,没有回头只一个字:“走。”
许忱自知已经受伤留下也不助益,“不要恋战,此人功力高深。”说完抓着劾灵扭头就跑。
许忱抓着劾灵往来时方向赶去,身后传来激烈地打斗声。许忱不敢回头,紧咬着牙关,把踏浪行云运用至极致。刚才中的那一掌,许忱伤得不轻的,劾灵被抓着絮絮叨叨说了一路,许忱一句也没听进去。
终于,在一片树林中许忱停下了脚步,扶着树干猛地吐了一大口鲜血。
“喂,你怎么样?”劾灵见许忱模样问道。
许忱终于松开了劾灵的手,问道:“你...是怎么...出了牢房的?”
劾灵犹豫了一会还是说了:“有人把钥匙给了我,估计就是刚才那个黑衣人。”
许忱:“你如果...不想死那么快的话,就自己去找陆捕头。我......我走不动了。”
劾灵犹豫着,许忱继续说:“你一路从地牢到这里......一个天山弟子都没有见到,这不对劲。你最好...不要想着自己能逃出去。”
劾灵看着后方犹豫说道:“刚才那人能拦住那个黑衣人吗?要不我带你一起走?”
许忱却在此时察觉到异样,举手制止了对方动作,又指了指一旁的方向,这个意思是安静不要说话,那边有人的意思。
二人悄声靠近,许忱隐隐听到森林深处有几人再密谈着什么,就在许忱看清对方身份,一时分神之时,冷不防地后颈挨了一击。许忱眼前一晃,彻底失去了意识。
“什么人!?”阿史那郁莫手抚上后腰长刀,盯着刚才许忱所在方向说道。
黑暗中劾灵抱臂走了出来。
“劾灵?!”一旁的霓裳与六幺齐齐发声。除了这两人还有几个北牧的人站在阿史那郁莫身后。
阿史那郁莫对突然出现的劾灵说道:“你,自己逃出来了?”几年的战场生涯以及躲藏在西域苟延残喘的日子,似在阿史那郁莫身上落了一身的灰。
男人本就有些深色的肤色在夜色中更加深沉,脸色带着疤,眼睛却是更加深幽,犹如野狼,似乎警惕着周遭。
劾灵拍拍身上落灰道:“呵,不敢劳烦将军。小人就只能自己想办法咯。”
“劾灵,师傅派我二人来找你。”霓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