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柱还在不断的从石壁中“长”出,横七竖八的石柱布满石室,两人活动的空间也逐渐被压缩,直到相互紧挨着。
许忱:“师兄,你没事?”
“别动。”景渊把人抱紧,侧身堪堪又躲过一道石柱。
二人空间已经被压缩得不能再压缩了,这个样子再外人看来,就像是在相互拥抱。景渊比许忱高出一个头,下巴刚好抵在许忱额头,景渊甚至能感觉到许忱呼出的气体喷洒在他喉结上,有些温热又有些痒,让他忍不住偏开一些。
“师兄,......怎么办?”许忱后腰还被景渊抱着,景渊一只脚还抵在许忱双腿中间,许忱一手撑着石柱,避免整个人压在景渊身上。
“好像石柱停下来了。”景渊打量着周遭,这石柱粗细长短不同,相互交叠把人锁在着石室中,即使内力气再大也不可能用蛮力将石柱破坏。
“师兄,你......能挪一下吗?”这个姿势实在让许忱觉得有些不妥,一时又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然而还不等景渊回答,先回应许忱的是火折子的熄灭。
失去光源的瞬间,二人眼前皆是陷入彻底的黑暗,而后才缓缓感觉到了一点点微弱的光源。
许忱有些惊讶,方才有火折子,都没有发现这石室竟还有其他光源。只因这光源太过微弱,一支小小的火折子的光芒就能轻易盖过。
“那是?北斗七星。”许忱抬头看到穹顶七颗发着微光的荧石说道。“地上也有!”
“不,还有一颗。”景渊伸手一指道:“你看是死兆星,最暗淡的那颗,仔细看在那。”
“看到了,真的很暗淡,不细看完全看不出来。”许忱又在地上寻找,“地上,没有死兆星。这会不会就是解开的机关?”
景渊:“试试?”
许忱:“好。”说罢许忱也不知从哪里掏出块碎银,指尖一弹,正好砸中那暗淡的石头。石头被击碎,裂成几瓣从穹顶簌簌落下。
而随着石头碎裂,石柱果然应声缩回石壁,这暗淡的死兆星竟然真是解开机关的关键。
“你刚刚扔了什么?”
“这已经是我身上最便宜的物件了。”许忱答道。
景渊对于许忱老是那银子当石头的行为表示无奈。
二人就在原地打量一番穹顶与地面对应的七星位置,发现位置都是相互对应的便决定按着排列走一遍试试,果然没有再次触发机关。
安全上了三层的楼梯,这一层到不想下面两层一样的黑暗,层内弯弯曲曲的通道两侧布满镜面,角落到处堆砌着萤石,镜面反射着光线使得整个塔层都十分明亮。
“这层是迷宫?”许忱看着这弯弯绕绕错综复杂的通道道。
“恐怕没那么简单,这九幽塔恐怕是越往上越危险,还是小心些。”景渊道。
二人并排走了一段路,左右两侧都是镜子相互映照出无数重影。忽然,景渊余光看到一侧的镜中人朝自己阴郁一笑,立马拗头察看却又恢复如常。
“怎么了?”许忱见状问道。
景渊:“这镜子有古怪。”
“这镜子怎么了?”许忱一边说着一边往身旁的镜子走去,伸手察看着镜面,说道:“这镜子没什么问题呀。”
然而就在此时,镜子许忱突然朝许忱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许忱一惊想收回手,但已经来不及了,对方伸手竟穿过镜面,握住了许忱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手臂,猛得一拽许忱被拉入了镜子,与那镜子的许忱一同消失无踪。
“许忱!”景渊赶到时却已经来不及了。变故来得突然,景渊却也没有乱了分寸,猛地后撤,霜迟紧贴着脖颈划过。
景渊持剑回击,那镜子的自己却已经躲回镜中了。
“你是什么人!”景渊道。
“我?”镜中人摊开双臂说道:“我当然就景渊呀。当今的九王爷,镇压北牧的闲王,单挑十二剑宗涧月谷传人。哦,还有,我还是九歌组织的少主,许忱的二师兄。”他越说越缓,再最后许忱二字更是语调意为深长,似乎对景渊所有事情无所不知。
“许忱人呢?”
“嗯......”镜中人突然朝景渊伸手道:“你自己进来看看不就知道了?”见景渊犹豫着,镜中人又继续嘲讽道:“啊,不敢?也对,师弟固然貌美让我心悦,却也不过是我复仇道路上查明真相的一颗棋子罢了。怎么可能真为他冒风险呢。”
“幻境。”如果刚才镜子人一开始说自己是景渊时,景渊还怀疑这是有人故弄玄虚,此人那镜中人一言说出自己心中所藏心思,景渊便可断定自己是中了幻术了。“是什么时候?”景渊思索着。
“哟,这么快就发现了?真不愧是偷学了魔教功法,对魔教的秘法颇有了解呀。”镜中人继续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