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经理仍旧愤愤不平,“就是社会上有太多这种靠着爬男人床的女人占着茅坑,真正的人才却没处施展抱负,唉。”
“经理,算了,不是她也会有别人。夏总是黄金王老五,即便不是这个章疏桐,也会是那个王疏桐,李疏桐的。”
公司里蜚短流长迅速蔓延,疏桐几度上书请求离开公司,都被夏宴视而不见,疏桐颇为苦恼。
连秦牧也在开水间拦住她打趣,“小桐桐,你是不是在暗恋某某?我瞧你经常走神,于无人处发笑呢。”
疏桐脸上很快爬上红晕,信口开河:“没有,我没暗恋他,您别瞎说……”
“是吗?可我只问你有没有暗恋某某,你却说你没暗恋他,你在急于否认了。”
“……”
“你看你语塞了,看来我猜中了。”秦牧佯装叹气,“小桐桐,他跟我都是人生阅历丰富的成熟男人,喜欢上我们这样的男人,你会很受伤。因为似我们这样年纪的男人,已经不相信爱情了,对女人就只是玩玩而已。”
疏桐:“……”
疏桐听不懂秦牧这番话的意思,不过自吴笑笑那里知道这秦牧有些脑缺,喜欢的女人不敢去追,还要帮着何婕追男人,疏桐十分不屑这种人。
说不定秦牧此话就是在帮何婕,他要她打退堂鼓。
对喜欢的人,谁没点小心机?
疏桐抬头直视秦牧,很认真地请教道:“秦总,我听说你喜欢何经理。喜欢一个人,就大胆去追啊。但是我看你怎么老帮着何经理接近夏总啊,你心里怎么想的呀?”
秦牧愕然,指着她:“你你,你是不是听笑笑说的?她懂什么?你又懂什么?一群小姑娘家家的,口出狂言,胡乱指点江山!”
见状,疏桐心里更加确定,“你追求爱情的勇气连我们这种小姑娘家家都不如,还是男人吗?”说罢赶紧跑了。
秦牧气得捶墙。
半道上碰到笑笑,被拉到楼梯间去密聊。
吴大小姐已经看见了她表叔将疏桐拦在开水房逼问的情形,回来的时候疏桐就一脸便秘模样,她将她拉到角落,悄悄问:“你老实跟我说,你和夏总之间……就那次在游轮上,我听说医生去的时候,夏总就在你的房间,你什么也没穿,你们俩是不是已经……那个了?”
疏桐只觉得四面楚歌,除了吴笑笑,总裁办这层楼里没谁待见她。
现在笑笑也来八卦自己,疏桐真是万分后悔当初同意夏宴的提议来盛天实习。
她对待工作是很认真的,不想公事和私事掺杂一起。
无语凝噎的时候,办公室同事给吴笑笑打电话来,说夏总找疏桐,让她下班前务必去他的办公室一趟。
笑笑吐舌,幸灾乐祸道,“夏总在公司里可是六亲不认的,谈起工作来是十足十的暴君,他连我表叔都要骂的。他主动召唤人的时候,一般都是要骂人的时候,你可要保重啦。”
只一个午觉醒来后就兵荒马乱,疏桐感觉很累。
而想到一切都是夏宴给自己带来的麻烦,疏桐就对他又爱又恨。一直磨蹭到下班时间了,她才收拾好自己的小包包去他办公室应付一下。
到了夏宴的办公室,疏桐的脸色更加不好看,进屋后就径直走到一旁去坐在沙发上当木雕。
“哟,你可比我这总裁还大牌呢。”夏宴自电脑上移开眼瞅了下她,就见到她一副有人欠她巨款的愤恨模样,莞尔,心情挺好的开玩笑。
然后问:“你怎么了?”
疏桐当即一顿回呛:“你说怎么了?你还能不知道怎么了吗?我才不信你会不知道怎么了!”
夏宴愈加觉得好笑,他自然不知道她怎么了。
他在公司里一向是阎罗面孔,所以万料不到还有员工敢私底下说人闲话的。
何况在明面上,章疏桐就是他罩着的,谁还敢给她脸色看?他是绝不会想到这方面去的。
夏宴就再问了一遍,疏桐干脆不说话了,就咬着唇噘着嘴赌气。
夏宴也就不再问了。
他没工夫去耐心追问她到底怎么了。
女人这种动物最擅长想七想八的了,而大多时候,她们所思所想不过鸡毛蒜皮,不足称之为事情。
他开始说叫她此来的目的,“你的辞职信不要再写了,做事情要有始有终。说好实习三个月,那就要完整地工作三个月。你这才一个月还没过半就打了两回辞职报告了,像什么话?”
疏桐皱眉,看着夏宴欲言又止。
实在辞职的理由有些难以启齿。
她总不能说大家在说她对他有企图,说她跟他这样那样了,不是来工作的云云,这无疑就成了告同事的状了。
想了想,疏桐道:“我学校离公司太远了,我每天上班要坐一个半小时的车,跨越五个区,换三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