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小区业主好多都是房子建好后第一批买入入住的老业主了,因此大多数搬离都只是暂时的,故此就带走了些日常用品。长期没人住且家里还有大量物件的家就被贼惦记上了。
舅舅忧心忡忡,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尽量搬出来,但疏桐租赁的这房子就一室一厅,实在堆不了多少。
舅舅说,主要还是怪大家不交物业费。
好多业主搬走后就想把物业费赖掉不交,扬言人没在这里住了没享受到服务,物管公司无以为继,大量员工辞职。人手不够,小区的安保工作自然也就落下了。
“哼,依我看,就是物管公司的人监守自盗!”舅妈却忿忿说,“物管好多人都是在这里干了十几二十年的了,有几个本身还是业主。他们晓得哪家有钱,哪家没得人住。不然小区那么多监控,咋就一个嫌疑人也没抓到?除了物管的人,谁清楚小区的监控都看得到什么地方,又看不到什么地方!”
人说大一懵懂有点乖,大二不羁开始疯。
进入大二后,502寝室几个女生俨然就成了老油条,该上的课,迟到早退是常有的事情,经常是去应个卯,老师点过名之后就跑回寝室睡懒觉。另外夜不归宿也时有发生,连日常聊天的内容也是荤素不忌起来。
周末的大学生活丰富多彩,X大经常会邀请社会名人周末时间来学校开讲座。搁从前,502寝室几个肯定一早就去礼堂占位置听名人演讲的,但是升入大二后大家越来越不care此种活动。
“我看透这些讲座的本质了,无非就是先一顿炫耀自己的成功,然后就是囫囵给我们灌输一锅没用的鸡汤。”502的室长陈梅如是说。
大家深以为然,不再对各种讲座感兴趣。
但疏桐不同,仍一如既往积极参与各种社团活动,只为将来进入社会后能成为一个能力出众的女人而努力。
这周末她回舅舅那里过中秋节,吃了顿午饭后就匆匆赶回学校去听讲座。
完了后去食堂打了晚饭回寝室,推门就听到一句:“结果,两瓣儿唇上的毛都给刮得干干净净的,笑死我了。”
其他几个懒得出门,已经喊了外卖,这会儿一个个穿着睡裙躺在床上,正高谈阔论着。
看大伙儿躺在床上笑得发颤,疏桐不知道她们在笑什么,她就只听到一句话,便好奇问:“你们在聊什么呢聊这么欢乐?”
她一问,几人互相看看,挤眉弄眼的,本来都笑过了,此时又都哄堂大笑起来。
疏桐瞄了眼她斜对面上铺的陈可儿,她可是亲眼见过夏宴的,还一两句话就从她嘴里把夏宴不是自己哥哥的事情给套了出来。
可能是做贼心虚,刚才的主讲人又是陈可儿,疏桐就怀疑她是不是把自己的秘密给透露出去了。
毕竟那天晚上她和夏宴在食堂可笑的表现,欲盖弥彰的撒谎,疏桐觉得自己像滑稽的小丑一样,后来陈可儿还笑话她笑话了好一阵子。
陈可儿看疏桐偷瞄自己,多精儿的人啊,心有七窍呢,立刻猜到疏桐的心思,大声道:“咳,这有啥不能给你说的?都是大姑娘了,都听听,多学着点儿。我们刚才在讲506的王真真,她跟着网上的视频里学骚,买丁字裤穿,色~诱她男朋友。结果她第一次穿这种内内,又买小了一码,布条勒进去摩擦了一天,两片唇勒得通红,都发炎红肿了。去看医生,医生说要剃毛才好抹药,于是把她那地方剃了个精光……”
“哈哈哈哈哈。”
陈可儿的话尚未落音,室内再度爆出一片哄笑。
疏桐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噗呲一下也笑出声来,还把自己笑得脸都发烫了。
一到周五的晚上,寝室几个的夜生活就开始丰富起来。
特别是陈可儿,她谈了男朋友后,周末基本都不在寝室住,同男友双双出去过起了二人世界。
这天晚上凌晨两点钟,寝室里的座机电话铃声遽然大作,把全寝的人都吵醒了。
陈梅接了电话,听了一阵后脸色严肃。
原来陈可儿打电话回来叫姐妹们赶紧去给她扎场子呢。
陈可儿课余时间经常在酒吧里唱歌赚外快。
她有样貌有身材,唱功跟专业的有得一拼,就是爱走野路子。
大学城里好几家酒吧,平时的人员都还是比较单纯的,进出的学生多。打工的是学生,来喝点小酒唱歌蹦迪的也是学生居多,但是周末的人员会复杂些,不少社会人士跑到大学城来玩,喜欢逛酒吧,主打一个目的,便是泡学生妹。
有人看中了在台上的主唱陈可儿,要她下场去陪酒。
陈可儿可能是在紧急关头打的这个电话,陈梅开了外放,寝室几个都听见了电话里头有个男人的声音,口气很冲,“你他妈的,不要给脸不要脸啊。你卖唱是卖,卖身也是卖,反正都是出来卖的,哥哥我给你赚快钱赚大钱的机会,那是你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