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
两人之间好像又冷场了，沈桑榆也不知道说什么，她也不想从姜柠月这边打听合作的事，总觉得不太合适。
但姜柠月倒是主动挑起了这个话题。
“听说上面对蓝远还是挺有意向的，但我估计应该不会将订单分给你们一家，沈总可以做好准备。”姜柠月给沈桑榆说道。
“猜得到，应该会给中晟一部分，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彼此之间还能互相竞争促进。”沈桑榆是真的不意外。
姜柠月笑了声：“果然是沈总。”
“业内常见的手段罢了，没什么。”沈桑榆确实觉得挺正常的。
“现在就看你们两家谁能拿到的第一笔订单更多一些了。”姜柠月轻声道。
沈桑榆淡淡地应了声：“嗯。”
姜柠月抿了抿唇，她以为沈桑榆至少会提一嘴让她帮帮忙之类的，结果沈桑榆似乎并没有半分这方面的意思。
两人之间再次冷场了，好在过了会就叫号叫到她们了。
进去之后，姜柠月扫了码，她点了两个招牌菜，问沈桑榆还要不要点些什么。
“你看着点？我也不知道他们家什么好吃。”沈桑榆难得有些局促。
“也行。”姜柠月点了点头自己点完了菜，下单之前和沈桑榆对了下，怕她有不吃的。
沈桑榆喝了口茶：“怎么做项目评估了？之前不是做PM（项目管理）的吗？”
姜柠月下了单放下手机：“沈总，我大学学的就是机械制造，只是当时蓝远校招的时候人事和我说女孩子做PM更合适，我有专业基础也比其他人更好上手，所以我就去做了PM。”
“原来如此。”沈桑榆点了点头。
“离开后我还是选择去做了设备相关，然后跳槽到了华新之后就到了项目评估组了。”姜柠月解释道。
可说完她又补了一句：“我的专业以前和沈总说过的，只是那时候可能这种微不足道的事，不足以让沈总记住。”
沈桑榆垂下眼眸，无言以对，她确实没有这方面的记忆，和姜柠月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其实也是她压力最大的时候，不可否认对姜柠月多有忽略，但又贪恋和她在一起之时的放松，或许人就是这样，失去之后才会知道有多重要。
“不过也正常，那时候沈总也很忙。”姜柠月表示理解。
“抱歉。”沈桑榆轻声道。
姜柠月却摇了摇头：“沈总不需要向我道歉，你我之间本来也不是必须了解对方的关系。”
“我还要谢谢沈总，要不是沈总，我恐怕也没有今天。”
即便她对沈桑榆来说只是一时兴起包养的一只宠物，但也不可否认沈桑榆拉了她一把，将她从泥泞之中拉出，不至于沉沦下去。
只是理智和感性总是互相拉扯的。
理智清楚沈桑榆不欠她什么，付出感情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事。
可就感性而言，她抑制不住自己对沈桑榆的那份感情，也抑制不了希望得到回应的渴望。
沈桑榆抿了下唇：“现在挺好的就行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虽然对姜柠月的家世不是特别的了解，但也知道她不容易，原生家庭似乎不怎么好。
姜柠月却对上她的眼眸：“沈总怎么觉得过去发生的，可以当作从未发生过吗？”
沈桑榆被她问得不知道如何作答：“也许吧。”
菜上来了，姜柠月也没有继续追问这个话题，迅速地转移了话题。
“沈总接下来有一周时间休息？有没有想去玩的地方？”两人像是那种熟识又不是特别亲近的朋友一样展开了话题。
不算冷场但也算不上多热切，一顿饭吃完已经入夜了。
鹤溪市的夜间人不是很多，连路边的小贩都没有很多，灯火通明的办公楼多的是打工人。
两人走出去的时候陆陆续续地已经没什么人了。
“我送你回去？”沈桑榆问道。
“可能不顺路就不麻烦了吧？”姜柠月矜持地推辞了一下。
“没事反正晚上也没什么事。”沈桑榆说着拿出车钥匙打开车门：“走吧。”
姜柠月顺势上了车，没有过多的推辞。
沈桑榆在导航输入了姜柠月小区的名字：“是这里吧？”
“嗯，麻烦了。”姜柠月礼貌梳理地回答道。
路上两人都没有怎么说话，倒是姜柠月接了个电话，应该是家里读书的小孩的电话，姜柠月和对方说话的时候很有耐心，声音很温柔。
沈桑榆在旁边听着大致猜出了对面应该是一个高三的学生，过几个月就要高考了。
“加油。”姜柠月和对方说了声就挂了。
“高三的小朋友？”沈桑榆随口问道。
“嗯，我妹妹，小我十岁。”姜柠月说到这里也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