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听到了有踏步声也隐约看见了一道黑影,但追上去后,居然什么都没有了,他不信有人能有这么好的轻功。
两人很快就返回了,回来后看到一切都安然无恙,方谭还在靠在树边睡觉,火堆也在燃着星星点点的暗火。
常介走到方谭身边打量了一会儿,“这小子是属猪的吗?这么能睡,雷打不动的,连姿势都没换过,要不是他还喘气,还以为他睡死过去了。”
常介的话让萧遥也投来了视线,多瞅了几眼,“九哥还没回来?”
“还得过一会儿才能回来吧。”常介不确定地道。
溪边的气氛不算好。
他答应她的话不算数,说要陪她来洗澡,结果他放下东西,就去一边守着了,这跟她想的不一样。
循柔盯着他背影,眯了眯眼。
“有事情就叫我。”宋让留心着背后的动静,坐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揪了几根草叶编蚂蚱,她看起来很喜欢,白天做的那两个还挂在车厢里。
车里的空间不小,只有两只草蚂蚱显得太空旷了,他多做几个,给她挂满车顶。
宋让找到了事做,修长的手指灵巧地翻动,一个草蚂蚱还未成型,他的手指勾着草叶停了下来。
“还没有洗吗?是水太凉了?”
循柔没有回答他,但他的话音刚落,那边便响起了衣物摩擦的声音。
宋让放下心来。
刚把一个草蚂蚱编好,那边同时响起哗啦的水声。
四周静谧无声,月光如水静静流淌。
宋让看着手里的草蚂蚱,轻轻地晃动了几下,身着绿衣的草蚂蚱似要蹦跃而出,偏偏背后后一根长长的草叶钳制住它的身子,无论它怎么蹦都蹦不出去。
他的心同样在有力地跳动,像这只草蚂蚱一样拼命地往外挣脱,不想安稳地待在他的心口。
循柔将身体浸在溪水里,柔软的水草轻轻地抚过她的小腿,像丝绸从腿间滑过,她撩了撩水,水珠从雪肤上纷纷溅落。
溪水中有什么游弋而来,循柔瞅了一眼,曼声道:“宋让,有蛇。”
话音未落,宋让已经瞬间飞身而来,长剑出鞘,只见一道剑芒闪过,溪水里弥漫开一丝血色。
循柔捏着他的衣袖往下扯了扯,在他回头看来之时,抱住了他的腰。
“好了宋让,你现在英雄救美了,我要以身相许了。”
宋让的衣衫被水浸湿,脸庞上有几滴水珠沿着俊朗的眉眼往下滚落,垂下眼睫,低头看向循柔。
滚烫的身体把她的脸都熏热了,循柔觉得之前走了弯路,她现在是个女人了,还是个漂亮女人。
做人要讲规矩,男女授受不亲,宋让既不握刀也不擦刀,怎么当一个合格的刀奴?她把他当刀奴要求,他却谨守规矩,那么当她的男人总行了吧。
这样他就可以给她擦刀了,最好每天都要擦,她喜欢勤快的小刀奴。
循柔想想就开心,走了那么多弯路,终于找到正大光明的办法了,她抱着他的劲腰,往他的胸膛里埋了埋,快点,快点。
宋让抬起手,握住她的肩,喉结滚动,“循柔,你……”
循柔嗖地一下,看向他手里的剑。
宋让迅速松开她的肩,把山河剑插入腰后,没有再让山河剑碰到她。
她满意了少许,重新依偎进他的怀中,摸到他的手,把帕子往他手里塞去,她仰起头,羞涩地看了他一眼,这下可以了吧?
宋让乱作一团,嗓音沙哑,不复之前的清润,“你先穿上衣服。”
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的身上就只裹了一块红绸,仙姿玉貌的动人之姿,又有着极致风情,他知道她生得美,但也绝无杂念,如今他已做不到心底澄明。
循柔望了望他,往下伸出手去。
水声哗啦,宋让紧握住她的手腕,眼中情绪翻涌,稍缓了一下,哑声道:“你在做什么?”
他的声音实在哑得不成样子,或许连他自己也察觉了,因此说完这句话,他便抿紧了唇。
“你不是很喜欢么?那晚非拉着我的手不放,我可以先满足你一下,待会儿你可不能推脱了。”
循柔轻描淡写的话在宋让心里升起了惊涛骇浪,“……那晚?”
那晚他不是失手伤到她了么,她的唇破了,手也扭伤了,难道不是那样伤的,而是他有失德行,逼迫她了?
为何没人告诉他这些事情?
他到底对她做什么了?
循柔点了点头,“你不要抵赖,都是你做的,我根本推不开你。”
最后一句露出了破绽,今晚她把人推进车里,还在车底留了两个大窟窿,真想推怎么可能推不开,还不是惦记人家那点血珠,一个劲儿地吮了不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