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您不会真的对他动心了吧?】
【听到时樾亲身教导别人灵脉,你就忍不住用了魔力,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眼睛盯着你?】
【宿主,你可千万别栽了,你可是要杀他的人,况且时樾可只有10%的信任值……】
夙青棠没理系统,转身离开长月峰,往宗门大殿走去。
……
宗主大殿外,夙青棠站定,抬手叩首禀报。
“进来。”
大殿中传来男人威严冷冽的声音,带着浓厚的压迫感。
夙青棠推门走了进去,他看到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恭敬行礼,“弟子拜见师父。”
“免了。”
凛长月抬手,示意他起身,夙青棠站了起来。
“你可知错?”凛长月盯着夙青棠,缓慢道。
夙青棠一怔,“弟子不知师父在说什么。”
凛长月微蹙眉,“今日比试,你为何使用那魔族的手段?那些弟子看不出来,你觉得各个峰的长老都看不出来吗?”
夙青棠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指紧紧握成拳头,他低垂下头,“弟子知错了。”
凛长月叹了口气,“此前时樾便与我说过你的来历,既然自废了魔族的武功,又入了长月仙宗,就千不该万不该再次使用魔族之力。”
夙青棠低声应道:“弟子明白。”
“你明白就好,你若再犯,必当逐出宗门!”凛长月沉声警告道。
“弟子不敢。”
凛长月的视线在夙青棠的脸上停留了一瞬,“你既然犯了错误,就要认罚,自己去邢台领罚。”
凛长月沉吟片刻,“你这段时间,就待在长月峰,哪儿也别去了,还有那对玉佩……”
“师父。”
凛长月话音未落,夙青棠蓦地抬头,打断凛长月的话,“弟子认罚,可这玉佩,师叔能否给弟子?”
凛长月闻言,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他将那枚玉佩放置桌案上,“夙青棠,你莫要得寸进尺!那玉佩你是怎么得到的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不配拥有!”
夙青棠微垂着眼帘,态度坚决,“弟子非常需要它,恳求师父将其赐予我。”
凛长月沉下脸,“夙青棠,一对玉佩就让你迷失自我了?”
“弟子并未迷失本心,只是这玉佩弟子势在必得。”夙青棠说着,直接单膝下跪。
凛长月冷声道,“魔族习性难改,若不是你已经成为我的徒弟,我早就将你逐出宗门了。”
夙青棠没有反驳,神色固执,大有他逐他出师门,他也不放弃那对玉佩的势头。
凛长月的双眼危险地眯起。
他抬起手,手掌中燃烧起熊熊烈火,那火焰迅速变成熊熊大火,他将火焰甩出,落在夙青棠身上。
夙青棠连连倒退数步,胸口上落下一道极其恐怖的伤痕。
他捂住胸口,脸色煞白。
“师父……”
“滚去邢台领罚!”凛长月怒喝,抬手将那对玉佩扔在地上。
夙青棠眼眸微垂,捡起玉佩,缓缓起身退出大殿。
……
“这个小混蛋!”凛长月愤怒地骂了一句。
夙青棠是他的亲传弟子,自从他收了这个弟子之后,他就对夙青棠寄予厚望,他本以为,夙青棠的心性定然是极好的。
可是没想到越是接触,他才发现夙青棠为人固执,为了自利更是无所不用其极,这样的心性,若是不多加管教,日后怕是会酿成大祸。
“罢了罢了,就让他多吃些苦头吧,总有一天,他会知道悔改的。”
凛长月摇了摇头,心中有些烦躁。
……
夙青棠走出邢台之后,脸色一白,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他的浑身上下内里内外被烈火灼烧得痛苦不堪,他忍耐着走出刑堂,不让自己露出半分狼狈的样子。
回长月峰的路上,无数目光投向他。
他的罪行公之于众,像犯人一般被人指指点点。
原本交好的弟子纷纷退避三舍,仿佛洪水猛兽。
夙青棠置若罔闻,只是慢慢地走着。
他不知道自己的心脏为何这么脆弱,明明受的都是皮外伤,但是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割肉剜骨一般。
久违的疼痛与虚弱感,让他心中的委屈和愤恨越甚。
他与时樾同源,却从降世起便有着天壤之别。
时樾是神,受万众敬仰。
而他,却是依附时樾而存在的邪念。
时樾摒弃七情,他便不能存活,时樾厌恶邪念,他更气对方对邪念的排斥,也恨对方能够轻易地将自己的生命夺去。
夙青棠咬牙,忍耐着心底交织的□□情绪。
他生来就在魔界,每天摸爬滚打的艰难生存下去,可那高高在上的天神愈发强势,他便越虚弱,他每日连活下去都无比的艰难,直到他绑定了那个叫天道系统的东西,这种虚弱感才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