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柳元寒会去岭莲湖水域地段,是不是也是你指引的?”
“是。”
“霜月,还有庄子曳,风夕,是不是也是你下的手,派的人去杀他们?”
“是我杀的,不过我没有派人。”
沈不屿不断的质问着江玄夜,而最后沈不屿真真正正想要知道的,是萧砚书,是沈不屿养了几十年的徒弟!是沈不屿拼了命在乱葬岗中救出来的小徒弟!
“那萧砚书是不是也是你杀的!?”
说到萧砚书时,江玄夜的心明显的咕咚了一声,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对上了沈不屿的脸,一把将剑从沈不屿的手中拔了出来,顿时间鲜血四溅。溅到了两人的衣物上,江玄夜的脸上沾满着沈不屿手上的鲜血,还是热乎的。
语气冰冷的吓人:“你是觉得萧砚书也是我杀的?”
“除了你,还会有谁?”沈不屿倒是觉得好笑,都到了这种时刻了,还不承认做什么。
见沈不屿不信,江玄夜也是咬了咬牙,回应道:“对,是我杀的。”
“这些人全部都是我杀的,除了这些,恐怕你还不知道吧?孚族的那些人,他们很快也会死,不仅如此,傅不为还有洛无川都会死,他们都会去死!”
江玄夜的语气很平静,并没有发疯了般的吼出声,将剑收回去后,便坐在了一旁,看着桌面上的茶。
醇香的茶里带有着血液,江玄夜想也没想。将这杯茶拿在手里,便喝了下去,对上了沈不屿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那只还在不断留着鲜血的手上。
江玄夜站起了身,朝着沈不屿走了过去,抬起了他那只鲜血淋漓的手,吹了吹:“是不是很疼?”
对于江玄夜突然之间的变化,沈不屿已经见怪不怪了。
沈不屿就这样征征的看着江玄夜,平静的叫了一声:“江玄夜。”
“阿屿,我在。”
“你想要我死。”
“没有。”
“你想要折磨我,不断的捏碎我的心,是不是?”
“我没有……”
“所以你便想着杀了所有我在意的人,让我痛苦的活着,不断的在愧疚当中,是不是?”
“不是……”
沈不屿从来都没有过这样,从来都没有将这么多的问题全部丢给江玄夜,也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质问着江玄夜。
江玄夜是真的怕了,心似乎在不断的叫嚣着,但江玄夜却不知道它这是在叫嚣什么。
“竟然什么都不是,那你想做什么?”
“我只是……”
“江玄夜,这一次,我没有在和你说笑,也没有在和你开玩笑。”
“你若是敢动傅不为,莫要怪我不客气。”
听到这句话时,江玄夜是真的没有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不客气?哈哈哈哈,好一个不客气啊,阿屿。”
“你的命都在我的手上,你还威胁我?”
“若是我偏要杀傅不为你又能把我怎样!”
“我确实是不能把你怎样,可你也难逃一死。”
“那又如何?死便死了。”
沈不屿说不过江玄夜,自然是不想再与他争论下去,在为江城设下一道结界之时,江玄夜走出了这个结界,甚至将这层结界加固,让沈不屿出不来。
沈不屿并没有注意那么多,乘着脚下的剑,飞到了半空中,双手施展着灵力,嘴里念着术诀,在火将江城包围的那一刻。
整个天都黑了,乌烟瘴气,就在沈不屿收回手,准备离开的那一刻,沈不屿发现,这结界,他似乎是出不去了。
不是沈不屿不信任江玄夜,而是根本就不能信任,信任江玄夜,就是将自己往死路上逼。
沈不屿下意识的去找江玄夜,可这里哪里还有江玄夜的身影,沈不屿不忍苦笑:“死便死了吧。”
脚下不断的传来瘟魔的悲鸣怒吼声,瘟魔身上的瘟疫也在不断的随着烟雾上升到半空中。
江玄夜就在外面看着,本想就这样一走了之,却发现,脚根本就不听使唤,甚至朝着沈不屿的方向跑去。
不仅如此,就连手也开始不听使唤了。
“真是该死!”
江玄夜低吼了一声,还是将沈不屿从烟火中带了出来。
“我们回仙游山!”
江玄夜不想管那么多,也不想沈不屿再开管这些事情,这次以后,沈不屿若是再想出来,便不可能了。
死,这里的所有人都是会死的,再怎么的做,都是徒劳。
沈不屿一句不言,也没有反抗,就这样被江玄夜带着。
“阿屿,不要一直逼我。”
沈不屿闭了闭眼,身心俱惫道:“一直在逼着你的人,其实是你自己,而不是我。”
江玄夜默不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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