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高大而模糊的人影，仿佛一个高大的女人，穿着宽大的裙摆。
只是看了一眼，叶寻舟就开始头痛欲裂。
“不要看我。”颜白淡淡的说道。
这是颜白对叶寻舟的保护。
新生的神明尚且无法直视她，更何况叶寻舟只是一个凡人。
叶寻舟听话的移开了眼睛，她无比直观的感受到，眼前的人……或者神，是绝非她可以理解的存在。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眼下。”颜白轻轻说道。
一道力量传入了叶寻舟的脑海里，让她理解了眼前发生的一切。
曾经的神战战场遗留的神力，影响了诸多位面，这个位面也是其中之一。
季七夜获得了这些力量。
然而，季七夜现在死了，这些无序的神力成为乱流，正在破坏一切。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颜白对着叶寻舟说道。
第59章 末日里的曙光59
叶寻舟意识到自己正站在一个路口前，她将做下一个无比重要的决定。
而这个决定，将影响位面所有的生灵。
“第一个选择，是将这个位面封存，等待五大支柱收复这片战场，再恢复这个位面。”颜白耐心解释道。
快穿中枢有足够的力量恢复这个位面，颜白一个人做不到，因为复原一个完整的位面，至少需要三种完整的神力作为支撑。
仅仅拥有“虚空之力”的颜白，难以重构一个“真实完整”的位面。
“这需要多久？”叶寻舟追问道。
她勉强能够理解颜白的意思，但她更在乎这种封存需要多久。
颜白说道：“神明的战争通常以亿万年为单位，我无法给你一个准确的时间。”
“也就是说……这种封存甚至可能是永远？”叶寻舟谨慎地问道。
面对着这样一位古老存在，她尽可能让自己表现得不那么失礼。
“或许。”颜白并不敢打包票。
叶寻舟沉默了许久，才继续问道：“那么请问，第二个选择，是什么呢？”
“你，成为新的位面之神。”颜白轻轻的说道。
叶寻舟沉默了好一会儿，这个回答似乎并没有出乎她的预料。
然而成神本应该是一件令人喜悦的好事——获得至高无上的地位，和人类永远无法企及的力量。
这不该是好事吗？
这难道还需要考虑吗？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叶寻舟谨慎的问道。
“你不会有后代，也不会有爱人，所有人都将遗忘你。”颜白轻声说道：
“除此之外，你将孤独的流浪在这片宇宙之中。”
“你必须承担位面之中，所有生灵的生死愤怒与喜悦……这些东西可能会让你崩溃。”
“你会逐渐失去人性……对于你而言，漫长的寿命，将成为一种诅咒，而你无法解脱。”
……
和季七夜那种伪神不同，正统位面之神的诞生，需要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
祂们再也不是人类，也无法回归人类的世界……所谓至高无上的力量，只能用于保护位面。
祂们是宇宙中，保护人类的第一位守护者。
祂们漫长的生命只有两件事情可以做。
一是保护位面运转。
二是等待死亡。
叶寻舟听着这种种条件，紧锁的眉头突然间舒展开了。
“仅此而已吗？”叶寻舟问道。
“我必须提醒你，你将接受四种神力的同时污染，以重塑整个位面。”颜白继续说道：“这意味着，你和其他位面之神不同。”
“你将失去自由，困于牢笼之中，饱受四种神力的污染。”
叶寻舟问道：“重塑位面，意味着这末日会终结吗？”
“是的，丧尸会消失，辐射和污染也会消失……所有的辐射和污染，都将加诸你身。”颜白郑重说道。
辐射和污染对人类而言是致命的，但这些物质也是位面的一部分……这意味着，颜白不能拿走这些东西。
想要驱散着灰蒙蒙的天空，需要一个神明承担千万世的痛苦和折磨。
叶寻舟听完这些话，突然间笑了起来。
“这是再合算不过的买卖。”她对着颜白说道：“感谢您的帮助，我觉得我们位面的命运，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最好。”
叶寻舟用一种笃定而温柔的语气，轻声说：“我选择成神。”
颜白注视着她，再度问道：“你将对着星域虚空的主人立誓，最后问你一次，你确定要成神吗？”
“是的，我将对着星域虚空的主人立誓，我愿意成为神明。”叶寻舟挺直了身体，墨绿的色的眼瞳之中，仿佛饱含着笑意。
在她话音落下的那一刻，金黄色的圣光神力，摧毁了她的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