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也被交叉着绑在胸前,她猛烈地挣扎,只觉得绳结越缠越紧,两条小臂几乎压着她的胸口让她没法呼吸了。
“那是锁仙结,你省省力气吧。”陈昊的声音像鬼魅一样,在阴暗的山洞里响起。
锁仙结,神仙来了也难逃。
招娣猛地一震,停止了挣扎的动作,往声源的方向看去。
“看什么看?”陈昊走过来,拽着她有些凌乱地头发摆正她的脸,有些嫌弃一样地用袖子擦去了她脸上的口水,然后“啪”地给了她一巴掌。
没怎么用力气,更像是单纯的侮辱。
招娣瞪圆了一双眼睛瞧他,却看他不疾不徐地抽出了自己的裤带:“看我干嘛?着急了?”他□□着,把裤带在招娣的脖子上缠了两圈,慢慢收紧。
招娣的脸随着他的动作慢慢憋得发红、泛紫。直到她双眼往上翻,白眼仁几乎占满了整个眼睛,陈昊才松手给招娣一点喘息的机会。就这样重复了四五次,招娣已经被折磨地眼泪鼻涕流了满脸。
“脏娘们。”
等陈昊扒了她的裤子凑上来的时候,招娣的嗓子里已经是困兽一样的哀嚎。她用尽全力去揣陈昊的身体,却被轻易地制住腿掰到一边。随着他的动作,招娣几乎听到了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剧烈的疼痛蔓延开来。
招娣从来没想过自己会面临这样的情况。她在迄今为止快二十年的人生中,见过各种各样卑劣的男人,色厉内荏的,外强中干的,偷奸耍滑的,甚至草菅人命的,却还是没想到陈昊可以坏到这个地步。
就因为几年前求欢不成因此怀恨在心。即便是成家立业后依旧不死色心,甚至报复心起伺机□□。
招娣觉得自己像风浪中的船,几乎要散架了。她内心绝望,有心赴死,却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
她就只能瞪着一双眼睛,几乎流出血泪来。
。
等她的身体从麻木僵硬中复苏回来,陈昊早已经跑了。
山洞里令人作呕的汗味儿和臭味儿侵蚀着招娣的身体和神经,让她几乎不堪重负的心一寸一寸地更加沉下去。终于她挣扎着站起来,勉强拉上自己已经破败不堪的裤子,出门,一步一步走向南面的天堑。
她在跳下去之前,看到了黄老头瞧她的眼神,兴味,肮脏,探究。让她想起了十多年前黏在她小小背影上的视线,这么多年有如附骨之蛆。
她终于带着满身的屈辱赴死。只希望重活一次,能避开这场彻头彻尾的凌虐。
许多年不曾有过的河水漫灌进七窍的感觉,居然在这一个瞬间仿佛能冲刷掉所有的肮脏一样,给她一丝病态的安详。
可等她再醒来,竟然还是在山洞里。
招娣马上被远超于刚才的绝望淹没。她又要经历一遍这样惨绝人寰的侮辱和痛。
她太绝望了,眼神几乎灰败,瞳孔也许都涣散了,甚至有些吓到了刚刚发泄完的陈昊。
“要怪就怪你自己吧,整天坐在门口勾引我,不就是给人睡的?”
这又是什么意思呢?自己发泄着兽|欲,还要把这一切归结到受害者身上吗?
她从来没有衣衫不整,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不恰当的话,本本分分地赚钱,勤勤恳恳地劳作。她做错了什么呢?
况且,就算她真的有任何错处,就活该被人拖到这样肮脏的山洞,被罔顾人伦地强|暴吗?
招娣的眼泪几乎流干了。她连死都做不到。
这次,她甚至不能不顾旁人的眼光,心如死灰地走出去。她只能把那些脏兮兮的衣服穿上,再躺到地上打几个滚,把布料磨破,脸上也故意蹭出些伤痕,然后装作从高处跌下来摔坏了一样,慢慢回家去,把自己收拾干净,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不能说,她不能跟任何人说。
没人会信她是无辜的,人们只会戳着她的脊梁骨,把冰冷的箭射向她遍体鳞伤的背,再强横地让她转过身来,问她怎么有脸哭。
。
等招娣回到家,刚刚脱下那身脏衣裳,外头就有人打开了院子的门栓进来了。她猛地一抖,整个人蜷缩在炕角提防着外面的动静。
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外面有可能是老董,看她下午了还没过去地里,回来问问是什么情况。她不能这样异常,若是被老董知道了这事儿,怕是真的要被撵回娘家去。那她的好日子才算彻底到头了。
等她收拾好表情,外面的人也刚好推门进来了,居然是自己的大妹妹。
招娣松了一口气,却又在听到女孩的话后将一口气重新提起来。
“姐!不好了!李二带人来家闹了!”
“……什么?他咋会去家里闹?出啥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