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洛川懵懂地看着湿毛巾,很明显他不知道那是用来干什么的。
但是他很快知道了。
因为商弛当着他的面,把湿毛巾团成了一个球,塞进了他的嘴里。
祁洛川:“!!!”
商弛好狂野,他们今晚难道要扮演人质与劫匪吗?
人质被劫匪强制爱!?
祁洛川脑子里的颜色废料多得能污染整片海洋。
祁洛川期待又隐忍地看着商弛。
商弛看得出他的反应更强烈了。
但是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要刷题了。
这会儿祁洛川的手也被她绑上了,嘴也被她塞住了,他还能怎么打扰自己呢?
商弛想了想,是了,还有他的腿跟脚。
这还没有绑上。
于是她起身去衣柜里又找出了几条祁洛川的皮带,她扶着他跪坐在椅子上,然后把他的小腿跟脚腕都绑住了。
期间祁洛川居然还挺配合的。
这令商弛感到意外。
乖狗狗能得到主人的奖励。
商弛绑完了人,安慰似的在祁洛川的侧脸上吻了吻,然后就转身去刷题了。
祁洛川眼神拉丝地看着商弛的背影。
很明显并不聪明的少爷,这个时候还以为现在商弛的刷题只是强制爱剧情的一部分。
他并没有意识到她是真的想要刷题。
他是在察觉到自己下方很凉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裤子脱了一半,还没有穿上。
他就那样四肢被捆绑地挺着身体。
商弛在旁边做题。
她没理他。
他被她像一件东西一样地放置了。
祁洛川:“???”
他张嘴想骂她,但是他嘴里塞着毛巾,根本连个完整的字都说不出来。
他想挪到商弛旁边去吸引她的注意力,让她给自己解开捆绑,他难受得快要死掉了。
但是他的腿跟脚腕都被捆绑着,甚至他的脚都没有放在地面上,根本无处使力。
商弛做完了一个大阅读之后,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她一转身就看见祁洛川硬是凭借他身体的柔韧性,将双腿从椅面上解放下来,他的双脚也挨在地面上了。
他就那样一脸委屈又幽怨地看着自己,一边从喉咙里发出一些呜呜呜的声音,一边往自己这边挪。
因为他被捆得实在是太紧了,他脚上的挪动范围也非常有限。
商弛观察了他好一阵,发现他挪了跟没挪并没有什么区别。
商弛有些心虚地走过去,将那个椅子拉到了自己的椅子旁边,但是她没有选择解开他的束缚。
祁洛川折腾了半天,浑身都是虚汗,他就靠在商弛的肩膀上用自己的头顶蹭她的侧脸。
意思很明显,他是在说自己再也不作了,求她解开束缚。
但是他的脑回路跟商弛有壁垒。
他的动作在商弛的理解里,这确实有求她怜爱他的意思。
不过却是那种两.性方面的怜爱。
商弛将放置着祁洛川的椅子拉扯到自己的左手边,然后精准地捕捉到他。
祁洛川原本半阖着的眼睛瞬间睁大。
他身上刚刚降下去一点的热度又瞬间因为她的动作而迅速拉升起来了。
商弛这时候的注意力依旧在卷子上。
她右手转着水性笔,在试卷上涂涂抹抹,左手则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别的什么。
她一开始还记得那时祁洛川。
后来她刷题刷上头了,她就忘了那是祁洛川了。
她右手拿着笔的时候,左手一般会下意识地玩弄笔盖。
她会摸笔盖上面的夹子,还会下意识地抠笔盖中间的洞,再摸摸笔盖的透明躯壳。
她就这样循环往复,越是遇见难题,越是不明白答案上写着的原理,她玩弄笔盖的指腹越是用力。
这动作习惯又不是只有她有。
用过笔的年轻人,谁还没有玩弄过笔盖呢?
商弛在刷完一套题,准备休息一下,顺便给祁洛川松绑的时候,她先是闻到了奇怪又浓郁的味道,然后便感觉有毛茸茸的脑袋靠在自己的左手胳膊上。
她从祁洛川头发的凌乱程度观察出,少爷的脑袋多半是从她肩膀上一路滑到她的胳膊上的。
她看见祁洛川的躯体间或性地颤抖。
商弛知道这多半是捆得时间太长,把他勒得难受了。
其实她刷题很快,临近考试时她又是速刷,她只是把卷子上的选择题全做了,甚至都没有写作文。
时间算算也就是半个小时,但是祁洛川这颤抖的样子,真的是吓得商弛以为他要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