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休息日她一直都在忙着打工,还没有进行系统性地训练呢。
祁洛川一方面困得要死,一方面又不愿意离开她。
他揉着眼睛想要跟她一起起床,但是又做不到。
他大早上开始跟商弛耍赖皮:“商弛,我要你继续抱我睡觉,你不准走。”
他这会儿还没睡醒,脑子不清醒。
说话也就格外直白,完全没有平日里的别别扭扭。
商弛将他扒拉着自己的那只手塞进被子里去,说出了周一这天的第一条渣女语录。
她说:“祁洛川,你要是再这么粘牙,我就把你做死在这张床上。”
祁洛川听见这话,停下了揉眼睛的动作。
他睁着迷茫的双眼看向她,脸上的表情十分惊讶。
他下意识地低喃:“还有这种好事?”
商弛:“?你在说什么骚东西?”
商弛没有继续留在卧室里跟祁洛川扯皮。
她直接去主卧自带的洗漱间里简单地梳洗一番,然后穿着自己带来的短袖跟短裤跑到健身室里去跑步了。
祁洛川住的这个宅子可是大平层,房间多得很。
不仅有一间四面都是镜子的舞室,还有一间布置着各种健身器材的小型健身房。
商弛进去之后,简单地活动了一下四肢关节,接着直接上跑步机开始跑步。
跑步机上的速度从6千米每时逐渐被她加到了15。
商弛那双长腿爆发力极强,这会儿飞快跑动起来,双腿交替间简直晃出了一片残影。
祁洛川进到健身室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商弛在跑步机上挥洒汗水的场面。
人越是缺什么,就越是向往什么。
祁洛川认为自己身上总是死气沉沉。
就像是商翡说的那样,祁洛川也自认自己就是一滩见不得光的烂泥。
商弛身上总是活力满满。
她的存在就是光。
祁洛川克制不住地被她跑步时飞扬的发丝与她顺着脸颊滴落的汗水所吸引。
他恍恍惚惚地走到商弛旁边的时候,商弛低头站在跑步机上看着他。
少爷的脸上带有一种清澈的愚蠢。
商弛好笑地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他:“你是梦游到这里了吗?怎么看起来呆呆傻傻的?”
祁洛川回过神来,他给自己的痴汉行为做狡辩:“我、我平时也是要早起耗腿的,我只是顺便过来看看你罢了。”
说完,他一瘸一拐地走到扶杆,做了一阵准备活动之后,慢慢地做基本功,去舒展自己腿。
结果他动作的时候拉扯到了自己腿上青青紫紫的伤,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摔了。
商弛:“……”
她看祁洛川的动作,感同身受地体验到了腿疼。
她将跑步机的速度调整得慢了一点,然后跟祁洛川提出建议:“你腿有伤,今天就别为难它们了吧?”
祁洛川咬牙忍着疼,这会儿跟商弛说话时,声音都在颤抖:
“基本功一天都不能落下,男性的身体本来就不像女性那样柔软。我如果偷懒,我这一身功夫就废了。”
商弛有体育生的坚持,比如起床晨跑。
祁洛川有舞蹈生的坚持,比如大早上起来为难他自己的双腿。
商弛跑步的时候,祁洛川在舒展他的腿。
商弛举铁的时候,祁洛川在地上双腿伸展180度,下身做出一字马造型,双手反撑着地面,上身向后弯曲出一个桥拱的样子。
商弛本来没觉得自己身上多疼。
她看见祁洛川做出这种反人类的姿势,赏心悦目的同时,也替他腰疼、腿疼。
商弛倒吸凉气,她一边举着哑铃,一边气喘吁吁地问祁洛川:“你练这种舞蹈,你身上的伤病一定很多吧?”
祁洛川保持着这个姿势,倒着上半身去看商弛的脸。
他语气潇洒:“我还好,我不过是有胃病,我的腰椎跟盆骨也有些旧伤。但这都是舞者的职业病,确实没什么的。”
他说得轻松,实际上他有多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商弛听得幽幽地叹气。
听见她叹气,系统在她脑子里语气质疑地开口了:【宿主,你是在心疼反派吗?】
商弛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刚才的心情。
她回复系统:【那倒没有,我只是叹息自己拿的哑铃太重了。】
系统:【???】
商弛说:【这世界上众生皆苦,我心疼反派不如心疼我自己。】
【他有伤病,我也有。别的不提,单说膝盖。有时比赛前,我的膝盖可是痛到需要打封闭针的。】
【小川比我处境好多了,他有钱啊,住大平层别墅,还不需要用休息时间去打工赚学费、生活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