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洛川被商弛这样一提醒,隐隐约约想起来这段记忆。
当时他感官上传来的刺激感让他特别上头,他哪里愿意停下一切,去电梯那里取外卖?
他能语气平稳地接电话,不从喉咙里溢出奇怪的声音都不错了。
祁洛川被烫到了一样,刷地一下从商弛手腕上收回手来。
他又想、又想那个了。
他梗着脖颈说:“你、你快去吧。”
看不见商弛的时候,他的身体或许能冷静一些。
他也不想自己总是一副抵挡不住诱惑的样子。
可是他面对商弛的时候,是真的忍不住。
他就是想跟她贴贴,想跟她有亲密接触,想跟她……好多次。
祁洛川怀疑自己烧糊涂了。
他随手拿过桌子上体温枪给了自己一枪,上面显示的温度是38.3℃。
他果然就是因为烧,才变得这么骚。
这都怪体温,不怪他。
祁洛川扒拉着体温枪的时候,看见了商弛摆在茶几上的练习册。
上面硕大的四级考试英语真题这几个字,他又不是看不见,他瞬间就明白这是什么了。
他伸手去翻练习册,还能看见商弛用红笔跟黑笔在里面涂涂抹抹的痕迹。
祁洛川瞬间就想起之前商弛说的,要跟自己扮演师生的事情来。
祁洛川瞬间站起来,踉踉跄跄地往洗漱间去了。
商弛取了奶茶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这次她随手将羽绒服挂在了外间的大衣衣架上,没有带进屋子里。
毕竟这么大一件衣服,扔沙发上还是显得房间很乱的。
祁洛川没跟她吵架,估计是情.欲上头,一时间脑子不清醒,没想起来。
商弛进到客厅里的时候,就发现脑子不清醒的那位房东,此时此刻打扮得人模人样地坐在那里。
他穿着一件骚气的衬衫,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金丝框的眼镜,正在一本正经地翻阅自己的练习册。
竟然有种大学老师的既视感。
祁洛川估计是听见了声音,他抬头向她看来。
清清嗓子招呼她坐过去:“商弛同学,老师来为你做家教。”
商弛:“???”
她不知道少爷又在作什么妖。
不过他主动教她英语这件事,并不能作假。
她把他的抹茶拿铁从袋子里拿出来,又把吸管扎进去递给祁洛川。
她想了想,决定配合祁洛川,她说:“老师,喝奶茶。”
祁洛川的喉结上下滚动,拿过饮料嘬了两口。
他给商弛讲题的时候,商弛有认真听讲,是半点没往歪的方向去向。
祁洛川则是一边给她讲题,一边猜想商弛究竟准备怎么睡他。
商弛一边喝水果茶,一边从祁洛川这边吸取知识,这种体验要比她关起门来自己刷题舒服多了。
她也没指望自己考到多么高的分数,她能通过考试就行。
祁洛川一开始还对商弛接下来可能对他做的骚操作满怀期待。
讲着讲着他发现,商弛根本没往那方面去想,她就是单纯地想从他身上得到英语知识。
祁洛川:“……”
祁洛川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几分钟的怀疑。
很快他就打消了疑虑。
病人想太多会头疼。
他坐得离商弛更近一些,借着讲题的动作将商弛圈进了怀里。
此时此刻他无比庆幸自己手长脚长,所以圈一个商弛绰绰有余。
祁洛川大概给商驰讲了半小时英语作文的写法,就有些精神不支了。
他将脑袋埋进商弛的脖颈间,抬都抬不起来。
“代词的用法多种多样,可以用来写长句子……”
他说话的每个字音,都渐渐黏连在了一起。
祁洛川困了。
商弛摸摸他扣在自己腰间的手指,轻声与他商量:“你回房间睡觉吧,我再学一会儿。”
祁洛川这么粘牙,他哪里愿意离开商弛。
祁洛川含糊不清地回应:“你别管我,你学习吧。”
他这个人,是有一些倔强在身上的。
商弛叹了口气,扯过沙发上的被子盖住他们两个人。
她倒是不觉得冷,祁洛川还发着烧,在客厅睡觉要是被冻到,多半还是会加重病情。
商弛又学了一会儿,期间祁洛川就乖巧地倚在她身上睡觉。
等到她做完了两套题,抱着他进主卧的时候,祁洛川睁着朦胧的睡眼拉扯着她的衣角。
“那些次卧好久没住过人了,它们都没有人气,晚上很恐怖的。”
“你这么胆小,我就勉为其难陪你一起睡吧。”
商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