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驰吸氧的时候就老实一点，对方就趁机继续搞事。
她察觉到对方搞事，就要反抗，于是对方又凑过来给她吸氧。
反反复复几次之后，商驰还是落了下风。
她疼得呼吸都乱了，正要给蠢鱼一个大逼斗，她一抬眼却看见了此生难忘的场景。
蠢鱼的眼睛里开始溢出泪水，并且那泪水脱离他的眼眶之后化作了一颗颗珍珠。
刚才是商驰想跑，现在是蠢鱼抬手推她，想从她的世界里离开。
商驰甚至听见了他痛苦的尖啸。
商驰：“？”
她原本还是挺抗拒的，但是发现他痛苦之后，她就兴奋起来了。
她果然是一个变态吧！
鱼本身很滑，商驰抓他皮肤是无法留住他的。
所以商驰直接抓他肩胛处的锁链。
锁链是插进鱼骨头缝里的，锁链移动的时候就会剐蹭他的血肉，于是他痛苦的尖啸更加剧烈了。
商驰被他吵得头疼，抬手推了他一把，那锁链便又在他的身体里剐蹭。
然后商驰手里握着锁链开始向上游泳，人鱼迫不得已随她一起上游。
游了一阵商驰意识到不对劲，她有一条鱼在身边，为什么要自己游？
于是她翻身骑在了鱼的背后，双手握着鱼身上透骨而出的锁链，抬手指指水面示意他带自己上去。
鱼一开始不愿意，但是商驰下水的时候她还不愿意呢，还不是被他强迫着带过来了？
商驰才不会惯着男鱼臭毛病，她抬手拉着锁链扯了一下，下一秒那鱼尖啸一声带着她直接往水面冲。
鱼的游动速度真的很快，商驰很快就被他带到了水面，重获空气的感觉真的很好。
刚才鱼强迫她进入海底，那她就要强迫他上岸。
商驰拍了拍鱼滑溜溜的后背，抬手指着水中央的莲花祭台。
鱼还是不愿意去，但是在商驰再拉动锁链之前，他听话地带着她游过去了。
这鱼的游动速度快，商驰甚至恍恍惚惚之间感觉自己在开摩托艇，只是燃料不太一样。
商驰到了祭台的岸边之后，鱼就要走，他指着商驰手里的锁链示意她松开。
甚至为了表示自己不是好欺负的，他还呲牙威胁她。
商驰最讨厌被威胁了，她的愁还没有报完。
刚才鱼可不仅仅强迫她入水呢。
商驰脸上绽放出一个坏笑：“鱼大爷，别着急走嘛。让我伺候伺候你，嗯？”
鱼大概本身就比较冷，所以他不喜欢热的东西。
之前他用手攥住商驰手腕的时候，不觉得热，因为他的手不敏感，并不是神经密布的感知愉悦的器官。
现在就不一样了，商驰听见他在哭喊：“烫！烫！”
他一边哭，一边从眼角流下一些小珍珠。
商驰感觉自己把这些珍珠卖出去，说不定还能致富。
她教训他的时候，捏着他的下巴问他：“你刚才不是很凶吗？你现在哭什么哭？”
“想要女人的是你，有了女人之后哭唧唧的还是你。你贱不贱啊？”
鱼能说出烫这个字，说明他还是懂人类语言的。
这会儿他被骂了，他掉小珍珠掉得更厉害了。
他现在浑身失去力气，仰躺在台阶上流眼泪，商驰趁他没法反抗，就伸手去摸他的耳鳍。
甚至还特别过分地凑过去掀开耳鳍去看他在空气中翕动的鳃。
看也就算了，商驰还手贱地上去抠抠。
没有鱼类被人抠鳃会不反抗的，但是商驰本身就已经烫得他掉小珍珠了，这会儿他一动那股像是被火烧的感觉更是弄得他快要死掉。
他张开嘴，双眼失神地大口呼吸。
商驰看见他的样子，知道这鱼在岸上用口鼻呼吸，在水里用鱼鳃呼吸了。
她觉得挺有趣的，她抬手捏他的脸，开始pua一条鱼：“哭唧唧的不是好鱼，你把眼泪憋回去。”
“呜——呜——”
被欺负的鱼哭得更厉害了。
结束之后，他像是死鱼一样地躺在那里，鱼尾巴都不摆了。
商驰则坐在他的旁边，半个身子都泡在水里抬手清理自己。
她抬手整理自己凌乱的长发时，她的肩膀处搭上了一个下巴。
商驰身体僵硬起来，是她放松警惕了。
毕竟他贴得这样近，假设他突然开口咬她的喉咙，那她躲都没有地方躲。
她面临的只有一个下场，就是当场毙命。
商驰不动，鱼也不动。
大概又过了半响，商驰感觉到一根滑腻又冰凉的东西舔上了她的脖颈，很显然他准备张口咬死她，然后将她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