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太紧张了,只顾着放大视觉跟听觉,以至于忽略了嗅觉。
这会儿相对松弛下来之后,商弛注意到了越靠近卧室门就越浓郁的檀香味,还有夹杂在其中的石楠花味道。
商弛:“……”
其实她刚才靠鼻子也是能定位应南洲所在的位置,可她偏偏要看什么户型图。
可能她自己潜意识里就是喜欢加大事情复杂程度,喜欢挑战自我吧。
商弛又仔细地在空气中嗅了嗅,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将耳朵贴近门板。
然后她就听见了一些了不得的东西。
平常应南洲与她亲密的时候,总是喜欢从喉咙里发出一些代表他很舒爽的声音。
现在她听到的就是这种声音。
大概就是用又黏腻又兴奋的声音喊她的名字,让她在频率跟力度方面做调整。
商弛:“???”
这一刻她的脑子里想起了之前狗在群里的爆料,说应南洲献身给邪神换取爆红气运的事情。
商弛当时还吐槽对方海棠花文学看多了,结果现在来看,最离谱的猜测竟然最贴近真相!
只是……谁家正经邪神跟她公用一个名字啊?
应南洲供奉邪神的时候不会出戏吗?
这一刻商弛脑子里的吐槽能绕地球三圈。
可能是她太过震撼了,以至于她忘记了应南洲的房间没锁门这件事。
她贴在门上的时候一个没控制好力度,整个人瞬间就扑开了房门以狗啃泥的姿势栽进了门内。
她摔得下巴生疼的同时,也看见了震撼她灵魂的场面。
她原本以为自己经历了三个世界一百多年,已经不会再震惊了,结果应南洲还是用行为告诉她人外有人、骚外有骚的道理。
她扑进去的时候,看见了应南洲正将双手束缚在他自己的背后,整个人跪在那里用身体去蹭一尊雕像的场面。
那雕像的造型商弛很难评价。
因为它身上有飘带、绶带还有霓裳这些传统神仙的装扮,同时它胸前还挂着一个跟菩萨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的摄像机。
更为炸裂的是这邪神像下面的莲花宝座居然有有吸盘的,现在它就很明显地被应南洲固定在地板上。
房间里的檀香味跟石楠花味道浓郁到呛人。
商弛惊得都顾不上咳嗽,她总觉得那雕塑的脸才是更炸裂的存在。
但是因为应南洲突出部分的遮挡,她根本看不分明。
于是她从地上爬起来,像是奇行种一样用扭曲的姿势趁着脖子往它脸上看。
应南洲虽然不明白商弛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但很显然他的求生欲告诉他,他不能让商弛看见他供奉之神的那张脸。
可是他双手被手铐绑在身后,他甚至脚腕也被铐住了,他根本无法顺利地用四肢去遮挡那塑像。
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自己的躯干上。
商弛看他用来遮挡邪神像的东西,真的是眼前一黑。
她突然有点懂了为什么汪逢春会被这个臭小子给气死,因为他做出来的那些骚活真的不像是人干的事。
“姐姐!不要!不要看!”
应南洲越是要藏,商弛就越是要看。
“你越是喊不要,我越是要看!”
她抬手想把他的弟弟给扒拉开,但是应南洲哪里愿意呢?
他真的拼尽全力也要保住自己最后的脸面,他扭得像是一条蛆一样想把那雕像护住。
只是他手脚都被束缚住了,他对身体素质极强的商弛构成不了威胁。
商弛抬手将人推到一边之后,看清了那雕像的脸。
那显然是一位女菩萨,对方的脸部轮廓线条分明,五官立体精致,看起来十分眼熟。
商弛没回过神来的时候,系统张嘴了:【宿主,这不就是你吗?】
商弛:“???”
在她为应南洲超脱人类的操作感到眼前一黑的时候,应南洲跪在她脚边忐忑地喊她的名字:“商弛?”
于是商弛低头看向他,她看见应南洲翠色的眼眸里装着的满是不安与焦躁。
应南洲是知道自己行为艺术有多炸裂的,他膝行到商弛的面前,整个人往她的腿上贴。
他抬头看向商弛,用颤抖的声音与商弛商量:“你对我怎样都行,但是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商弛看了看他西装裤外延伸出来的尾巴,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你把屁股那里剪了一个洞?”
应南洲红着脸点点头,他结结巴巴地为自己解释:“大、大师说我一周给五次供奉,才能把你长期留在我身边。”
商弛看看那辣眼睛的雕塑,将它从地上拔起来的时候还听见啵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