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洛川给出结论:“女人就是粘牙。”
商弛:“……”
祁洛川,嘴好碎一男的。
她这会儿已经要进地下车库了,于是随手就把电话给挂了。
粘人的商弛背着自己的大书包回到22层的时候,电梯门一打开,她就看见祁洛川一脸幽怨地看着自己。
商弛临走时,祁洛川腿上穿着白色的睡裤,身上穿着黑色的毛衣,看上去十分潦草。
商弛回来的时候,祁洛川身上的毛衣还是那件毛衣,一双长腿却换上了垂感极强的白色直筒裤,脚上还多了一双黑色高帮马丁靴。
他乱糟糟的金色头发都在脑后扎起了一个小丸子。
耳朵上还多了亮闪闪的金镶玉流苏耳饰。
商弛给出直观评价:“几分钟没见,你骚了不少。”
祁洛川冷笑一声:“是一个小时零八分钟没见。”
他从唇缝里突出几个字:“商弛,你刚才挂我电话。”
很明显,少爷不爽的原因就在这里了。
商弛绕过他去玄关的鞋柜那里换鞋,她发现地上除了少爷的黑白拖鞋之外,还多了一双粉色的大码拖鞋。
那个粉色娇嫩到商弛难以直视。
她眼角抽了抽,十分嫌弃地问祁洛川:“这个死亡芭比粉拖鞋,不会是你给我买的吧?”
祁洛川看出来她的嫌弃,他又气又憋屈,他嘴硬:“那是我大额消费之后,超市给我的赠品!你可别自作多情!”
他想起来这个房子里还有他给商弛买的各种其他的粉色用品。
祁洛川整张脸都涨红起来:“这个房子里所有的粉色玩意儿,都是商家的赠品!你不喜欢这个颜色,你就扔掉好了!”
他嘴里看似是不在乎,但是从他眼里的怒火不难看出来,商弛如果继续嫌弃下去,少爷要跟她吵架。
商弛头疼地扶额:“这次就这样吧,下次你换个颜色。”
祁洛川冷笑:“才没有下次呢!你这么嫌弃它们,下次我可不给你买了!”
冷笑完,两个人谁也没说话,空气一时间安静下来。
祁洛川在商弛别有深意的凝视中,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刚才好像说漏嘴了。
他语气慌乱地给自己找补:“我都说了这些东西不是买的,它们只是赠品罢了!”
“你、你跟我说一下你喜欢什么颜色,我下次让商家赠送那个颜色的!”
祁洛川认为商弛喜欢粉色的原因很简单。
因为商弛说自己喜欢水蜜桃。
水蜜桃可不就是粉色吗?
结果她现在这么嫌弃!
呵呵!这个女人真是难伺候!
祁洛川在心里碎碎念商弛坏话的时候,就看见这个女人勾着唇慢慢向他靠近了。
祁洛川支支吾吾:“你、你靠我这么近做什么?”
该死的,他不得不承认,他心里竟产生了一丝莫名其妙的期待。
商弛走近这只呆头鹅,她正准备说点什么,就见呆头鹅又看了她两眼之后,慢慢闭上了眼睛。
他一脸紧张地微微弯腰,把嘴唇凑过来了。
很明显,祁洛川以为商弛要吻他,所以做出了配合的姿态。
商弛:“……”
她这一瞬间真的是想尽了她脑子里所有悲伤的记忆,才控制自己没有笑出声来。
祁洛川睫毛颤动着,能看出来他内心十分紧张。
他闭着眼睛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等待着。
他等待了一个寂寞。
他睁开眼,就看见商弛正用忍俊不禁的表情看着自己。
祁洛川:“???”
“商弛!你懂不懂风情啊你?”
他气得抬手就给了商弛肩膀一拳,他要气死了。
这一拳当然没用力。
说是拳,其实落到商弛身上,还没有被猫挠一下的力气大。
这一拳甚至可以归类为调.情。
祁洛川气得要死,他甚至被商弛气出了医学奇迹。
他都没有扶着任何东西,就靠他自己那双一瘸一拐的长腿独自走到了他家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
他气得双手撑着落地窗,对着窗户哼哼唧唧。
哼唧内容大概就是:哼、烦死了、狗女人。
这三组词来回重复。
商弛走过去的时候,祁洛川能从落地窗里看见她越靠越近的身影。
祁洛川好生气,这个时候他选择对她视而不见。
祁洛川冷哼一声,然后就低头看着落地窗前摆着的绿植。
他也就今天还能直视家里的绿植,今天之后绿植在他眼里就不再纯洁了。
商弛一开始只想抚平炸毛小狗的狗毛。
但是她走进之后,她原本准备老老实实抱在他腰间的手,就有了它们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