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这么狠,但凡他不将她缠得这样用力,商驰都要信了。
对于小祖宗发狠一样的言论,商驰没有用言语做出任何回应。
她只是抬起手在他的头发上轻柔地抚摸着。
商驰说话的语气甚至都很温柔,她说:“好啊。”
这话一出,应南洲诧异地看着她。
很显然他没料到这个答案。
毕竟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当面表明自己要出轨,对方就算不会歇斯底里地辱骂对方,也应该很生气才对。
可是商驰这个渣女,表现得好像他在商量的不是是否出轨,而只是晚饭吃什么这种普通又日常的话题。
商驰的淡定让应南洲心里更慌了。
他的手从商驰的脖颈处放下来,直接搂住了她的腰,这样的姿势能让他们的身体贴合得更加亲密。
应南洲第一次用愤怒的语气对商驰说话。
他说:“商驰,我不许你离开!”
商驰也不想走,可是系统不会让她留在错误的时间点太久。
商驰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他的后背,她甚至从应南洲突出的颈椎一路向下从背部的沟壑里,抚摸到他的尾椎。
这样亲密的抚摸对于应南洲身体的放松是极其有效的,但是无法放松他紧绷的神经。
他现在甚至在想,他或许应该买下一件房子,将商驰囚禁在里面永远都不出来。
这样她就不会做出突然失踪五年,还杳无音讯的事情来。
商驰像是能看破他所思所想一样,开口戳破他不现实的幻想:
“洲洲,我离开五年这件事无法改变。就算你囚禁我,我也一样会离开。”
几分钟前他们拥抱在一起缠绵亲密,现在又是这个人,口吐出对他而言最锋利的剑。
应南洲又想起了带着爸爸一起跳楼的妈妈。
从他认识商驰开始,他越来越理解他母亲的行为。
商驰离开五年,那他该怎么办呢?
他们不应该分开的,不对吗?
应南洲瞳孔涣散地盯着工具间里的窗户……
假如他们现在拥抱着从这里跳下去,摔成一滩烂泥,他们这辈子是不是就不用分开了?
商驰是不知道应南洲脑子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阴间操作。
但是她这个人好像天生就有一种打破所有be选项,从而走向he结局的能力。
商驰双手捧起应南洲的脸颊,低头在他咬破了的唇瓣上啄吻,将上面溢出的血渍一点点吻去。
其实如果她不把自己要离开这里的消息告诉应南洲,然后一声不吭地穿越到五年后,那也是一种选择。
只是商驰最近发现这个小伙子比她想得更依恋自己,商驰确实是渣,但是她渣得明明白白。
她可不想因为自己没打招呼就突然消失的行为,让应南洲留下过于浓重的心理阴影。
他的精神状态本来就不好,她好歹与他也是快,,活一场的关系,她没必要如此害他。
应南洲一开始是不给她亲的。
他撇开头躲开她。
当然了,他一开始的态度确实是挺强硬的。
但是随着商驰坚持不懈地吻他的脸颊、吻他的额头、吻他的鼻梁,应南洲就控制不住地配合她。
这不是他的错。
应南洲认为这是他这幅身体习惯了商驰的亲吻,并不是他原谅了他。
应南洲这个人的唇瓣很软,只是嘴硬不硬,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商驰是真的喜欢亲他,她搂着他亲的时候,那是抱着亲一口少一口的心态去亲的。
毕竟她也不知道狗系统什么时候抽风就把她给弄走了。
当然了,应南洲最后还是没有说原谅商驰的话。
他只是说她要是敢消失,他就敢另寻新欢。
他说他这辈子会恨她,一直恨到死。
当然了,再硬的嘴亲起来也是甜的。
或许是商驰太痴汉了,又或许是应南洲本人确实美味。
反正不管应南洲说什么,商驰都搂着他不放。
她凑过去吻他,让他一边说着狠话,一边忍不住地面红耳赤,让他喉咙里还不受控制地溢出舒服的声音来。
商驰这个人确实是个渣女,但是他就是无法抵抗她的诱惑。
宛如飞蛾扑火。
到了下午训练的时间点,应南洲再怎么不想离开她,也不得不走了。
应南洲临走还在她的胸口处戳了戳:“商驰,我不许你突然离开。”
他大概是真的被气到了,这会儿连姐姐两个字也不愿意叫了。
商驰点点头,捡起他的手指凑在嘴边亲了亲:“我就算走,也会给你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