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承宴说:“你们有事就说,没事我就让沈暗送客了。”
薛老爷子:“……”
薛擎天:“……”
薛承宴属于打圆场了,但是又没有完全打圆场。
因为他说话也并没有比唐柔客气多少。
薛老爷子用鄙夷的眼神看着薛承宴:“都说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你倒真是商家的好女婿。”
薛承宴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谢谢夸奖。”
薛老爷子:“???”
他没事吧?
谁在夸他啊!?
薛擎天见薛老爷子已经被薛承宴跟唐柔给气糊涂了,他寻思这种关键时刻果然还是得靠他自己来主持大局。
薛擎天清清嗓子对唐柔开口了:“其实今天我跟爷爷过来,是想讨论一下叶瑶的嫁妆问题。”
很显然,在薛承宴割取薛氏家产这里,薛氏已经输了官司,判决结果不仅下来了,薛氏还被强制执行了。
都过去这么久的时间,再在过去的事情上做文章没有那么容易。
但是对于还未发生的事情,比如在叶瑶的嫁妆上做文章就简单多了。
薛老爷子开口说道:“是的,我今天来是跟商……唐女士谈论这件事情。”
他骄傲地说:“唐女士应该知道,我们家擎天是人中龙凤,很多富家千金都争着抢着要嫁给他。”
“我同意擎天跟唐女士养女叶瑶的婚事,也是擎天在我书房外跪了一天一夜求来的结果。”
薛老爷子别有深意地对着唐柔说道,
“我薛氏已经付出了足够的诚意,希望在洽谈婚事时,商家也能拿出配得上这份诚意的东西。”
很明显,这就是在提嫁妆了。
薛老爷子是如此地笃定薛擎天是个抢手货,又是如此地肯定叶瑶是个赔钱货。
以至于说这些话的时候,他从眉梢眼角到脖颈间的每一处皱纹里,都透着一股自信。
只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
因为……
“不好意思。”唐柔说,“我女儿叶瑶已经移情别恋了,你那狐猴孙子薛擎天从结婚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是她的前男友了。”
薛老爷子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起来:“唐女士,爱情是纯洁的情感,可容不得你这样玷污。”
唐柔轻蔑地笑了一声:“你们薛氏薛凤鸣、薛擎天父子两代都是出轨成瘾的家伙,你怎么好意思说这话的?”
唐柔给了旁边为他们倒茶水的沈暗一眼:“你去把叶瑶叫来,让她亲手击碎这俩人的春秋大梦。”
沈暗颔首:“好的夫人。”
沈暗出去没多久,他带着叶瑶一起回来了。
叶瑶看上去还有几分唯唯诺诺的样子,可是她的精神状态比当初与薛擎天纠缠不清的时候,要好上许多。
薛擎天见叶瑶与沈暗手挽着手出现,他再也无法端正地坐在茶几前的蒲团上。
他瞬间站起身来,走到两人身边要伸手将他们拆散。
只可惜他的手伸了一半,就被沈暗紧紧地攥住了手腕。
沈暗脸上的笑容冰冷不及眼底:“薛先生,请你自重。勉强一个女士,不是一个绅士的所作所为。”
薛擎天的脸色冷到吓人:“如果我偏要勉强呢?”
下一秒,薛擎天眼前一花,整个世界在他的面前旋转。
接着只听嘭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薛擎天整个人被摔在了地上,他感觉自己身体各处都疼得厉害,像是被人用力打过几拳一样。
薛老爷子见自己的继承人被摔成这个惨样,他当时也是坐不住了。
他连忙冲过去扶着自己的乖孙从地上起来,他抬头指着沈暗说:
“你他妈的一个下人罢了!居然敢摔我薛氏的孙子!”
这话刚说完,薛承宴跟唐柔脸色双双黑成墨色,两人正要开口说话。
出乎意料的,那个向来被人认为是软柿子的叶瑶上前一步挡在了沈暗的面前。
她竟然敢直接开口跟薛家定海神针薛老爷子作对了。
叶瑶声音不大,但是每个字都清晰又坚定。
她说:“薛老爷,现代社会人人平等,你该拆了你脑子里又臭又长的裹脚布了。”
叶瑶刚开始说话的时候,整个人的身体还紧张到不自觉地颤抖。
可是万事开口难,当她决定站出来面对曾经她不敢面对,甚至深深惧怕着的强权时。
叶瑶她脱下了腐败懦弱的皮囊,迎来了她的新生。
“沈暗是秘书,是一个骄傲的劳动者。他不该被你这样污蔑。”
叶瑶的声音越说越响亮,她双眼紧紧盯着薛老爷子,说出了她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