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驰左右手分别扣在他的两个手腕上,将他整个人死死地按在那里。
她低头看着对方这双翠色的眼睛, 勾着唇问他:“怎么不说话?”
薛承宴的嗓子好疼,他不想说话。
他在商驰给他长见识之前, 真的天真的以为湿巾唯一的功能就是擦手擦嘴。
然而,这东西还能擦别的。
这上面有消毒用的酒精,平时擦手的时候,手上的皮肤比较厚很难感受到那种酒精带来的灼烧感。
但是放在皮肤更为娇嫩的地方,这份感觉就异常强烈。
而且湿巾并不是一针一线编织出来的,它是将纤维用物理方法或者化学方法粘合在一起的。
所以它经过摩擦之后,纤维与纤维之间失去粘性,会有纤维从中脱离出来,在上面形成一根根分明的絮状物。
那东西就算沁了润滑液,也极有摩擦感。
粉嫩的东西经过这种难掩粗糙的纤维摩擦,就会变得红肿不堪。
盘过珠子的人都知道。
珠子这东西一开始并没有那样好看的光泽。
盘过之后,会由内到外地溢出一层植物油脂将其包裹,这就是所谓的包浆。
当然了,人类跟盘完的珠子还是不一样的。
珠子只会渗出一层油脂包浆。
人类渗出的东西可不止这个。
薛承宴的眼睛昨夜哭到红肿,这会儿他抬眼看商驰的时候,里面还隐隐约约迷茫着一层雾气。
薛承宴真个人被压着,低声下气地与商驰求饶:“商驰,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不行了。”
商驰捏他的脖颈:“你的嘴上说不行……你也只是嘴上说不行罢了……”
薛承宴感受到了她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
他的喉结在商驰的手掌中颤动着,他大概是之前模样太惨了,这会儿也不要什么廉耻了。
他又咬着牙说:“商驰,你睡我,就要对我负责。”
说完了,又发狠似的凶道:“你快发一个跟薛擎天离婚的誓,不然今天我是不会再让你碰了。”
商驰的手指一路从他的手腕,滑到了他筋肉结实的腰肢。
那里的肉手感很好,商驰抱着他的时候,手指不老实地动来动去。
这动作很明显勾起了薛承宴被压迫的回忆,他瞬间睁大了双眼。
他的双手一经解放,立刻就要推开她。
可就是这个时候,一向强势的商驰选择了低头,她将脸埋进了他的颈窝里,在他的脖颈间迷恋地吸气。
她轻吻着他皮肤细腻的脖颈,温声跟他撒娇:“哥哥,现在我好想要你。”
薛承宴本来就可以了,听了这话就更可以了。
可是……可是他真的疼。
估计是他身上的人察觉到了他的犹豫,她开口继续用沙哑又磁性地声音诱哄他:
“哥哥,这次我不用别的东西,我只用我自己。”
“哥哥,你不喜欢我了吗?”
她贴着他不停地唤他哥哥。
商驰这个人平时还算是正经,她那张抹了蜜的小嘴开口总是没什么好话,不是骂他,就是怼他。
这时候在亲密过后说些动听的情话,足以让薛承宴眩晕。
薛承宴的手紧紧攥着床单,大概过了几秒之后,他松开了那皱成一团的床单,抬手抱住了商驰。
她想做什么都可以。
他默认了。
薛承宴是真的没什么力气,他坐在那里扶着商驰的腰,随她为所欲为。
他的瞳仁更加涣散了。
眼眶红红的,格外惹人怜爱。
三十岁的薛承宴很菜,但是他愿意克服自己的菜,去取悦二十岁的商驰。
他从心里上包容着她,给予她溺爱。
当然了,商驰也是个善于包容的女人。
她低头逐一吻去薛承宴眼角的泪水,然后顺着他的挺直的鼻梁,一路吻上他水润的薄唇。
她撬开他的牙关,去探索他的世界。
两个人贴在一处,如爱侣般缠绵亲密。
上午的阳光从薄纱一样的窗帘里洒进来,光线足以让他们双方将彼此都看得很清楚。
薛承宴上头了。
他双臂缠绕着商驰的脖颈,对着她不停地索吻。
黏得像是一块撕都撕不下去的牛皮糖。
商驰刚才说自己很想要薛承宴。
薛承宴也很想要她。
非常非常想。
他只是不会将这句话开口说出来。
毕竟他被她弄得那样惨,这一早上酒店的阿姨又是给他们换了床垫,又是重铺了地毯。
他们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跟商驰就在酒店的浴缸里继续缠绵。
薛承宴知道这多少有些不知廉耻了。
可是他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