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家还是得讲点良心。那种不给别人留活路,只顾自己赚得盆满钵满的老板,是要被刻在社会主义耻辱柱上的。”
系统:【宿主也没多久好活了,你这样做只能帮助他们一时,不能帮助他们一世。】
商驰:【有一分的热,就发一分的光。我死后的事情我管不着,至少我活着的时候,他们的日子因为我而切实得到了改善,我也算没白活。】
系统听了这话,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它这个宿主,确实不像其他系统的宿主那样狂拽酷炫吊炸天。
她没有极强的经商头脑,做事也非常理想主义。
但是她这个人可谓是从出生到死亡,都贯彻她的理想。
她在上个世界发达之后,也是每年都捐出自己大部分的收入投向公共事业,去帮助有需要的人。
在这个世界,她依旧这样。
商驰说:“要是我搞农业赚了钱,那就把钱捐给我创建的白血病救治基金会。”
系统沉默了一阵,到底是没忍住开口问她:
【宿主总是为别人着想,那你自己呢?你投资公司,就不想为自己谋得一些经济上的利益吗?】
商驰这会儿贴完了面膜躺在床上摆烂:
“拜托,我开豪车住别墅,我出生就是这个世界的既得利益者了。还有什么东西是我现在用钱买不到的吗?我再谋得经济利益有什么用?”
“你不需要可怜我,觉得我很惨。我他妈躺着都年入过亿好吗?”
她这话说得听起来很是凡尔赛。
但事实确实是这样。
系统:【……】
打扰了。
它就不应该对她感到半分怜惜。
它愿意为自己的莽撞自罚一杯。
商驰跟系统大多数情形下都是怼来怼去,不过商驰不得不承认,她枯燥的任务生活也因为系统的存在获得了不少乐子。
她晚上坐在办公桌前方打开新注册的私人邮箱浏览邮件的时候,她床上的手机响起了一阵来电提示音。
她头也不回地戳脑子里的系统:【我的第三只眼,你帮我看看来电人是谁。】
系统:【???】
转个身就能看到的东西,还要指使它做事?
宿主懒得未免太过荒谬。
系统一边这样思考着,一边老老实实地连通商驰的手机,同步了它的显示内容。
【来电人是骚气宝贝。】
商驰冷不丁听见系统用电子音说出骚气宝贝四个字,她整个人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
好离谱。
它有一种地球人没有的风骚感,她愿称之为赛博骚气。
商驰太懒了,她懒得从椅子上坐起来去接电话,所以她打算在看完点开的这封邮件之后,再发短讯问薛承宴有什么事找她。
只是她的这份淡然自若实际上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薛承宴给破防了。
因为这货不像是曾经那种有分寸的克制模样。
她不接电话,他就一个接一个地给她打,打到她不耐烦为止。
商驰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结果因为吃药的元素,她毛囊很脆弱,这一抓就抓来下一大把。
于是商驰更烦躁了。
并且她把自己脱发的大锅推到了薛承宴的身上。
如果没有薛承宴的夺命连环call,她就不会烦躁地抓头发,这样她就不会痛失秀发!
薛承宴不愧是反派!这货简直就是万恶之源!
商驰气呼呼地走到床边,一把将手机从床单上拿起来,没好气地点击了页面上的接听选项。
看到内容的瞬间,她什么怒火通通都消失不见了。
视频通话里的薛承宴穿着丝绸睡袍坐在那里,他胸前的衣服松松垮垮,露出了一片白嫩的皮肤。
黑色的睡衣与白色的肌肤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商驰觉得这画面里的颜色太多了对眼睛不好,把他扒光了就没有这种问题了。
薛承宴这厮穿得涩涩的,他脸上的表情倒算是正经。
他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白金的眼镜腿显得他清冷矜贵。
他的长至肩膀的头发也被他拢到耳后,看样子还喷了定性喷雾。
这发型看似随意,但仔细看他每一根发丝都经过了精心的设计。
商驰本来第一句话想要质问他给自己打电话有什么事情的。
结果这话从嘴里一说出来,就变得奇怪起来。
“薛承宴,你大晚上穿这么涩给我打电话做什么?你是不是不知道现代社会,一个男人衣冠不整地跟女人打视频电话是多么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