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薛承宴便刻意顶着他的目光,歪着头姿势亲密地靠在商驰的身上。
现在薛承宴的手里牵着商驰的手,他的身子又歪在她的身上。
商驰对此并没有半分不适,也没有抬手做出任何推拒的动作。
两人姿态之亲密,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之前薛承宴说昨晚商驰做了他一夜的骚话。
不得不说薛氏这一家算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典范。
薛家的两个孙子辈男丁在手术室前等候着自己爷爷急救的结果。
薛家的儿子辈在俩孙子吵完架之后的一个小时,才姗姗来迟。
薛凤鸣身上的衬衫扣子都是乱的,能看出来他得知消息匆匆赶过来的时候,是真的很心慌。
当然了。
商驰瞄到了他凌乱的衬衫领口之下,那若隐若现的草莓印。
很显然,这位薛老爷子亲儿子在赶来之前,多半是在床上与女人厮混。
他出现的时间这样的迟,商驰甚至可以猜想到这其中的原因。
多半就是风流成性的薛凤鸣在其他人打电话通知薛老爷子抢救消息的时候,这位未来的薛家家主正玩得飞起,懒得接电话。
等他玩累了,才想起来去看消息。
薛承宴看见薛凤鸣过来了,也依旧没有从商驰的身上起来。
只是撩起眼皮冷漠地看向自己的亲爹,嘴里嘲讽地说道:“父亲,你来了。”
薛凤鸣这时候满脑子都是急救室里薛老爷子的生死。
他可没有他父亲薛老爷子那样厉害的经商脑子。
要是老头子死了,薛氏今后就要靠他一个人撑起来。
薛凤鸣知道自己是个混吃等死的废物,他自认不可能在群狼环伺的环境下,将薛氏完完整整地保留下来。
他绝对是在场所有人里,最不想老头子死去的那个人。
薛凤鸣急得在手术室前跟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团团转。
“老天爷!我求求你让我父亲长命百岁!”
他自己真的管不来这么大的薛氏!他真的只想混吃等死啊!
薛凤鸣真的太虔诚了。
说到动情处,那眼泪是一滴滴地顺着脸颊往下落,在地砖上砸开一朵朵水做的花。
商驰看到这一幕,真的觉得辣眼睛。
但凡薛凤鸣脖颈的吻痕少一两个,商驰可能都要信了他的邪,认为薛凤鸣或许是个孝子贤孙了。
只可惜那只是假设罢了。
商驰面对这么一个虚伪的男人,真的是满脸嫌弃。
薛凤鸣就在那里哭哭啼啼地祈求上天,像是在发癫。
过了一阵子之后,他见老爷子还是没有从手术室里出来。
他发癫也发累了,索性找了个座位一屁股坐下了。
他吸了吸鼻子,又抽出西装外套胸前口袋里的手巾擦脸擤鼻涕。
之后平复了情绪,这才有闲心去看自己的两个好大儿,跟两个儿媳。
他不看不要紧,一看简直吓一跳。
他的儿子跟儿媳们简直在那里搞换成恋爱一样。
他们在跟彼此的老公跟老婆姿态亲密。
薛凤鸣:“???”
他抬手摘掉了自己的眼镜,抽出薛擎天西装衣领边别着的装饰性手帕来擦眼镜。
这一定是眼镜上沾了太多的泪水,让他眼花了。
真是离谱!
薛凤鸣一边在心里咒骂不争气的眼镜,一边细细地擦拭着上面的随手把儿子的手帕给扔了。
之后他戴好眼镜去看自己的两个儿子跟儿媳,发现……
这微妙的情况跟眼镜脏污的时候没有任何变化。
薛凤鸣:“???”
薛凤鸣不理解,他看看薛承宴,又看看薛擎天,他发出了灵魂质疑:
“谁能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你们两兄弟搂着彼此的老婆?这对劲吗?”
薛承宴本来对薛凤鸣这种人渣也没什么感情,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回话。
薛擎天作为薛凤鸣的好大儿,倒是主动回答了。
他说:“哥哥他抢走了我的老婆。”
商驰听了直皱眉,刚想说什么怼回去,就听见旁边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开口了:“弟弟,慎言。我只是青出于蓝罢了。”
他说完这话,还嫌自己的言语不够锋利,还特意对薛凤鸣问了一句:“你说对吗?父亲。”
薛凤鸣:“???”
他觉得不对。
“逆子!我只是搞搞婚外情罢了!我是追逐爱情,我跟你不一样!你这是畸形的爱!”
薛凤鸣如是纠正道。
商驰:“……”
这话给商驰听得很无语。
薛凤鸣这个人仿佛就长在了她的雷区。
他只要一张嘴,她就想要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