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落地窗前结束之后,薛承宴依旧保持着亲密的姿态。
他从后面拥抱着商驰的腰肢,将下巴搭在商驰的肩膀上。
在认识商驰之前,他也经常来这件套房俯瞰奉天江。
它每一天的景色都没什么两样。
但是今天,它看上去顺眼了一些。
初春的夜里还是有些冷。
房间里开着空调。
商驰看了一阵景色之后,被空调的暖风吹得口渴,她问薛承宴:“你这里有水吗?”
薛承宴的脸颊泛起了红色,他羞赧地问道:“你这种问题还要问我?你是不是故意的?”
商驰:“???”
她故意什么了?
她虽然不理解薛承宴的脑回路,但是她推测他此时此刻所思所想一定跟她有所偏差。
为了让对方顺利理解她的意思,她给他解释:“我口渴。”
薛承宴嗯了一声,慢慢地一点点啄吻她的唇:“给你喝。”
商驰:“???”
她觉得他还是不理解自己的意思。
商驰又解释:“你这样不够。我想要很多水解渴。”
薛承宴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目光微微颤抖着看向商驰。
下一秒,他将她翻过身来,然后在她面前跪下。
他低着头说:“我也是。”
商驰后来也没喝到水。
倒是薛承宴喝了不少。
薛承宴的行为令商驰感到震惊。
毕竟在她的印象里,毒蛇还是很骄傲的一条毒蛇。
她真没想到他会主动做出这种事。
商驰喝不到水,还流了一身汗。
她觉得跟薛承宴沟通是一件不靠谱的事情,她还是得自力更生。
她在房间里找到瓶装水大口引用的时候,薛承宴就在旁边看着她,眼睛眨也不眨。
等她喝完,他就凑过来抱着她的腰,一点点吻去她唇边的水渍。
商驰:“……”
绝了。
商驰抬手推开他一点:“你是没见过其他女人吗?你差不多得了。”
老狗子好粘人,弄得她也有点不好意思。
薛承宴听了她的话,身体明显僵硬了不少。
他静静地抱了商驰一阵,没有说话。
商驰见气氛有些尴尬,于是便准备开口说时间不早了,是时候睡觉了。
薛承宴就是这时候用咬牙切齿的声音说话了。
他说:“我自然是比不得你见多识广。”
很明显,他认为薛擎天跟商驰发生过关系。
这话说得酸溜溜的,让商驰短暂地愣了几秒。
接着她捏起薛承宴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
两个人这时候的距离极近,胸膛起伏之间,呼吸都交融在一起。
商驰勾着唇角用恶劣的语气问薛承宴:
“好哥哥,你在酸什么?我跟擎天是合法夫妻,我跟他发生关系是很正常的事。你一个小三有什么资格拈酸吃醋啊?”
薛承宴纯情了三十年,刚接触感情就遇见了这种人渣。
他被商驰刺激得不清。
他抬手抚摸着商驰的脸颊,表情很是迷恋:
“阿驰,我这辈子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夺走薛擎天手上所有的一切。”
“你是他的妻子,那我要夺走的物件里,自然就有你的一席之地。”
他留疤的那侧嘴角向上勾起,露出一个恶毒又艳丽的笑容来。
“阿驰,他才是我们之间的小三。我在夺取你之后,会跟你结婚的。”
他的手掌从她的脸颊一点点滑落至她的腹部,他的声音不再低哑,而是甜甜的蜜嗓,他说:“到时候,我们会有一个孩子。”
“这个孩子是你跟我的,假如薛擎天那时候还活着,我要让孩子叫他干爹。”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是如此的贴近。
以至于薛承宴眼底的疯狂,商驰可以一览无余。
商驰不得不承认,这大兄弟脑子确实十分异常。
商驰拒绝他:“我不生孩子,我怕疼。你想生,你就自己怀。”
她本以为这话能戳破薛承宴的幻象,谁知道他眼里的疯狂更浓郁了。
他说:“好呀,我给你生。我们去做器官互换手术,我亲自给你生。”
商驰:“???”
大兄弟,差不多得了啊。
现在你有点变态过头了。
商驰转身就要走:“我困了,我要睡觉。”
薛承宴粘着她不放开,他声音黏糊糊地说:“阿驰,我还没有吃饱呢。”
商驰转过身来,双手捧着他的脸问他:“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你在床上说话为什么总夹着嗓子?”
薛承宴表情空白了一瞬,接着那张脸全都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