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驰被他这么一看,就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样,一时间僵硬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过了几秒,商驰觉得自己这样太被动,不像是个人渣。
于是她说:“今天、今天是个意外,我、我会补偿你的。”
说完就准备从他身上翻下去。
但是这时,薛承宴却抬手将她固定在了原地。
两人再次接触时,那并不陌生的触感让商驰感到不适应,不由得动了动想要换个位置,却引得薛承宴闷哼两声。
薛承宴用手撑起自己的身体,狼狈地坐在那里抬头与商驰四目相对。
他用哑得不行的嗓音跟商驰说:“不许走,我要你现在就补偿我。”
他明明是处于低位,却依旧显露出一副指挥者的高傲模样。
商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砰砰地变快。
她也产生了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不过那不是因为窒息,而是因为兴奋。
她声音也哑了:“薛承宴,这里是我跟薛擎天的婚房。你我所处的这张床,也是我跟薛擎天的婚床。”
“我知道。”
薛承宴白皙的脖颈上那青紫色的手掌印特别明显,他现在说话就跟刀割差不多。
但是这点痛苦跟他即将摄取到的甜蜜果实相比,算不了什么。
薛承宴一字一句地用哑到走调的声音跟商驰表达自己的意思:“我就是要在这里跟你亲密。”
“商驰……”
薛承宴抬手拨弄着商驰的发丝,手指指腹在她脸颊上若有若无地剐蹭着她的皮肤。
“你想补偿我,就在这张床上弄死我。”
“但是这次你不许再掐我的脖子了,”薛承宴凑到与商驰极近的距离,说话间那带着水蜜桃味的吐息扑在她的脸上。
“你应该懂我指的是哪方面的弄死……”
商驰现在怀疑薛承宴晚上潜入她的房间,目的究竟是什么了。
之前她可以怀疑他想掐死自己。
可是谁家杀人犯行凶之前,还要刷个牙啊?
而且……
薛承宴的双腿在刚才挣扎的时候,弄乱了他笔挺的西裤。
黑西裤与皮鞋黑袜子之间的间隙,露出了一截光滑白皙的小腿。
薛承宴这人不仅刷了牙,他来之前还刮了腿毛啊!
商驰摸不清他脑子里究竟装着怎样乱七八糟的复杂思想。
所以她试图摸透他。
薛承宴没什么经验,他只是出乎意外地配合。
比上次在浴室里更加配合。
他并不知道商驰已经跟薛擎天离婚的事实。
在他的思维里,他现在就是睡在死敌薛擎天的婚床上,被薛擎天的老婆睡。
他该死的胜负欲与报复心都得到了极大地满足。
商驰以为他之前已经很烧了。
薛承宴用行为让商驰知道,老房子一旦烧起来,那熊熊烈火只会越烧越旺。
薛承宴还时不时地在商驰耳边问她一些很新颖的问题。
比如……
“我比小杂种更好,对不对?”
“我和他哪个更好?不许只说一个字,我要听你说更多。”
系统:【……】
它不要听。
它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偷偷地调出了录像功能。
这都是新知识跟新经验,它得跟宿主记录下来。
才不是它想看呢。哼。
这里还是有安全措施的。
毕竟商驰跟薛擎天还是伪装夫妻,所以他们床边的小柜子里还是放着一些生命防护设备。
薛承宴一开始撕包装穿装备的时候姿态还比较生涩,看得出有些笨手笨脚的。
后来那是越来越熟练,让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他是个善于学习的人。
薛承宴不愧是这个世界的大魔王,别看这人看上去瘦弱,是个病恹恹的瘸子。
他在一切结束之后,还能带着商驰去浴室洗个澡,然后再在天没有亮的时候,拄着他的手杖装模作样地回到他的房间。
商驰是挺困的。
毕竟这个世界里,她身上还是带着病的。
薛承宴作为老男人,在照顾人这方面还是有些独到之处。
他还知道给商驰吹干头发,把她放进被子里,掖好被角再走。
他甚至还贴心地在打开窗户散味道的同时,拿屏风把商驰给挡住了,让她不会被初春夜里的凉风吹得头疼。
商驰累得很,她只想睡觉。
她几乎是进了被子里之后,就陷入梦乡了,后面发生的事情她通通都不知道。
即便第二天补了一天觉,商驰在周一上班时候也还是没什么精神。
薛擎天这厮这两天不知道死哪儿去了,一直看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