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想抱着她。
这只是她抢了他枕头的代价罢了。
现在的时间大概是临近夜间十一点,薛承宴认为今夜至少要凌晨两点他才睡得着。
实际上商驰闭眼没多久,薛承宴便也困了。
他将额头抵在商驰的后颈处,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商弛是被他缠醒的。
商弛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一个漆黑的发顶。
她睡着的时候他还是背后抱着她的。
她醒来的时候,她平躺在床上,他一手搂着她的肩膀,一手扣着她的腰肢窝在她怀里。
商弛:“……”
这姿势怪怪的。
弄得他像她娇妻一样。
商弛看了眼墙上挂钟的时间,上面显示是凌晨三点。
今天有老爷子的生日宴,豪宅里的佣人估计凌晨四点就要起床开始工作了。
商弛起身,准备去薛承宴的衣帽间偷两件衣服穿穿。
她总不能穿着他的睡衣在豪宅里乱窜。
她一动,睡眠清浅的薛承宴就醒了。
他睁着一双迷茫的睡眼看向商弛,他的胳膊还搭在商弛的身上,很明显他不想让她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商弛的错觉,她感觉薛承宴这人有点老房子着火,烧得不轻。
商弛将他的手拿开,也没跟他说什么,直接抬脚去洗漱了。
她洗漱回来,看见薛承宴正在床铺边,双腿交叠姿态端庄地坐着。
他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唇边带着笑意,就这样静静地端详着她。
商弛总觉得这人笑起来像是条毒蛇,他跟毒蛇的唯一区别在于蛇吐信子,他不吐。
他见商弛走出来了,于是站起身来步伐优雅地向她走来。
“商弛,你先去衣帽间等我。待会儿我亲自为你挑一套衣服。”
商弛:“……”
好奇妙的氛围,他俩比她跟薛擎天更像是一对夫妻。
在薛承宴路过她朝着洗漱间走去的时候,商弛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她想说他没必要这样,她又不是那种赖账不给钱的人渣。
哦对,人渣。
她要做人渣来着。
薛承宴大概是记吃不记打,昨天刚被她收拾了一顿,眼下一觉醒来又忘记了谁才是这场游戏中的领导者。
他撩起眼皮看向商弛,带有挑,逗意味地问道:“怎么?你一大早性质就这样好,迫不及待地想要吃了我吗?”
商弛的笑容很是轻蔑:“喂,你不会认为昨天一晚便值十个亿吧?”
她抬手在薛承宴错愕的眼神里,伸手在他的喉结处撩拨着。
“我是个唯利是图的人渣。好哥哥想获得这样的投资,总要付出更多让我满意的东西才是。”
薛承宴脸上的笑容淡了许多,他嗤笑一声:“你还真是贪得无厌,你还想要什么?”
“我要连续睡你一个月。那十个亿,就当是票资了。”
商弛凑过来的时候,薛承宴能嗅到她话语吞吐间,她嘴里浓郁的蜜糖味。
她用了自己的洗漱用品,还穿了他的衣服。
此时此刻,她身上全都是她的味道。
薛承宴的耳朵红了,因为他起了些不该有的躁动。
商弛就是这样一个出尔反尔的人渣。
他早该清楚的。
不过也就是这样的人渣,才是他的一丘之貉。
薛承宴严肃地凝视了商弛几秒,然后满意地轻笑出声:“好啊,欢迎你来。”
商弛:“……”
他妈的,他这么骚,让她完全没有强迫人的成就感。
系统也没有渣渣值。
好抠门一男的。
商弛在心里问系统:【之前是不是说我掌心的粗糙程度可以自我调节来着?】
系统秒懂她的意思:【宿主!冲!】
薛承宴在洗漱间刚刷完牙的时候,商弛拉开玻璃门走进来了。
这个时间点,如果商弛不想被发现,就不会对他做什么。
有恃无恐的薛承宴准备调侃她两句。
这时候她却走过来,从背后将他搂住了。
商弛从洗漱间出来的时候,大概时间也只过了大概二十分钟的样子。
她穿着的丝绸黑衬衫在肩膀那里,能明显地看出被人用力攥出的道道褶皱。
其他地方倒还算是整洁。
商弛进了衣帽间之后,抬手扯下衬衫扔进旁边的衣篓里,然后又从衣柜里找了件白衬衫穿上。
她从房间里走出去的时候,薛承宴都没有出来。
现在的时间还早,在系统的帮助下,商弛顺利地回到了她跟前夫的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