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宴啊,爷爷知道你不喜欢社交。但是你如果想当薛家未来的家主,这件事情是你必须要做的。”
薛承宴听了自家老爷子苦口婆心的话,皱了皱眉。
在他毁容之前,他父亲薛凤鸣将后妈娶进家门之前,那群亲戚对他是伏低做小百般巴结。
而现在,他们意识到薛家继承人的位置产生了动摇时,就一个个摆出一副高傲的嘴脸,等着他跟薛擎天为了争家产去讨好他们拉帮结派。
“爷爷,我嗯——”
商驰措不及防啃噬在他脖颈上的动作,弄得薛承宴无法控制地变了调子。
前半段他还在用沙哑低沉的嗓音去回答老爷子的问题,后半段他就用那个蜜嗓在那里拖长音。
这声音这状态要多割裂有多割裂。
老爷子也是个过来人,他瞬间就听出了不对劲:“承宴,可是你的药物有补肾的作用?”
薛承宴想解释说自己没有,但是他一张嘴差点又险些溢出一声闷哼来。
假如这种声音被他的爷爷听到了,他是真的羞耻到想死。
他越是紧张,他的身体就越是紧绷,他皮肤上遍布的神经末梢就越是敏感。
商驰越是撩拨他,他的理智越是清醒,他越是抗拒两个人隔着一扇薄薄的毛玻璃门被人窥探的感觉。
他的身体跟他的理智是完全相反的状态,让他这个人显得更为割裂。
刚才他怼商驰,商驰无动无衷,将他晾在这里。
好不容易等他身上不正常的热度慢慢消退了,她又开始折磨他了。
薛承宴抬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他知道为了防止老爷子误会,他需要抓紧时间回答他的问题。
可是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商驰她实在是太过分了。
薛老爷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抬手又敲了敲浴室门:“承宴,你还好吗?”
商驰短暂地放过了他一秒,让薛承宴有机会回话。
薛承宴也不敢多说很多字,他怕说到一半,这个人又开始对他动手动脚。
薛承宴只是压低嗓音低低地应了一声。
薛老爷子沉默了几秒,然后开口了:
“承宴,你今年三十周岁了,年龄不小了。那薛擎天才二十二岁就结婚了,你也该找位妻子传宗接代了。”
商驰憋笑憋得想死。
就薛承宴这么菜一男的,他还传宗接代呢?
她把手上的东西往他身上蹭。
啧啧,真的很菜。
也不怪原文女主叶瑶找了薛擎天做对象,而不是找薛承宴。
商驰非常怀疑男配之所以做男配,是因为他给不了女主身体上的杏福。
商驰这会儿倒是不逗他了。
她借着淋浴的水流,仔细地洗洗清理自己的手指。
薛承宴看见她轻蔑的表情,他一张脸青青红红的来回变化,有趣极了。
他平复着自己乱了的呼吸,去回复门外的爷爷:“爷爷,我不想结婚。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薛老爷子:“你又不跟男人结婚。”
商驰抿着唇低头笑得肩膀都在颤抖了。
薛承宴气得抬手去捏她的脸,一边捏一边回应薛老爷子:“可我是男人,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一开始只是想惩罚式地捏商驰两下,结果不知道怎么。
他捏上去之后,感受到手掌下细腻又嫩滑的皮肤,他就不想松开了。
薛承宴捏商驰的时候,商驰倒是没反抗。
她刚才吃他豆腐吃了那么多,这会儿被他捏几下脸也不算什么。
况且此时此刻她的注意力也不在这里,而是在薛承宴的腿上。
薛承宴的右腿膝盖之下,有一条蜈蚣模样的丑陋伤疤,它印在他白皙修长的小腿上,就显得很突兀。
犹如羊脂美玉被生锈的斧子劈出了一道天裂般的伤疤。
薛承宴这个人就充满了一种残缺美。
那蜈蚣模样的疤痕肯定是丑陋的,但是它于薛承宴的身上攀附着。
有这么丑恶的东西做对比,就显得他身体其他的地方更加地美丽起来。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想要触碰那伤疤。
薛承宴低头看向商驰的头顶。
刚才她伸手过来想要触碰他的头发,都被他退后一步躲开了。
但是这次,她抬手想要触碰他最为不堪的伤疤,他却没有躲。
他眼睛牢牢地锁在商驰身上,不愿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嘴里却与自己的爷爷对话。
他说:“好的爷爷,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