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洛川的求饶似乎起了点作用。
商弛将自己胡作非为的双手从他衣服里抽出来了。
商弛迷迷糊糊地点点头:“哦,好。”
她抽手之后,又问祁洛川:“你不用那个。只用手指跟嘴的话,也会很累吗?”
祁洛川懵了。
他懵着的时候,商弛又凑过来用额头在他的脖颈处蹭来蹭去。
她在跟他撒娇。
她的嗓音低而沙哑。
她说:“小川,我想要你,你给我吧。”
她都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了,祁洛川那根理智的弦是彻底绷不住了。
商弛全程都是迷迷糊糊的。
她看世界都是重影的。
她想自己大概是真的喝多了,这种破廉耻的事情都说得出来,甚至还做得出来。
她用手指插进祁洛川淡金色的发丝里。
那绸缎一样的手感让她很恍惚。
她问祁洛川:“你会……移情别恋吗?”
今晚的商弛真的让祁洛川摸不到头脑。
他停下来,抬头看向她。
房间里开着灯,商弛的表情一览无余。
她没有看向他,只是抬头目光呆滞地看着虚空的某一处。
没有等祁洛川回答,商弛又碎碎念道:“你要是……移情别恋,我就去夜总会……点十个男模。”
商弛断断续续地说到这里,脸上突然露出了痴痴地笑容来。
她说:“我点十个男模……夜夜笙歌。”
祁洛川:“???”
这话成功让祁洛川从呆滞中回过神来。
祁洛川怀疑商弛挑衅他。
“外面的野男人哪里会有我好?他们十个加起来也比不上我一个!”
反正明天舞剧又用不到舌头。
今天商弛跟他只能活一个!
商弛一开始还能给强烈的反应,后来越来越浑浑噩噩,再后来……她睡着了。
祁洛川:“……”
他妈的,好讨厌啊这个女人!
这样显得他很废啊!
祁洛川趴在商弛身上,气得抬手戳她的锁骨:“你、你侮辱我的技术!你太过分了!”
商弛睡得像一只死狗,她哪里会回应他。
祁洛川在那里碎碎念地控诉了商弛一会儿,然后气鼓鼓地从床上爬下去走向洗漱间了。
少爷今年十八岁,商弛是他十八年来唯一伺候过的人。
他笨手笨脚地用温水将毛巾打湿,然后走到床边去给商弛擦拭身体。
他一边擦一边骂:“商弛,你是真的过份。你明明知道我不能吃肉,你还在这里诱惑我。”
“你睡得这么沉,我还得强忍着欲.望给你擦身体,你是人吗?”
“商弛,你还问我会不会移情别恋?我看移情别恋的是你吧?明明都有老公了,喝醉了之后还惦记着点男模!谁给你的勇气?”
“商弛!等我们结婚了,我们就生个孩子。你要是敢点男模,我就带着孩子去夜店抓你!”
“我们爷俩到时候什么话都不说!坐在你对面就开始哭!哭得你心疼到痛不欲生!”
祁洛川的嘴真的很碎。
他这个人是真的话唠。
都不用商弛回应,他自己就能哔哔叭叭好久。
商弛睡梦见隐隐约约听见一只蚊子在自己耳旁嗡嗡鸣叫。
她烦得要死想要拍死它,但是她又实在是太困了,懒得动手。
她也不知道蚊子是什么时候停下嗡嗡的声音的。
她只知道自己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她是被外卖员给她打来的电话吵醒的。
“祁夫人,您的外卖到了,给您放在一楼楼管那里了。”
听到这个话,商弛扶着头疼欲裂的脑袋坐起身来,她嗓音沙哑地回应:“我不是祁夫人,我姓商。你找错人了。”
外卖员:“您叫商弛,您先生是祁洛川对吧?”
听见这两个名字,商弛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是祁洛川给自己点的外卖。
诡计多端的男人用了“祁夫人”这三个字。
商弛愣了几秒,然后叹了口气:“好的,我知道了,你放楼管那里吧。”
挂了电话之后,她又在床上躺平了。
她摸来枕头边的手机,看看自己有没有错过什么消息。
她解锁之后,就看到了祁洛川的置顶微信。
亲亲老公:【给你点了老母鸡汤补身体。晚上记得来看我的元旦演出,你要不来,我就跟你生气。】
商弛:“……”
他妈的。
“亲亲老公”这个备注是什么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