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弛:“……”
她本来以为她说话就足够让人尴尬的了。
结果祁士琪叔叔真的是让她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祁士琪是怎么做到每一句话都让她尴尬都拔腿想跑的。
带祁洛川看男科这件事情让她怎么回应?
她难道要说:对不起叔叔?我把你的儿子玩坏了?所以我才带他去看病?
商弛:“……”
这画面想想就让她醉了。
真是咖啡不醉人,人自醉了。
祁士琪问出这话之后,就坐在那里低头看着手里的咖啡,静静地等待着商弛的答案。
商弛嘴角抽了抽,与他说道:“叔叔,我……”
她说话的时候,祁士琪抬起那双祁家共享的翠色桃花眼来看向她。
商弛后面那句“我把你儿子玩进了男科诊室”的话,突然间就梗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商弛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很诚实的女人。
但是这一刻,她觉得有时候人类也需要一些善意的谎言去维持彼此的体面。
所以商弛说:“其实那天小川练舞的时候把蛋扯到了,我带他去男科诊室看看他的蛋有没有事。”
她说完这话,就用严肃的表情跟坚定的眼神看向祁士琪。
她似乎在用这个行为,向祁士琪展现自己这句话的真实性。
祁士琪:“……”
他当然不会相信商弛的鬼话了。
但是这个时候他又不可能戳穿商弛,说她在骗自己,因为那意味着他在暗示自己的儿子一定还有其他的男科疾病啊。
所以祁洛川那个臭小子,为什么就这样令他不省心呢?
他问这种话,他也很尴尬啊!
商弛一脸认真地看向祁士琪,祁士琪努力维持着自己淡定的面具回视她。
现场是真的非常尴尬。
两个人大概又对视了几十秒,接着双双一起移开视线。
问题并不会随着尴尬而消失。
之前的问题可以选择忽略,但是之后的问题还是要问清楚的。
祁士琪抿了一口咖啡,轻声问商弛:“掌权祁氏的事情,想必我儿子已经跟你说过了吧?”
商弛的肩头瞬间就感觉到了压力。
她的表情有些窘迫:“叔叔,我不具备管理企业的能力。您应该比我清楚,我只是一个没有见识过大世界的穷学生罢了。”
祁士琪重新将视线移回商弛的脸上:“做老总不需要你每样能力都是顶级的,你只要有钱去雇佣有头脑的人帮你干活,并且防着他们出去自立公司便好。”
祁士琪修长的手指在咖啡厅的木质桌面上敲了敲。
他说:“商弛,等你跟我儿子结婚之后,祁氏就是你的了。你来公司上班,你不会的事情我都可以教你。”
商弛:“???”
怎么回事?
他对她这么满意吗?
“叔叔,您见我的第一面,就确定将我和祁家的未来捆绑在一起了吗?”
商弛十分怀疑,“您难道不应该多考察一下我的人品和能力,在我不足以承担这份责任的时候,让祁洛川换个人谈恋爱吗?”
他就不怕她是一匹养不熟的白眼狼,等白眼狼翅膀硬了之后就让祁氏改朝换代成商氏,并且将他们祁家一家人都踢出东洲吗?
祁士琪皱眉。
商弛长得像他无疾而终的初恋,他初恋是个老实人,所以他觉得商弛也肯定是个老实人。
祁士琪身为祁氏的暴君,他对自己的每一条决策都有着迷之自信,且不容质疑。
“我觉得你行,你就肯定行。”祁士琪有些不耐烦了,“你对我的决定有什么质疑吗?”
“我觉得不……”
商弛当然有质疑了,她刚张嘴准备说点什么。
祁士琪暴君的职业病就犯了,他站起身来宣布今日会谈到此为止。
祁士琪说:“商弛,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商弛:“……”
她抬头看向这位身材高挑的中年男美人。
她发现祁家一家四口,大家的精神状态各有各的奇葩,都挺令人担忧的。
祁士琪见她看向自己,他抬手用中指指节在桌子上敲了两下。
他将他那个蜜嗓刻意压低,起到一种霸气侧漏的效果。
他说:“商弛,从今天开始,你就来我的公司兼职!等你毕业之后直接继承我的商业帝国!”
商弛:“???”
what?
这他妈也太随便了吧?
这什么鬼啊?
昨天她还在吐槽祁洛川跟祁美涵倒贴。
现在想想,他们亲妈苏婉婉要帮商弛偷祁洛川的户口本,让他们俩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