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傻缺商翡大直男一个,商弛那么好的一个助攻,都对商翡跟祁美涵的爱情没有效果。
祁洛川便认为自己拆散鸳鸯的工作也不急于一时。
他现在最关键的是事情, 还是自己在元旦晚会上的演出。
想到这里, 祁洛川不由得拄着下巴幽幽地叹了口气:“唉……”
救命啊!他真的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啊!
独舞的话, 他在军训结束的迎新晚会上已经表演过了。
而且独舞这节目也不符合元旦喜庆的气氛,就商弛那种手机铃声都喜欢用《姐就是女王》的潮流女性,她不一定喜欢他的独舞。
祁洛川推测, 商弛很可能更喜欢那种热热闹闹的舞台氛围。
祁洛川皮相生得好,白白净净的一个十八岁男孩, 他靠在镜子前满面愁容的模样也是看得少男少女们春心萌动。
当然了, 在元旦晚会之前的这个节骨眼上,他手里那个登台演出的名额要比他的脸更令人心动。
他们班的几个女孩子互相看了一阵, 然后一起推耸着走过来了。
被推在最前方的是他们班班长。
班长确实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子没错,但是她眼下面对的可是校园恶势力祁洛川,她心里还是有几分胆战心惊的。
祁洛川感觉到有人靠近,于是撩起眼皮不耐烦地抬眼看向她。
班长被那双眼睛里的冰冷刺了一下, 她脸上的假笑都要维持不住了。
她忐忑不安地回头看向自己的小伙伴们,几个女孩子原本是站在她身后的, 这会儿居然闪到几米开外的舞蹈教室逃生通道处摆出了随时要跑的姿态。
大约是察觉到班长在看向自己, 于是她们几个用口型怂兮兮地给班长无声地打气:“加油!靠你了!”
于是班长脸上露出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她转过头来看着祁洛川,主动跟他开口了:“那个……我想问问你元旦晚会表演的事情。”
祁洛川那双不沾情绪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像是两颗无机质的翠色玻璃珠。
他没有说话, 很明显是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班长被他盯得又想跑了。
她回头看一眼自己的小伙伴们,小伙伴们鬼鬼祟祟地站在门口继续为她打气。
班长:“……”
你妈的, 为什么?
你们别给我打气了!你们有本事自己上啊!
班长又回头来看脸色阴沉的祁洛川。
祁洛川他这人留着一头灿烂的金色中长发,皮肤冷白五官俊朗,怎么看都应该是西方神话中太阳神一般明亮耀眼的人物才对。
然而祁洛川他身上的气质,怎么看怎么阴暗!跟太阳那是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啊!
班长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紧张的情绪,然后继续硬着头皮跟祁洛川说:
“我听说你最近好像对节目的具体内容没有头绪,我这里倒是有个很棒的想法,你要不要参考一下?”
祁洛川即便是靠坐在角落里,他的脊骨依旧是挺直的,如同一只高傲的天鹅。
祁洛川听见她这么说,心里猜到她要说什么了。
他脸上勾出一个嘲讽的冷笑来:“你是建议我把单人独舞换成多人舞剧是吗?”
“上台表演的珍贵机会可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
祁洛川笑起来确实不像个好人,他的翠色眼睛里闪烁着冰冷危险的光,
“我倒是想听听究竟是怎样天才的想法,才能让你有自信来劝说我分享这个机会呢?”
班长都要怕死了。
她现在心里慌得一比,只有被祁洛川的alpha商弛搂在怀里亲亲抱抱才能好。
班长解释道:“你、你记得《睡美人》这部芭蕾舞剧吗?我们可以着手将它魔改成一个十分钟内的小故事。”
她说道这里的时候,祁洛川也依旧是那幅半死不活的德行,他并没有对她所说的内容展露出一丁点兴趣。
所以班长深吸了一口气,她准备放大招了。
她说:“反正《睡美人》没说美人不能是个男的,你就当你的男公主,商弛可以做吻醒你的王女。”
她看见祁洛川身体微微前倾,脸上的表情也严肃起来了。
于是班长再接再厉地说:“商弛不会跳舞没关系,在我们演到公主被纺锤刺扎到手指,陷入沉睡的时候……”
班长一开始述说时还因为对祁洛川的惧怕而提心吊胆的,但是当她说起自己的规划来,她是越说越兴奋。
那个自信的班长又回来了。
她双眼亮晶晶地看着祁洛川,给祁洛川画饼:
“我们会让扮演侍卫的同学去观众席把你的商弛领上台来,让她当众吻醒你!你苏醒之后再去战胜邪恶的女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