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撒钱的理由听起来有些许的怪异,但是有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不管是什么理由,只要给她撒钱的理由,那就都是好理由!
祁洛川话说出嘴了,意识到有些不妙。
他这样子太不值钱了,女人都喜欢值钱的男人,他不可能继续这样。
祁洛川心里一团乱麻,身体却很诚实。
他离开商弛的时候,在她脸颊上轻吻了一下。
他甚至在商弛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快速地从车里出去,大步跑到商弛的旁边去为她拉开车门。
商弛:“???”
少爷殷勤得像个迎宾。
她不明白祁洛川为什么这样开心。
她又想起了之前她脑子不清醒走原著剧情的时候,祁洛川对自己的那幅高傲的姿态。
这两者反差简直不要太大。
完全就像是两个人。
商弛坐在车子里没动,她问祁洛川:“你不会是被谁夺舍了吧?”
祁洛川听了这话,脸上的笑意淡了一点。
他问商弛:“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是我之前对你不够好吗?”
商弛:“???”
她满脸疑惑地问祁洛川:“你当众把我的脑袋踩在脚底下,还骂我是穷酸鬼。你觉得这是对我好吗?”
祁洛川脸上的表情僵硬住了。
糟糕,商弛这是在翻旧账!
他那么做的时候,他根本没有料到商弛会成为自己老婆呀!
祁洛川扒着车门对着副驾驶的商弛尴尬地笑笑:“人不能总执着于过去,人得往前看。”
商弛没说话,她就双手抱胸坐在车座上看祁洛川胡搅蛮缠。
祁洛川也知道自己之前做得不对。
他怕商弛跟他继续生气,祁洛川忐忑地与商弛对视一阵,他咬咬牙开口了:
“你要是生气了,你可以打我,但是你不能跟我吵架。”
商弛要是说了骂他的话,他心里又委屈又生气,还可能会忍不住回嘴。
他回嘴了,商弛又怼他几句,一来二去两个人就吵起来了。吵得严重了就有分手的可能性。
这样可不行。
商弛沉默着打他一顿,他倒是没什么大事。
祁洛川自认从小被家长打到大的,身体都练出抗击打能力了,被商弛打一顿也没什么。
商弛跟他父亲不一样,商弛不会用力的。
商弛听见祁洛川的话,诧异地抬头看向他:“我打你做什么?我可没有家暴倾向。”
她也不继续回忆往昔了。
她从车子里迈出去,回身将车门嘭的一声关上。
她站姿笔直,语气严肃中透着些许慵懒:“我们两个人只在床上打架,床下还是要做文明人的。”
祁洛川说不上自己的心情是什么样的。
他挽着商弛的胳膊,像个娇妻一样地贴在她身上。
他心里有很多想说的话。
比如他想问商弛,如果她生气了不像祁士琪一样揍他,那她会跟自己吵架吗?
比如他还想问商弛,如果她撞见了祁士琪揍他,她会去揍祁士琪吗?
再比如,祁士琪之前对他又打又骂的,那她在见家长的时候,会冲上去揍祁士琪吗?
祁洛川在家每次做错了事情,都要被打。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这就让他潜意识里认为,犯了错的人就应该挨打,只有挨了打才能抵消这份过错。
在学校里,他以把人打死的疯劲儿去揍那些x骚扰他的人时,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但是商弛现在把这份祁洛川从小到大默认的规则打破了。
这让他有些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
祁洛川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一大堆。
但是说出口的只有很简短的一个嗯字。
祁洛川在正式开始逛街之前,情绪还有些低落。
当他带着商弛来到第一家奢侈品店时,他的情绪就渐渐高昂起来了。
商弛不懂奢侈品,她也不喜欢这种东西。
她更喜欢物美价廉的拼夕夕帆布包,十几块钱一个,还能装一大堆东西。
像祁洛川正在试的这款奢侈品包包,大小跟钱包差不多,根本装不了什么东西,价格是一万一东洲币。
少爷背着臭美了半天,还问商弛好不好看。
商弛:“……”
她不认为好看,她认为好贵。
商弛跟少爷的审美有一些差异。
商弛仔细看了看背个包在自己面前孔雀开屏的少爷。
她沉默了几秒,终于憋出了一句话:“小川,你这个包包长得好像你家的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