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行，你今天是不是生气了啊？”
黎暖声音娇软，动作更加大胆起来，“告诉我为什么生气，好不好？”
“没有。”
路行关掉蓬头开头，温热的水流戛然而止。
浴室里弥漫着寥寥雾气，黎暖身上的衣服迅速凉了下去，湿湿的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她纤细的小手摸索到路行衬衣纽扣上，娇滴滴的道：“湿衣服好难受，我帮你脱了吧。”
路行没说话，但是身体明显绷直了几分，黎暖能感觉到背部肌肉那种紧绷的状态，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黎暖手指向上，一颗一颗的解开纽扣，就在最后一颗时，路行按住了她的手。
两人僵持片刻，黎暖松开了，也许是她太心急，她不愿意强迫路行。
黎暖抽回手臂，转身离开，就在她拉开浴室的门的时候，路行突然伸手拉住了她。
黎暖视线落到自己手腕上，路行的手捏得很紧，仿佛是在忍耐、在挣扎、在抗拒。
“你确定吗？暖暖，我想知道。”
路行的声音已经哑得不行。
“难道你不想？”
黎暖的语气带了点儿嗔怪。
路行松开黎暖手腕，大手上移到黎暖手臂上，轻轻摩擦，捏紧，好细的胳膊，似乎一折就会断了似的，心底里的欲望蔓延出来，他手腕用力将人往前一带，低头，吻了下去。
这个吻开始只是浅尝辄止，直到黎暖伸手揪住路行衣领，回应了这个吻。
路行的眼神瞬间变暗，随及将黎暖压到了墙上，反手褪去身上的衬衣。
两人缠绵着，享受着皮肤接触带来的慰籍，皮肤相接的感觉胜过一切言语表达，是撩拨、烧灼、安抚。
只是最后时刻，路行突然按住黎暖，道：“不行。”
“为什么？”
浴室里水雾缭绕，仿佛缺氧似的，黎暖脸颊通红。
“不安全。”
路行咬牙看着黎暖，脖颈上的青筋可以看出他忍耐得有多辛苦。
黎暖伸手从置物架上拿出盒子，然后轻轻放到路行胸口处，脸上止不住的害羞，道：“刚刚买的就是这个。”
路行低头，伸手覆到黎暖手上，然后捏紧。
接下来的事情，便是水到渠成。
－
次日醒来，黎暖睁眼便看见近在咫尺的脸，鼻梁格外挺直，那么好看的一张脸。
昨天的事情虽然是她蓄谋已久，但是发展到后来，事情也不再随她操控，她就像水面的浮萍，只能任由着路行将她捏圆搓扁。
路行在这方面很完美，该强势的时候强势，该温柔的时候又格外温柔。
黎暖回味着，满脸餍足。
她忍不住伸手去摸，刚碰到的时候，路行便睁开了眼睛，眼睛那么亮，满眼星辰，满眼是她。
路行将黎暖的手放到脸颊处亲昵，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黎暖摸到路行下巴处的胡茬，手心痒痒的，她发现路行胡子长得格外快，只需要一个晚上就会冒出胡茬。
路行的眼神太炙热，黎暖有些不好意思的将手抽了回来。
“饿了吗？”
路行问。
黎暖点完头，路行便翻身起床，边衣服边道：“我去弄早餐，你再躺一会儿。”
“好。”
黎暖眉眼笑了起来，待人走后，她翻身平躺，静静的看着天花板，心里面有种说不出的幸福，脑海中闪过昨日两人翻云覆雨的画面，她害羞的用被子捂住脸，躲在被窝里深呼吸，大脑不断提醒自己淡定点儿，淡定点儿。
穿好衣服洗涑好后，黎暖走进客厅，路行正在厨房里弄早餐。
从黎暖站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见路行专注的侧脸，以及他窄瘦有力的腰，那腰确实有力，她昨晚体会过了。
路行端着盘子回头，看见黎暖抱着手靠在桌子旁端详自己，他嘴角扬起一抹笑，“看什么？”
黎暖还没来得及回答，路行已经走到了跟前，微微弯下腰盯着她的眼眸，格外认真的问：“你在看什么？”
“看你啊。”
黎暖从盘子里拿起一片面包，脸上装作漫不经心，心里却有些羞怯，她发现路行好像变得不一样了，以前更乖巧一点，现在眼神里总是无意间露出一些男性的侵虐感，搞得她说话都不够硬气了，忍不住的想逃避他的眼神。
黎暖歪头的时候看向别处的时候，路行俯身咬住她手里的面包，嘴角勾起，随及装凶道：“收费。”
手里的面包缺了一大块儿，黎暖气鼓鼓的说起狠话，“一片面包也叫收费，我可以把眼睛挂你身上一辈子。”
“是吗？”
路行放了盘子，用手背抵着面包，将面包全数吞入嘴里，他坐到椅子上，歪着头笑道：“确定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