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从进来这里就可以见到五刃堂堂主了吗,怎么走了这么长时间全是做生意的?”她四周观望,这里比她想象的大太多了,每个人脸上都有面具,再加上地形复杂,走到这里她已经感觉方向错乱了。
齐宴观察着周围,他得到的关于五刃堂的消息也少之又少,这里面进行的交易都极为隐秘,别说透露出去,能够从这里走出去恐怕都不是一件易事。
正当他们站在原地没有思绪时,远处天空突然升起一片鲤鱼大旗,顿时人群激动起来。
“开始了!终于开始了!”
“我们快点过去,要来不及了!”
“这次你准备了什么,我听说这次堂主可是拿出来了大家伙给我们玩。”
“你放心,这次我做好准备了,肯定不会让你丢脸。”
“……”
他们朝着鲤鱼大旗的方向快步前行,阮白齐宴互视一眼,很快跟上去。
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阮白选了一个比较短的队站过去,前面恰好是刚刚在街上听到她们交流的女人,看起来年纪不大,虽然带了帽子,但碧蓝色的眼球还是让她一眼认出他们不是亚洲人。
想了想,轻轻拍了一下那两个女孩的肩膀。
女孩们转过头,看见她微微诧异,礼貌地点点头:“请问有事吗?”
在五刃堂地下商场最忌讳的就是陌生人之间互相交流。
所以她们的神情带了轻而易举察觉到的排斥。
完全不在意这些,艳红的唇角扬起,她柔声说道:“没事,我这次有些紧张,好多规矩怕记错了,想问问你们有没有特别需要注意的。”
女人气质大方,穿着格外华贵,听她话里的意思不是第一次来,那两个女孩也放下一些警惕,疏远地提醒:“这有什么,我们参赛者才没那么多要准备的,只有他们观众席才需要遵守那些规矩,我们只要中间不叫停怎么玩都行。”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阮白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排的较短的队伍里这些人叫参赛者,而长长的队伍是观众席。
她眼睛转了一下,笑得更加轻巧:“参加这么多次都没看过堂主,你们见过吗?”
那两个女孩尴尬地互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女孩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们也没见过,要见堂主必须拿下第一名,可堂主每次带来的宠物都太生猛了,实不相瞒,我们上次带来的豹子都被活活咬死了,见堂主真是运气问题。”
听到这话她心中微微一惊,但还是不改面色,假装不经意地顺了一嘴:“我们至少还有运气,总比他们观众席好,连运气都没有。”
那两个女孩颇为赞同地点头,眼中是高人一等地傲气:“那是自然,那群连奴隶都没有的人怎么配见堂主。”
她跟着附和,等她们转头后她脸上的笑容随之消失。
转身和齐宴说:“看来见他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按照那两个女孩的说法,他们得先有所谓的“奴隶”,再获得比赛的胜利,最后才有资格见到神秘的五刃堂堂主。
“我们先去观众席。”她刚想离开就被他攥着手腕。
齐宴眼神暗了暗,压低声音悄声道:“我们只能在这里才有机会。”
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可关键是……
似乎意识到什么,她顺着他眼神的方向看去,顿时瞪大眼睛。
在进入会场隐蔽的侧方,一堆身穿普通黑服戴面具的人从另一个通道进入,他们身上的衣服与这里格格不入,脚腕手腕还带着镣铐,麻木地往里面进入。
狠狠倒吸了一口气,她要是再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简直白跟着李秀远那么长时间了。
也是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刚刚那两个女孩口中的“豹子”不是她以为的动物,而是这些人。
她们嘴里的奴隶。
之前也听李秀远嘴里偶尔透露出会有一些堕落者作为奴隶供这些上流社会的人玩弄,但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残忍的方式。
猛地转头看向齐宴:“你什么意思?”
他扯了一把领口,把领带松下来放到她手中,风轻云淡道:“我们参赛。”
“不行!”她毫不犹豫地否定了他的决定,蹙紧眉头,“你疯了吗,她们刚刚说的话你没听到吗,这个是会死人的!”
他把外套脱下,长睫下是一片淡然,对她说:“我不会死。”
阮白气得牙痒痒,她抓着他的衣袖,狠狠说道:“你说不会死就不会死,你以为你是谁,你是神吗,我看你就是神经病!”
齐宴被她骂笑了,外套披在她身上,揉了揉她的头发似哄似闹:“别说死不死的,多说点好听的。”
她拉着他的手,难得软下去:“那你别去,我们再想想办法,你不去我就亲你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