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不见,他还是这么自以为是。
手松开,他为她拭去眼泪,那只手在不经意地发抖,忽而闷笑,带着无尽地自嘲:“你说的也有道理。”
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狗东西都有身份留在她旁边,他确实什么都没有。
“但你不爱他。”固执又笃定地重复了一遍,在阮白震惊又充满怒意的眼神下,他宣泄般肆无忌惮地说着,“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也是这个世界上最不配提爱的人。”
孤寂寒凉的背影消失在眼前,阮白一边擦眼泪一边暗骂:“疯子!”
小疯子长大后还是疯子!
轮到她录节目时,经历刚刚那件事她也没什么好心情安稳回答。
前面几个问题中规中矩,付姨听见她的回答还满意松了口气。
主持人看着手卡里最后一个问题发问:“我们都知道阮小姐家世显赫,也比普通人受到更多外界的关注,面对最近的误解和言论,阮小姐有想过怎么化解吗?”
这是阮世昌特地安排进去的问题,付姨心提到嗓子眼,只要大小姐按照剧本写的澄清一下,前几天各大经济财报的误会就能解开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几天前“豪门贵女夜闯鸭店”可谓闹得风风火火。
她本就心情不虞,想到这件事明明是两个人,却只有她一个受害者坐在这探讨这么无聊的问题更加不爽。
冷笑一声,对镜头微挑眉,红唇轻启一字一句清晰道。
“如果有人冤枉你吃了他的东西,你不要剖开自己的肚子以证清白,你应该挖出他的眼睛咽下去,让他在你的肚子里,看个清楚。”
说完,直接站起身离场。
付姨:“……”就知道她没看剧本。
急得追上去:“大小姐,剧本里台词不是这样写的。”
这段阮世昌看见恐怕又要给她打电话气得拍桌子了。
阮白懒懒扫了眼剧本,那么一大篇的辩白台词她看一眼就头疼。
随手撕下那页,当着付姨的面撕成碎片塞到垃圾桶。
“现在没剧本了。”
“……”
录完节目后已经快半夜十二点了,今天的节目只剩再录最后一点素材,即男女嘉宾同住一个屋檐下的画面。
阮白拿着台本产生了今天第一百二十次想要违约的想法。
让她和童靳在一个屋檐下不如让她去睡大街舒服。
在付姨喋喋不休地洗脑和催促下,她总算扬起疲惫地笑容进去那间屋子。
本来她是想一开始就和童靳说清楚,今天他睡地上,她睡床上,结果门刚关上她就后悔了。
这个傻×竟然只在下半身裹了一件浴巾,大刺刺地坐在床上,床头摆好了玫瑰香薰,那个样子跟准备受宠的妃子一般。
阮白:“……”
童靳虽然心思不轨,但身材脸蛋还是没得说的,要是进娱乐圈也会收到喜欢硬汉款追星族的追捧。
他特地调暗了房间的灯光,把一切都变得暧昧不可言喻。
起身,朝她走过来。
阮白吓得直接贴紧房门,伸手警告:“童靳,我的忍耐限度马上就要到了,你现在最好自己裹紧衣服躺地上。”
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停下,他都做到这种程度了,只差一步就能生米煮成熟饭,怎么可能放过眼前这个女人。
“阮白,不过是游戏一场,你和别人可以,为什么和我不行?”
“因为你不配。”
她直接了当地说出口,童靳停下,黑脸看着她,阮白冷冷道:“当初你骗我说你是fly的朋友我才帮你,结果你只是利用我对fly的愧疚,就这一件事我就厌恶你至极。”
“还有一点,童靳,你太脏了。”
她阮家大小姐又不是废品回收站,这么脏的东西别说交往了,连玩她都不乐意玩。
傲气转头,门甩的只响,全然不顾及周围的摄像头,独留童靳一个人面色扭曲地站在屋子里。
秋夜的晚风让她冷静了不少,也吹散了心中的结郁。
自己今晚不会真的要睡大马路了吧?
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也不知道这个时间程伯睡了没,实在不行她在车上也可以凑合一晚。
正这么想着,看见不远处还亮着一间落地复式。
她来之前节目组发了节目录制现场的地图,但她懒得看,对这里地形还不了解。
既然那里开着灯就证明还有人没睡,说不定自己可以去那边找间屋子借住一晚。
这么想着,她立刻跑过去。
屋子没有落锁,她本来想敲门,结果一伸手就推开了,疑惑地走进去:“有人吗?”
明明开着灯,却无人应答,隐约听见最里面传来动静,她轻轻走过去。
看没来得及看清,刚靠近那扇门侧面就冲出来一个人影一把钳制住她的胳膊,压着她的肩膀按在墙上。